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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援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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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迟钻入长草中,见那报讯之人明明是在此处消失,却霎时不见,心道:「难道钻入了地底不成!」见血迹洒到前方一块大岩处便没了,岩后露出了一个半人高的孔穴,殷迟欢呼一声。却听身后风声飒然,四人对准他四肢一齐出剑,殷迟四肢一缩,像个圆球一样翻入了孔穴之中。

这一翻入地道,才知这圆筒状的地道极为狭窄,根本没法伸展肢体,只得一路骨碌碌地向前滚。心知要是敌人在前偷袭,又或是地道藏有机关,那便要给钉死在半路了。忽然身体架空,地道突然开阔,殷迟反应不及,摔在地上。还未跃起,四周风声响动,四面都有兵器袭来。

殷迟缩在地上,心念电闪,知短剑以短攻长、力道较大,只得试试硬砸。眼中只瞄准剑尖,便如刚才在地面一样,快剑铮铮铮三响将三柄剑尖砸歪,第四剑却和身刺向持剑之人的右膝。

那人痛哼一声,殷迟出手绝不留情,一剑便将他膝上筋脉斩断,右手擒拿也甚阴毒,抓住那人腰眼大穴,跃起身来,将那人拖到身前,喝道:「带我上山去!」

置身之地是个山腹洞穴,殷迟这时才看清身周情势。三名灰衣人怒目仗剑,站在一个水潭之旁,水潭正中,笔直垂着一条粗大长索。殷迟抬头一看,不禁一凛。原来这洞穴方圆虽不大,却高达不知几百丈,那长索便是从高处垂将下来,末端系着脚镫。洞穴上方隐隐仍有照明,却不知是天光,或是油灯?「只怕这长索直通上山顶,也未可知。难道天留门人上山都只靠一条长索?我可有把握直挂上去而不失手?」又说一次:「带我上山去。」

一名灰衣人道:「你的画水剑虽然不怎么样,但诡计多端,不妨便杀了我四人,自己上去。」

殷迟微笑道:「你也知道我使的是画水剑,那总有三分渊源。我只身来此求见门主,你们要杀我多容易,何必如此偏激?」

岂知那三名灰衣人突然齐声呼啸,又各使杀招攻上。殷迟倒吃了一惊,危急中右手一抬,将手中的灰衣人抛了出去,却见那三人侧身避过,不理会那人,三剑分指他咽喉、胸口、小腹而来。那被抛出的灰衣人摔在地上,支撑着爬起,一跛一拐冲向长索。

殷迟心念一动:「不如跟他上去。」倒纵避开三剑,那三人招式完全不变,身子前驱,又向他三处要害刺到。殷迟向旁纵开,那三人便像机括木人一样,转了个身,长剑又如影随形地跟上,仍是那分刺要害的招式,竟似毫无后着一般。

殷迟只退不攻,叫道:「你们就只会这招么!」那三人不受他激,又是三剑刺来。殷迟见三人如此,心里倒有点发毛,自己持短剑近不了三人之身,决意行险。眼见三剑已到身前,忽然身子急转,平地向上拔起,跃到攻向咽喉那剑剑身之上,足底一点,便向持剑的灰衣人扑去,那人大骇后退,殷迟短剑起处,已刺入那人右眼,直贯至脑。

殷迟落下地来,双腿却也多了两处剑伤。原来在他跃起之时,攻向小腹那一剑带到他大腿,三人当时长剑更骤然绞紧,倘迟得瞬息,只怕身子已经被剁成数块。

他既杀一人,杀性已动,眼见那膝盖受伤的灰衣人已经接近潭边,当下急追而去。那人行动不便,一时并不跃上长索,彷佛在等同伴来援。殷迟欺近他身,右手探出,紧紧扣住他咽喉,那人被扼得晕了过去,殷迟拉过他挡在自己身后。此时身后两名灰衣人也已追至,见殷迟又要将自己同伴抛来,方才第一次他们置之不理,这次终究不忍,于是长剑护身,扬手欲接。殷迟大喝一声,用力抛出那晕了过去的灰衣人,忽然一跃而起,竟在空中又抱住了那晕去之人,那两名灰衣人手中刚触到同伴身子,眼前银光乍动,喉头一凉,已分别了帐。

殷迟一剑又斩在晕去的那人左膝筋脉之上,那人痛醒过来。殷迟道:「你已无抗拒之能,这便和我一起上去罢。」

那人望了水潭一眼,道:「我我行走不得,如何带你上去?你有本事便自己上!」

殷迟二次听到天留门人要他自己上山,心中一动,走近水潭边,见那水潭血色殷红,极是鲜艳耀目,却无甚气味,料想水中有毒,他知越是无嗅无味之毒,可能越是剧烈。这人双膝已伤,确实无法纵跃到下临毒水潭的长索之上。但想此去数百丈绝无停留,机关定然甚多,必须挟持一名天留门人做为要挟,便摇头道:「我偏喜欢带你一起走。」说着在那人胸前玉堂穴一撞,抱起他来,说道:「待会儿你可得自己抓牢了。我不知你天留门这水潭有甚古怪,摔下去有何后果,你却是知道的。」

那人还待再说,身子一轻,殷迟右手已挟着他往潭中纵去,双脚踏定了脚镫,短剑咬在口里,左手牢牢抓住了长索。

这一踏上脚镫,那长索突然弹跳而起,瞬间一路不停地上升了三十来丈。

殷迟也不禁大吃一惊,幸而手上还死命抓住绳索。长索才一停止上升,左右两边飕飕有声,两箭射来。殷迟侧头用短剑拨开来箭,看见两边山壁上各有一小小平台,平台上各有一名灰衣人弯弓搭箭,对准此处。方才拨打两箭时鼻中闻到隐隐甜香,知箭头定然淬有毒药。他却认得这花果一般的甜香,名叫「茉莉醉」,姨婆被天留门叛徒逐出时,夺到了不全的毒学残本,其中便录有这茉莉醉。

殷迟无法开口说话,右手用劲在那灰衣人胁下穴道一捏,那人痛哼一声,却不开口说话。一名弓箭手朗声问道:「小莫,这便是刚才闯山那人?」

那小莫怒道:「正是。下边三人已经遭了毒手。」两名弓箭手凛然相望。又是两箭射来。

殷迟念头快转:「这人原来如此忠心,竟不怕我将他摔进毒水里。」心想此人已然无用,身子一扭,双脚盘上长索,倒挂绳上,这也是杂技之术。那两箭射入小莫身子,小莫一声不出,便已毙命。

只听两箭呼呼又至,这次一箭却对准了绳索。殷迟足尖微抬,将这箭拨得斜斜下落,移动小莫的尸身,又将两箭接过。左手快如闪电拔出两箭,甩手打出,射中左首山壁上那人,将右首甫射来的一箭撞开。他再拔一箭甩出,右首那人也已中箭。两人中箭后身子登时僵硬,竟倒栽下台,往山洞底部堕去。

殷迟心道:「仓皇中哪有甚么准头可言,要不是『茉莉醉』中人立毙,哪能这样顺利。」本想将口鼻已流出腥血的小莫尸身推下潭去,心念一动:「这正是我的箭筒。」于是翻下绳来,此时已猜知绳索上升是以脚踏绳索上的足镫为暗号,每上升一段距离必有关卡。双足用力,那长索果然又悠悠上升。

再上三十来丈,丝毫不出意料之外,两旁平台天留门人现身弯弓,又是飕飕四箭射来。殷迟早已有备,在长索上升之势未歇之前便已用力一扭身子,那长索急转兜圈,殷迟将那成了「箭筒」的小莫负在背上,四箭都射入小莫身体。

两旁天留门人「咦」的一声。殷迟鼻中闻到这次四箭气味又与茉莉醉不同,心知当是另一种厉害毒药,他却认不出。长索此时已停止上升,但上面尚有数十丈,急转之势丝毫不停,彷佛要扭成辫子才罢休。殷迟拔箭甩出,三人中箭,一人却从平台之侧飞奔离去。

殷迟用力一踏足镫,同时腰间用力,不令长索?扭之势停下,那绳索在旋转之中上升,「逃脱了一人,第三关万万不能这么轻易了。」念头未毕,忽然右首石壁上一声喝道:「过来!」

那自是第三关之人所发,殷迟觑见两边平台仍旧共有四人,却未携有弓箭,不知武器为何,正待应变,岂知那长索远较自己所料为短,这时上方已经?到尽处,略一停顿,便像装有弹簧一样朝反方向急转回来。这四人并不攻击。恰巧那长索为反转之势荡起,殷迟当时也不知道为何甘愿涉险,将背上「箭筒」一摔,两下趁势纵身,便朝那发声说话之人扑去。

那人手中持剑,以逸待劳,一剑向他下盘刺去。殷迟也识得这招画水剑的「积雪在野」,知道这看似闲雅一招,其后着乃是分击两膝,却隐含短兵器神韵,当即缩腿,挥短剑护住下盘。岂知那人不使「积雪在野」的后着,剑身弹起,殷迟小腹上已被划了一剑。这一招他却不识。

殷迟心念一动:「他要活捉。」方才那一剑弹起突如其来,若是杀招,只怕他身子便要被铁剑自下而上刺入。既知天留门人要留活口,他再无顾忌,一足才落地,短剑已向那人当心疾刺,那人仰天一避,殷迟右手已将那人身边另一名天留门人手中长剑夺了过来,他更不停手,一剑斩伤那长剑被夺之人的右臂,腰间却遭一脚踢中,这一脚疼痛还甚于小腹上那较浅的一剑。他旋即纵开,避过那发话之人左手一下打穴。

那发话之人叫道:「咦,手法快得很哪,杨杞蓉的后人,怎会有这般人才?」手中长剑不停,半数招式殷迟都曾见过,却因自幼习练太熟,往往为那人奇兵突出的变招所乘,不多时左肩、右腿又中了两剑。若非那人不惯殷迟的左手剑,早已将其擒下。

殷迟左肩之伤中在肩窝,左臂逐渐无力,他可不像其父殷衡那样双手都极灵便,情急智生,喊道:「文玄绪死前甚么都跟我说了!」

此言一出,那两人立时住手。最早发话之人防殷迟偷袭,退开之前飞起一腿,一脚踹在他右腿伤口上。这一腿方位也相当奇特,殷迟在钱氏兄弟调教之下,惯使幻术,竟没能避开。他痛哼一声,怒视面前两人,又道:「我不见到天留门主,便不会再开口再说一句话!」

那两人齐声向对面山壁上平台一声呼哨,向殷迟说道:「走罢!」殷迟正思索:「对面山壁上必有秘道」却见那两人纵身一跳,竟一左一右地站在空中,接着朝这山壁小步移动而来。

这等空中停留的轻功,闻所未闻,殷迟倒是一惊。随即见到空中有极细极细的金属色长索,紧紧绷在两侧山壁之上,这两人便是踏着银索过来。心中失笑:「原来也是变戏法的。若非我习惯查找他人戏法破绽,便被吓着了。不过这两人轻身功夫似乎胜过钱九命伯伯,此下数十丈是个毒水潭,能这样走过来,胆子也是不错」听得呼呼呼三响,三人的铁剑指住了他身周要害,齐声催促。殷迟望了那长剑被夺之人一眼,将剑掷还给他,心里明白:「我在下面已伤了那么多人命,此时还剑,他们也不会领情。」

四人围着殷迟,从山壁上一个暗门穿了进去。山壁内一道石阶在甬道内蜿蜒向上,甬道甚窄,左右不过仅容一人通过,两侧点着油灯,天候干燥,全无霉气,却隐隐有一阵芳香。殷迟心想这又不知是甚么毒药了,但身周四人似是身有解药,却呼吸顺畅地一路往上。

殷迟伤口甚多,虽然不深,但一路爬坡,不免流血不止,这道石阶又似乎无穷无尽。殷迟自幼在地势高旷的无宁门长大,彼处空气稀薄,平地人初到,常头痛心跳、甚至水肿晕厥,长年居住之人则适应良好。有赖于此,殷迟血流不止地爬上数百级阶梯,才没晕去,但也已又累又痛。

不知爬了多久,直到殷迟自觉胸中已被那阵芳香所充满,脑中微晕,眼前突然一亮,已身在一片绿荧荧的灯火里,只见五人站在一个极大的厅堂中,堂上站满了灰色衣衫的天留门人,右手按剑,左手持一盏纱灯,但灯中火焰却是绿色,并不阴暗,却像宝石般色,诡异中透着瑰丽。

忽然头顶上一阵冷风直吹下来,他抬头一望,见厅堂之顶凿了几个孔洞,孔洞之中,星星正在漆黑的天空里闪烁。「我一路打上来,竟然已经天黑了。」脑中又一阵发晕。殷迟忽然警觉:「甬道中的气味,那是叫人昏迷的麻?!」

自知方才一路数百阶上来,身上有伤,不免越到后来越是气息不匀,已不知吸了多少**麻药。他明白麻药种类甚多,有些种类中人不深,只要努力维持清醒神智,便不至于立即倒下。他此时只想躺下休息,心中不断叫道:「不能睡,不能睡!」瞪眼四顾,目光缓缓移动,眼皮好几度便要垂下,终于望见厅堂彼端一座矮榻,一名盘膝端坐其上的女子,也正注视着他。那带他上来之人,正悄声向这女子禀报甚么。

那女子微微点头,说道:「画水剑只学了一半,一上来却杀了九人,伤了二人。你说见到天留门主之前绝不开口。我便是天留门主冯宿雪,你要跟我说甚么?」声调沉稳,听来却娇慵万状,不似故作姿态,实是天生的妩媚嗓音。

殷迟听得这声音,不禁一凛,向前走了几步,但觉愈走愈晕,身旁数十盏绿焰纱灯在他眼中看来晃动不已。他走到厅堂正中央便摇摇摆摆地站定了,左手紧握短剑,斜睨着这女子。

天留门几乎不踏足江湖,恶迹不着,只是邪名远扬。这位天留门主一袭玄色罗衣,裙?上缀着绚丽的雀翎。罗衣颇为合身,衬出一副珠圆玉润的身躯,长长秀发微卷,蓬松地束着,散在线条柔圆的肩上。她年纪当有二十五六岁,鼻梁甚高,五官立体,依稀混有胡人血统,朱唇丰润,便似微微噘嘴撒娇一般,但她一双大眼,却颇有戾气。

她看得清楚,这个闯山之人竟只十四五岁,楞了一下。见殷迟全身血渍,脸色发青,显然力战过来,忽然一笑,问道:「你累得很了罢?怎么不躺下休息?」

殷迟此刻全心与麻?药力相抗,哼了一声。他晕眩益甚,不愿示弱,想哼得用力些,谁知气息一岔,天旋地转,砰一声就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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