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下)(1/2)
还不待他继续介绍,封悦打断他说,“金如川,我至今印象深刻。”
封雷刚刚去世那段时间,封悦承受了来自四面八方,数之不尽的压力和质疑,几乎所有的商业周刊都在大篇幅报道“雷悦集团”的即将崩溃。金如川当时是《经济时报》的专栏分析师,唯一一个给了封悦正面肯定和乐观预测的人。后来在社交场合,他们见过几次,金如川这个人却怪得很,不敢和封悦交谈,时常躲着他,弄得封悦暗暗纳闷,这跟他给人外向圆滑的感觉不符。
金如川见到封悦,本来就发楞,结果被一下认出来,好像更末不开:“原来田董说的客人,就是二少……!”
“不是你一直推荐封悦给我,怎么我请他来,你倒象是很吃惊?”
“哪里哪里,你们离得近,多走动是好事儿,”金如川毕竟是混过来的人,瞬间就能谈笑风声:“迟艾呢?怎么没见他?”
“我让他去楼上休息,他昨天晚上跟我熬夜来着。”
封悦一直也没有再说话,静静地观察着他们两个,这俩人站在一起,给他点奇怪的感觉,又说不太清楚,田凤宇的从天而降,不得不说有些蹊跷,摈弃自己对他莫名其妙的好感,田凤宇在柏林道的突然出现,最终目的在哪里,还很难说……封悦心里,隐约弥散出些大概的猜测。
就在他暗自琢磨的时候,电话响了,是家里的号码,他示意过,走去一边接听。
“什么时候回来的?”封悦问,他刚刚出门那会儿,康庆也不在。
“刚到家,你怎么还在田凤宇那儿?”
“这就走,”封悦正好借机开溜,“回去再说吧!”
于是。和田凤宇道别。说家里有事要赶回去。田凤宇没有挽留。送他到门口。见他上了车。消失在门外才又走回客厅。
“行啊你。”金如川不禁赞叹。“封悦这么高不可攀地人。都被你这么容易就‘征服’了。”
“恩。‘雷悦’集团那么庞大地体系。能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可见这人年轻有为。应该多和他学习学习。”
金如川笑了:“要和他学习可不容易。这人性子高傲得很。少与生意场上地人应酬。我习惯见他高高在上。偶尔碰到。都不好意思靠近。只敢远观而已。”
“哎。你金老大也有这么害羞地时候?”田凤宇将他让到书房。佣人在那里已经摆好了下午“茶”。是标准地美式零食。红酒配地各种起司和搭配地咸饼干。金如川是个嗜酒如命地人。
“我这种没脸没皮地人。怎么会害羞?封悦这种人。就象是艺术品。越是观赏越是稀罕。但若真地弄到跟前。只怕性格倨傲地少爷脾气。未必是每个人都享受得起。”
“哦?”田凤宇来了兴致,“那你觉得康庆享受得住他的脾气?”
“降不住,俩人也不能在一起这么多年。况且当年康庆还是一波兰街混混的时候,封悦就对他一往情深,助他脱颖而出,而封雷刚出事那会儿,也全是康庆帮衬封悦,俩人那是患难的交情。”金如川说到这儿,又忍不住叹气,“不过话说,若谈到感情,他俩之间可是有太多生意上的纠葛利益,想要纯粹也难得很。”
“看不出,你还是个爱情专家,把人俩分析得头头是道?你是对封悦有企图?”
“别冤枉我,我可是旁观者清!多观察封悦他们,也是为了你的计划。”金如川适当地把话题扯到正事上来,毕竟他今天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八卦柏林道这些花边新闻,“其实,你接近封悦,不如直接找康庆。封悦这几年的心思都在‘雷悦’集团那里,康庆和军工领域接触得更多,立法委那里的活跃分子,这些年可没少从康庆那里捞好处,少不得替他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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