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话下 餐（236，内牛满面）（1/2）

“那个，初次见面，我的名字叫云梦。”“我的名字是孙尚雯。”

“真是有礼貌的淑女啊……”老管家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他也恭敬地自我介绍道，“在下是司马靖的管家，也是真正管理这幢别墅的人，你们可以叫我辰管家。星辰的辰。”

“辰管家？”现在真的有这种姓氏么？也罢，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云梦和孙尚雯也就这样简单地接受了。

“那个，辰管家，能不能先拜托她上菜啊，我虽然不要紧，可是这两个大小姐可是已经饥肠辘辘了，如果让淑女的肚子发出咕噜声，你觉得你还算是绅士吗？”司马靖在轻声辰管家身边轻声耳语一句，就让他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是啊，这个古板管家最注重的就是所谓的绅士风度了，不管什么时候，对付他最好的方法就是用绅士风度来牵制他。司马靖对管家的心理猜得很清楚，这也是他能够一直使唤这个古板管家的原因。

辰管家立刻拿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串号码，然后吐出一长串稀奇古怪的词语，即使是跟他相处很久的司马靖也没能听懂，更何况是云梦他们了。

“喂……”云梦拉住司马靖的衣角，小声问道，“那个管家到底哪里人啊？怎么说出来的话那么难懂啊？”

“我哪知道？大概是年轻时走南闯北的，结果把各个地区的难以理解的方言全部学了个遍，然后融合成了他自己的语言呢。”司马靖侃侃而谈，老实说，辰管家的来历他也不清楚。自己有必要清楚么？司马靖看得很开。既然辰管家对自己忠心耿耿而且很有帮助，又何必去在意他的过去？他并没有背叛自己的理由和意义。又有谁会视一个没钱的侦探为主人然后通过背叛他来谋取利益？这样做还不如去当其他富家子弟的跟班来得实在吧。

（以上种种，便是辰管家和司马靖的关系，还这是复杂啊……当然，说到底是为了撑字数。我肯定会被鄙视吧……）

不出一会儿，一名身穿紧身制服的女性推着餐车走到大厅左侧的圆桌，她不紧不慢地把餐车上的餐盘一个个摆在桌面上。云梦和孙尚雯仔细盯着她手中的餐盘，里面的菜肴全部都是色泽鲜艳，令人垂涎欲滴的美味，如果不是司马靖在一旁拦着她们，她们恐怕早就忍不住饥饿扑上去了吧。

制服女子对于云梦和孙尚雯的视线完全视若无睹，她的眼中只有……司马靖。

准备完毕，她深深鞠了一躬，说道：“少爷，已经准备完毕，请您用餐。”

女佣？嗯，女佣。也可以换一种更流行的叫法――女仆。司马靖的别墅原本只住着三个人，辰管家，司马靖，还有这名女仆。辰管家不过是顺着家族的意思照顾司马靖的起居，而这名女仆……

纯粹是想留在这里而留下的。司马靖脱离家族之后，几名女仆和男佣都遣散回家，就只有这名女仆留了下来。“为什么要留下？我已经负担不起你的费用了吧？苏唯？”司马靖这样问道。“不，你还可以提供我的住宿，要知道现在的房价那么贵，想要住在一间宽敞舒适的房子里简直就是做梦。”“所以你就打算住在我的别墅？喂喂，你没搞错吧？”“没有错。我可以帮助你做饭以及做一些家务，所以请你提供我的住宿。”

当时司马靖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她。仔细考虑下来，他还是决定让女仆留下比较好。

成天跟一个古板的老头在一起，是个人都会厌烦的，不是么？

就这样，三人居住在这幢别墅，白天，女仆和司马靖都出去工作，而管家在留在别墅里做着清洁工作还有看家工作。嗯，这三个人都不闲啊。

女仆的工作司马靖是不过问的，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算作租进房者与出租房间者的关系，所以根本没必要过问。只是……

只是这个女仆总是会在晚餐的时候恢复她的女仆本色……

“少爷，请入座。”

“那……那个，今天有客人，没必要和平时一样吧……”司马靖浑身起着鸡皮疙瘩，老实说，这种穷人被别人称作“少爷”的经历还不是谁都有过，唯一有过这个经历的司马靖也对此反感不以。

这不明摆着刺激我那颗脆弱的虚荣心么？明明是个穷人居然还被称作“少爷”，想要逼迫我赚钱就直说啊，没必要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

想归想，司马靖可是很安于贫困的，他第一个坐下，接着等待管家和女仆也坐下，然而等了半天，这两人都没有坐下的意思，司马靖不禁要想，自己以后是不是应该好好声明，自己已经和司马家族断绝了关系了呢？虽然说对方也知道这回事，但是不好好说清楚的话，这样不必要的麻烦恐怕会一直持续下去啊……

“管家，还有……苏唯，你们都坐下来行不？你看看那两个客人，因为你们不坐下所以才迟迟不敢坐下。”

司马靖这么一说，管家立刻妥协，当即坐在司马靖身边，而苏唯，也就是那个女仆则……

“不，这个是晚餐的习惯，不能更改。”

你到底有多想当女仆啊……明明已经成为一个上班族的说……真是猜不透啊。

司马靖猜不透的事情之一――女仆的心思。

“那么我以少爷的名义命令总没事了吧。真是，吃个饭还这么麻烦，我算是见识到了。”司马靖抱怨着，走到苏唯身边，按住她的肩膀好让她坐下，接着，云梦和孙尚雯两人也快速入座，司马靖家的晚餐就这样正式开始了。

……

司马靖匆匆扒了两口，便放下筷子，说声“我吃饱了”了后，快速跑进了自己的书房。

已经没有时间了。明天的审判将会决定司马俊的生死，可是自己却没有找到任何有利的证据，究竟该怎么办……

这已经是司马靖的习惯了，每当遇到头疼的问题，他就会把饭只吃一点然后直奔书房，开始用自己的头脑和掩盖真相的重重阻碍对抗。他清楚，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需要休息的人，吃饭也好，睡觉也罢，他都会想办法从中抽出时间来去干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

这就是司马靖，一个奇怪的人。无论是辰管家还是苏唯都那么认为。

留下四人沉默地在餐桌上用餐，气氛顿时变得沉重起来。

……

书房内，司马靖正在浏览之前陆冰室提供的案件资料，说实话，他自己也不清楚这样做是否有用，只是他现在想到的唯一能够做的，就是重新查阅资料，看看自己有没有疏漏的地方。

对了，那两张图片……

司马靖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点开文件，他先是打开那张烧焦房间的照片。按理说，司马靖是不会找到任何线索的，但是前提是他身边没有孙尚雯。

虽然知道这个猜测有点牵强，这张照片里的房间会不会就是孙尚雯的住所呢？

一年前的涉案人员当中，除了孙尚雯是失踪的以外，其他人都正常地工作了一年，居住的地方应该不会随便更换吧，发生小型火灾的几率也不大。而孙尚雯失踪了整整一年，这间房间的摆设倒是很有女性风格，而且孙尚雯身为侦探，手中或许掌握着真凶不愿意见光的证据，遭到烧毁的可能性较大。因此这张照片上的很有可能就是孙尚雯的房间。

想到这里，司马靖不禁开始为另外一个问题烦恼。

那个业，究竟是谁？司马俊？崔志？还是……钟奎？

老实说，钟奎的资料，司马靖根本一点也收集不到，大概人家就是搞电脑专业的，在闲暇之余把网络上关于自己的情报一一给黑了也说不定。

那些新闻网上的新闻数量何止千万，只要不是特别轰动的新闻，即使你偷偷删去了，也不会有人察觉得到。不过，耗费一年时间去干这种事，值得吗？司马靖不得不怀疑，钟奎，或者第三者特意去删除钟奎流传在网络上的信息的原因。

如果所有信息都被删除了的话，司马靖也不好办案啊……司马靖挠了挠头，仰天靠在转椅上。

一个人删除了自己的全部资料……真的是全部吗？真的是全部吗？真的可能是全部吗？

绝对不可能！就算一个人再聪明也有疏漏的时候，就算一个人保护自己的资料的想法再强烈，也总有他不敢下手删除的资料。

现代公司，对员工都存有一份档案记录，那里记录着与员工的过去的重要经历以及关于员工性格品行的调查。如果说这份资料输进了公司的电脑里，那么恐怕，就是钟奎唯一不能删除的信息了。

当然，出于保护公民**，那份资料一定下了重重保护，没准钟奎自己也在上面加了数层枷锁，可是这些对于司马靖来说，真的算得上是锁么？

“哼哼……”司马靖忍不住笑了出来，得意的笑，蔑视的笑。

“这个世界上真正的锁，便是人心，这种虚拟化的产物也配保护那些重要的东西？愚蠢！这种根本算不上是锁！”

十指在键盘上灵活地敲击，一串又一串的指令输入，电脑显示的讯息也飞速变换着。

“喂喂，停止抵抗吧。放心，我不过是来看看资料的，我走之后会帮助你们把系统修复，顺便还多加一道锁的。”

司马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加快了入侵速度，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时间紧迫的压抑感。时间不会等待闲人。司马靖一直这么认为。同时，他还隐隐之中感觉到一定会有人阻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