443 绝望（2/2）

绝然一笑。云绮满脸泪痕的抄起炒菜用的铁锅，使劲砸在了单层玻璃上……

※※※

“栾飞，到底怎么了！”

“你慢点开！栾飞，我还不想英年早逝呢！”

吉普车后座上，杨小凤和孟修雷一阵抱怨。都说孟修雷拿吉普车当坦克开。可现在栾飞却已经是拿吉普车当火箭开了。简直横冲直撞，不管是不是逆行，不管前面有什么，一律都是冲过去。

穆然紧抿着唇，看着脸色铁青的大哥，刚才接到小嫂子的电话后，大哥就是这样了。本来今天她坐孟修雷的车回到M市，去一中找栾飞。可是刚见到面连话都没来得及说一句，栾飞就接到了云绮的电话。栾飞只是大吼了几声，然后快步抢过了孟修雷的车子。问他怎么了，他也只是一句话都不说。

栾飞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电话里云绮的那一声尖叫，还有凄厉的求救还回荡在耳边。云绮现在有可能面临什么，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他不知道云绮现在在哪。他现在完全是在赌，赌自己的直觉。使劲的踩着油门向云绮家飞驰而去。栾飞心里的绝望一点点的扩大，他不敢想自己这次万一赌输了的后果，只要一想到云绮的危险，他就绝望的想去死。为什么他要上什么狗屁班，如果他在家陪着云绮，现在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如果他没有派走穆然去看着韩莉莲。那现在云绮又怎么会有事……

杨小凤和孟修雷隐约猜得情况，除了云绮，他们还见过谁能让栾飞疯狂成这样？现在他们只知道，出大事了。

尖锐的刹车声伴随着一声巨响。孟修雷的吉普车就那么直直的装在了一个电线杆上。而栾飞则迅速开门下车，飞一般的向前面小区的大门冲。

孟修雷来不及心疼自己的宝贝车，和杨小凤穆然一起下了车跟在栾飞身后。可就在这时候，楼上尖锐的玻璃破碎声打破了街道本来的安静。

栾飞四人反射性的抬头望去，却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玻璃破碎后，云绮站上了窗台毫不犹豫的跳了下来，就在她身子下落的一刹那，一双手从窗户里伸了出来。好像试图要抓住云绮但是却徒劳。孟修雷和杨小凤都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四楼，云绮家是四楼啊！

“云绮——”栾飞绝望的大叫，只看着云绮下坠的身影好像一个破布娃娃，先是刮了一下电线，然后掉在一楼门市房门前用蓝白帆布搭的雨棚上。

哗啦——

噗通！

两响过后，雨棚已经被云绮的身体砸塌，而云绮则是噗通一声掉在地上，滚了两圈之后面朝下趴在雪地里。

“云绮，云绮……”栾飞颤抖着迈动步伐，嘴里喃喃着。他来晚了吗？还是来晚了吗。来到她身旁，抱起她柔软的身体，绝望的将脸埋在她身上。

“云绮，别死。求求你……”

杨小凤的眼泪刷的一下流了出来，腿就好像钉在了地上，和周围许多围观的人一样，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栾飞，我不能呼吸了！你松开手啊。”

“栾飞！”

是云绮在叫他吗？栾飞抬起头，看着怀里的人，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正哀怨的看着他：“喂，你要谋杀我啊，快闷死我了。”

“云绮……你，活着？”

“丫丫的，你再不放开我，我就真要挂了。我退疼死了！”冷汗沿着云绮的脸颊流下来，抓住栾飞的胳膊，紧咬牙关：“不知道我腿是不是断了。**，计算失误啊。我本来是预备掉在那个雪堆上的。”

听到云绮的抱怨，栾飞忍不住噗嗤一笑，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湿了一脸。脱下羽绒服包住云绮。栾飞仅仅搂着她，仿佛失而复得的宝贝。

“你吓死我了。云绮，吓死我了。”好像这时候除了这句话，栾飞再也不会说别的了。

救护车转眼就到了。云绮被医护人员抬上了担架。栾飞和杨小凤紧张兮兮的跟上去。而在时候栾飞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喂？”

“栾飞，那个人我逮到了！现在在我车里！”

栾飞的脸沉了下来，救护车内的气温比室外都要低，他沉声道：“好。雷子，你先看着他，我要亲自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