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两边的死斗 五（2/2）

唯一的胜机，就是在江枫击中自己之前让自己手中的剃刀先一步击中江枫！零咬了咬牙，冲着江枫冲了过去！

飘逸，灵动，是零身法的特点，也许还应该加上诡异，因为那把剃刀的光华总让人有一种嗜血的冲动。

可是现在即使是关山月，也可以看出，零虽然鼓足了勇气冲向了江枫，但是他的身法已经不能称为飘逸灵动了。看着零的前冲，关山月不知道怎么，突然感觉到零现在的身法中有太多的无奈，太多不甘，还有一丝丝疯狂的意思。

江枫自然注意到了零的突进，不过他却没有任何改变，还是直直的刺去。不，不是没有任何的改变，江枫感觉到了心跳，没错，是自己的心跳，他的脖子也感觉到了丝丝的寒意，他知道，零的目标就是那里，因为他的脖子已经被零的刀锋散出来的杀气刺激的汗毛倒竖了。这是江枫第一次在对决中感到自己的心跳，并不是因为零的实力足够强大，而是他的激动导致的。

零很危险，比饭筱新之助要危险很多，同样是生死交战，饭筱新之助却没有给江枫这样的感觉，不是他不够狠厉，而是饭筱新之助缺乏那种同归于尽的勇气。没有勇气的对手，自然是无法让人感到心跳加的。

叮的一声，清脆而悠扬，好像是佛前的磬，让人感到了一种特别的宁静和悠远。而就在这一声中，江枫和零擦身而过。确切地说，是零冲过了江枫的身体。

碎了，带着妖异光芒的剃刀虽然仍然在日光下显得分外的耀眼，但是关山月却可以看见那本来蕴含着光华犹如生灵一般的剃刀，现在已经失去了生命的光彩，闪亮的刀身上布满了裂纹，就好像是一件碎釉瓷器一样。

还是阻挡了。江枫在心里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就在错身而过的瞬间，零终于用手上的剃刀格挡了江枫的刺刀。江枫又想起了他爷爷的话：“不管是打过多少胜仗，杀了多少敌人，没有拼过刺刀并且生存下来的军人，就不能称为精锐。”零的确是个天才，不说别的，能够这样灵活的运用法术，这天赋不可谓不高，可惜，正是因为零的聪明，他才会在最后的关头心虚。

江枫收起了刺刀。而这个时候的零，却没有了任何的动作，他的脸色苍白，双眼空洞无神，在关山月的眼里，零已经不能称为一个人了，他现在就好像是一个华丽的人偶，不管外观再怎么漂亮，却没有了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