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倒霉孩子(1/2)
“这是谁家的倒霉孩子?”
被吓得神智不清的易天行喃喃说道。
这句话一出口可不得了那个看上去不过四五岁的小胖孩儿站在地上开始用无比酸楚的眼神盯着他就像易天行是那个传说中食子的毒老虎。
便是这足以酸倒长城的目光终于把某人还停留在七十那道智商线上的神识拉了回来——看着面前这小家伙的脏兮兮的可怜样儿某人终于感觉到了那块心尖肉被打的苦楚——像老太太一样地扑上前去一把把脏不拉叽的小胖子抱在了怀里。
“哎哟我的儿哎可苦了你了为父想死你了。”
小书店里其它那几个人顿时觉着一阵寒风吹来无比肉麻。
易天行和朱雀鸟本是一体同质一体同肉一体同火的奇妙存在虽然不大明白肥红鸟咋变成了大胖小子但那与生俱来的亲近感是作不得假的。他将这胖小子抱在怀里看着这家伙脑袋上面散着臭味的头手掌触着的肉屁股外那粗糙的裤子想着肥红鸟流落在外数月不知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易天行不由心口一痛鼻子一酸纵是五尺昂藏男儿也止不住落下英雌泪来。
见他哭了小朱雀复又哭了起来。
这“父子”二人久别重逢便是这般场景——不顾一切地抱头哇哇痛哭。
小书店里此时唯一还能保持清醒的就是叶相僧他一见这“父子”二人要上演久别重逢的戏码唬了一跳赶紧飘到书店门口将书店的大门关上接着面色紧张口中不停地颂着“妙行无住分……”
淡淡佛息充斥书店之内。
秦琪儿正自疑惑接着看那抱头痛哭的父子便知道叶相僧为何如临大敌一般。
小朱雀哭着那泪珠便是红火的液体从脸上流到易天行的胸上便燃了他的衣服燃起无数无焰而易天行这时候也在哭心情激动全然没管控火法门那泪珠看着透明却也是高温无比流到小朱雀的头上便把那长头烫的嗤嗤作响不知蒸出了多少恶臭。
这两爷俩抱头哭着这火苗便在他两个身上燃着他们自个儿倒是没觉出异常这小书店里却像是陡然多了两个高温的熔炉屋内的气温倏地一下便上去了。
好在叶相僧不停用功法控制着这两个火人的范围饶是如此躺在桌上睡着的肖劲松仍然被烤的眉须皆卷……其余诸位身有修为之人也觉得好不难过当然莫杉不在此例。
易天行抱着这鸟儿子哭了老久终于将这些天来的思念之情哭光了忽然醒过神来现自己在这多人面前大哭觉得好生丢人讷讷将儿子放下地面裸着上身摸着他硬硬的头嘿嘿傻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心中却是有大疑惑不明白肥红鸟怎么就忽然变成*人了。
朱雀鸟化为人形也不过数月时间一应灵识还未全部开启本来在老爹怀里挺舒服的结果却被放了下来只好鼻子一抽一抽地表示自己的不满眼睛骨碌碌转着看着书店里的这些人——被人抱着挺舒服的得找个人抱一下。
那个红头的姐姐感觉挺亲近但不认识。
叶相和尚是老熟人了但那是个秃驴胖小子不喜欢。
梳马尾辫的那姐姐没见过长的挺漂亮但身上的气味不大强哩。
……
……
感觉身后有个挺亲近的气息又不是老爹——小胖子扭着身子往前挤他个子只到易天行大腿处于是从易天行的腿旁探出头来脏兮兮的圆脸怯生生的表情小模样又可怜又可爱。
小家伙看见邹蕾蕾了。
于是他一把把易天行推到角落里当垃圾然后张开双臂眉尾不停抖着看着委屈无比向着可爱的蕾蕾妈扑了过去:“妈!”
这声妈叫的邹蕾蕾心尖一颤慌不迭地蹲下身子将这小子抱进怀里。
小家伙埋于邹蕾蕾胸间嗅着那淡淡气息无比快意又想到自己在外流落这么多天受的委屈想到自己的老爹还有蕾蕾妈居然都对自己不管不顾不问不由将嘴一咧便大声嚎哭了起来。
这一哭叶相僧一惊双掌合什一道佛息便往邹蕾蕾处笼去!
这一哭易天行大慌单手一伸一道劲风便往邹蕾蕾处袭去!
若让这小祖宗火泪上了身蕾蕾的如玉美颜娇肤玉体可就……可这死孩子哭的贼快老爹和叶相都没来得及出手那泪珠子已经滚滚而下!
——好在事情并不像他们想的那样可怕。
便在小家伙高温火泪要触到邹蕾蕾身上的那一刻蕾蕾的身上竟然泛起了淡淡的光芒这光芒极淡极柔气息却是极为醇和中正竟像是一道薄膜覆在了她的身上让那些火泪顺滑无比地流到了地上砸出如麻麻点点的小洞激起星星火苗!
淡淡光辉中邹蕾蕾毫不知情只是满腔心思放在可怜孩子身上轻轻用手掌拍着他的后背哄着他全不在乎这孩子身上的脏臭神情看着圣洁无比。
……
……
孩子渐渐熟睡了蕾蕾仍然轻轻抱着哄着微微笑着圣洁的光浑笼罩着她的全身。
今日受了连番刺激的秦琪儿有些失神地喃喃念道:“好漂亮的姐姐就像牧场圣母画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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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很多事情易天行脑子里有些乱这时候才终于明白老祖宗师傅一直说的那两句话是什么意思——“不磨砺不成*人”、“静观其变”——原来静观其变的变字说的便是人鸟变挺玄妙的一件事情。
此时蕾蕾抱着孩子去后面洗澡去了他还在前厅里踱着步好不容易平伏下激荡的心情准备去后间不料刚走了几步便听听邹蕾蕾压低着声音的一声轻呼。
他脚尖一点推开厕所的门现那小孩子正躺在满是水的大木盆里睡的香甜本来乱蓬蓬、臭哄哄的头也被洗的柔顺无比轻轻搭在盆沿上乌黑一片中间夹着一丝银白。
而蕾蕾则是坐在小板凳上一手拿着毛刷另一手死死捂着嘴。
“怎么了?”他急切问道。
“你自己看。”邹蕾蕾示意他坐过来让他看那小家伙小腹下面。
蕾蕾这时候已经累的满身是汗不知换了多少盆水甚至动用了洗厕所的硬毛刷才算把那小家伙的身上洗涮干净冲去黑泥露出下面白白红红的皮肤来——反正这小家伙和他爹一样金刚不坏用毛刷使劲儿刷也刷不疼反而刷的他很舒服不一会儿功夫便在木盆里睡着了。
易天行凑过去观察。
“儿子白白胖胖的挺正常啊就是被泥巴糊久了这皮肤真嫩啧啧。”易天行看着木盆里酣酣睡着的儿子用手轻轻捏了一下他的小屁股不知为何胸腑里一阵温润十分满足。
邹蕾蕾叹了口气说道:“现在的关键是我们必须知道小朱雀到底算是你的儿子还是你的闺女。”
易天行疑惑地挠挠头再把视线往木盆里望去不由吓了一跳。
胖小子的双腿之间竟是一片空白!
嗯一片空白就是啥也没有的意思。
“额嘀亲娘咧。”易天行一拍脑门有些糊涂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邹蕾蕾也傻乎乎地摇摇头表示自己对这种状况一无所知。
“听说只有天使才会木有小**啊。”易天行今儿受的冲击太多神思有些恍惚。
便在这时木盆里的那位小祖宗许是睡的好了在水里伸了个懒腰白白胖胖像藕节一样的手膀子打着水花红红润润像莲花一样的嘴唇轻轻努着间或伸出舌头舔一舔咂巴个不停然后缓缓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小家伙看着易天行极骄傲地一扭脖子不理他讨好的目光拉着蕾蕾妈的手湿漉漉地便往她怀里钻。
“你给我下来!先说正经事!”易天行终于忍不住开始扮演严父的角色。
小家伙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喃喃吐出两个字:“坏爹。”
易天行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自己又是坏在何处?
“爹……你……不理俺俺……不知道路……走的……好累好想睡觉。”小家伙一字一字地往外说着似乎还不大适应用人类的身体说话。
只要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咕咕叫易天行已经很开心了哪里还管这么多心疼地把他抓进怀里看着他骨碌碌转着的小眼珠子柔声问道:“告诉爹到底生什么事情了?”
……
……
就在小朱雀断断续续咿咿呀呀地奶声奶气地回答中易天行小俩口终于听明白这几个月里他到底遇到了什么。
原来那日在省城文殊院**堂中的那次万里神识斗法之后小朱雀穿过那道空间缝隙转瞬间便到了万里之外的昆仑山上破清静天长老之体而过刹那间将那位长老化为高温光片片片碎裂而亡。
而小朱雀也在那一扑之后摔落在了雪地之上晕乎乎地便倒了下去不一时便被风雪所覆。
不知过了多久它终于醒了过来正准备一扇翅膀便飞回省城哪料到一扇之下只是挥动了身旁的冰雪却没有风声响起它定睛一看现自己不再是鸟身而是像人类一样长出了四肢光溜溜的就是一个小婴儿模样。
神兽通灵自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毕竟年纪小总是有些糊涂于是慢慢地从万里雪山之上爬了下来。
到了人烟渐盛的村庄处小朱雀还没怎么学会说话但这样一个冰雪般的孩子自然讨人喜欢有位农民便把他接到屋里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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