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为敌治病(2/2)
单婉晶秀阵一黯轻柔垂道:说罢!希望不是太难入耳。
徐子陵道:李世民乃雄材大略的人一旦认定敌我绝不容任何私人的感情影响他的决定或行动。公主看到是李世民的某一面而我们领教过的却是李世民的另一面。细节我不想说出来只望公主能尽离开这是非之地。
单婉晶玉容数变道:多谢子陵的忠告婉晶明白自己的处境。你刚才不是提到报恩吗?我虽不当那是什么一回事但如果你们肯为我做到一件事婉晶会非常感激的。
徐子陵肯定的道:公主请说。只要我们力所能及必为公主办妥。
单婉晶狠狠道:给我杀掉边不负此人一天不死我和娘都不会安心。
离开皇宫后寇仲先赶去见高占道等人商量好今晚行动配合的细则趁尚有个把时辰才到与徐子陵约定会面的时间遂先回沙府打个转看看能否偷空休息片晌好养足精神以应付今晚大小事宜。
踏入沙府沙福大喜的迎上来道:莫爷回来得正是时候五小姐找你哩!
寇仲摸不着头脑道:五小姐找我干吗?
沙福道:入厅再说。
寇仲奇道:五小姐竟在大厅等我?
沙福道:独孤家的凤小姐来了五小姐在陪她说话。
寇仲大吃一惊道:既然有客人又是五小姐的闺中密友小弟不宜闯进去吧!
沙福压低声音道:凤小姐似是专诚来找莫爷的。还有老爷吩咐今晚皇宫的年夜宴他和三位少爷及莫爷于酉时头须从这里起程出老爷嘱我特别提醒莫爷。哈!莫爷可能是长安城最忙的人。
此时抵达大厅的外客间寇仲别无选择下只好硬着头皮跨过门槛踏进大厅去。在一角隅隅细语的沙芷菁和独孤凤两对美目先后往他瞟至。
寇仲隔远一揖道:小人拜见五小姐和独孤小姐。
令他放心的是独孤凤似是对他毫不起疑还俏立而起还礼道:莫先生折煞凤儿哩!
沙芷菁含笑道:大家坐下再说奉茶。
坐好后寇仲道:听说独孤小姐要见小人不知有什么吩咐?
沙芷菁道:凤凤是芷菁的知己大家是自己人莫先生不用客气。
寇仲暗付芷菁也算交游广阔竟有这么多好朋友由此更可想见沙天南以前在洛阳的风光。
独孤凤道:那凤儿不再客套今次凤儿来是想央先生为凤儿的一位尊长治病。
寇仲一时尚未会意问道:是为独孤小姐哪位贵亲治病呢?
独孤凤道:就是风儿的嬷嬷她患的是哮喘病。这年来作得更频密令人担心死哩!
寇仲这才醒觉暗忖若真治好尤楚红的哮喘病那还得了遇到她时不给打得落花流水才怪?何况自己根本没资格去治好她的远年旧患只好来个拖字诀道:小人当然乐意效劳不过哮喘病病原复杂手尾最长且难根治。过年后待小人去看看才决定如何着手。
独孤凤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央求的道:凤儿晓得先生贵人事忙不过嬷嬷这两天作得特别厉害先生可否抽空随凤儿到寒舍打个转?
寇仲心中叫苦他已做惯着手回春的大夫这么去怎都要露一手半手才不致让人起疑。但如此为强敌治病对他有百害而无一利该如何应付才好。
沙芷菁在旁助口道:莫先生怎都要帮这个忙芷菁久未见过老夫人就顺道一起去拜会她老人家吧!
寇仲欲拒无从把心一横道:两位小姐有命小人当然遵从。
两女大喜押着他驱车往独孤府去。
徐子陵来到侯希白的多情窝后者比他更早到一步还伏案写画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子。
徐子陵定神一看愕然道:是她?
侯希白刚为画卷上栩栩如生、气韵生动的美人儿作最后几下补笔讶道:你认识纪倩吗?
徐子陵道:我今天在六福赌场见过她赌得又狠又辣。
侯希白悠然向往的道:我可想像她在赌桌旁浪汤迷人的样子纪倩是上林苑最红的姑娘不知多少达官贵人、富商巨贾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想不到我换过另一副脸孔仍可赢得她另眼相看。
徐子陵没好气的道:这叫本性难移你究竟惹上多少情债快一一从实招来否则我扮你时要吃不完兜着走。
侯希白尴尬的道:并不是我想去青楼鬼混问题是二少爷和卜杰那小子每晚不到过青楼那晚便不能安睡而他视我为最好的青楼夥伴兼之小弟闲得慌只好舍命陪君子。坦白说小弟已非常收敛否则子陵扮我时会遇上更多麻烦呢。
徐子陵道:算了吧!幸好今晚我不会见到她哩!
侯希白俊脸微红乾咳一声道:子陵请见谅听说以纪倩为的一批上林苑红阿姑会到宫内表演歌舞希望她不会找你吧!
见到徐子陵的脸色忙补充道:子陵莫要担心小弟与她乎情止乎礼尚未有任何越轨行为最多只是说几句亲密话儿吧!嘿!不!我和她清清白白只是较说得来的朋友而已!这美人儿一向孤芳自赏像尚秀芳般是卖艺不卖身的。
徐子陵颓然坐下苦笑道:除此之外侯兄还有什么要便宜小弟的?
侯希白掷下画笔正容道:我刚查探到一个消息就是杨虚彦从不出席任何公开场合此事令人头痛。凭小弟一人之力恐怕拿不下他。
徐子陵听得眉头大皱好半晌后沉声道:只惜我和寇仲今晚都不能分身不过若有一人肯出手助阵擒杀杨虚彦该不成问题。
侯希白动容道:此人是谁?
徐子陵笑道:侯兄会对能与她合作是求之不得给你猜三次看看能否猜到。
侯希白好奇心大起道:子陵不要耍小弟哩!请快开尊口说出来吧!
徐子陵道:除师妃暄外谁有能力助侯兄去对付杨虚彦呢?
侯希白剧震拍台道:早该猜到是她想不到她也来了。
徐子陵道:我立即去见她侯兄可继续作画看看还有哪些美女未及画出好让小弟见到真人时不会连名字都叫不出来。
侯希白欣然道:那小弟就破例画几个臭男人出来吧!
两人相对大笑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