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选择（2/2）

“死丫头！”翠娘闻声顿时哭笑不得，宠溺地拍打了一下她的肩膀，又严肃其眸地推开她，一怒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纤指用力戳了一下她的脑门，容容立时怯怯地努着嘴低眸默言认错着，看着她如此模样，翠娘心中软化，宠溺地轻轻拍打了一下她的胳膊，将她揽入怀中，温眸笑着，气语担心说道，“你们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知不知道我和你哥在这儿等了多久？”

容容开心地抱着翠娘，感受着她的温柔，心中高兴着，闻声寇牛，双眸顿时害怕地一瞪，立即缩在翠娘怀前，小心地透过她的肩探望着宼牛的脸色，揣量着此时他的心情波动，只见寇牛不语，蹙眉与秋辰四目相对着。容容见状心中不禁罩上了疑惑，噘嘴奇怪地望着不动亦不语的他们。

怎么感觉气氛怪怪的，第一次见面不会就打起来吧？

鸾府

垂墙柳，细丝拂动，往来行人，绿意心情。

蓝苏亭上，素素静坐美人靠上，眉黛心事，手中丝帕不禁被攥紧，观赏着院中娇艳花丛，目光却黯淡无光。心神不宁的她，无法安坐地起身，蹙眉移望院中四处，墙廊隔景翠竹叶间空隙处，隐约见素衣翠色穿行，廊道影落眸中，素素不禁心感惊慌，望着莲步廊中的青青，迅即回眸低眸，眉黛锁紧，拂帕捂胸口，手揪紧着，惶惶不安。

素素犹豫启眸谨慎望去，只见墙廊处的她身影渐逝，心中慌乱间瞬时毅然咬牙，纤手隔帕压心，紧闭眸调理深呼吸后，启眸向她，快步绕过小径，朝她走去，心中劝说着。

与其每日躲着，担心受怕还不如直截了当，寻机回旋余地。

青青蹙眉微叹抬眸间，迎来优雅身姿站立前方，双眸注视着她似乎等候自己的素素，青青惊眸回隐，微笑着走向她，临近她跟前，颔首向她请礼着。

“二娘。”

“有空吗，我们聊聊吧？”素素看着若无其事般平静的她，忐忑心更加剧烈地不安了起来。

青青望着容颜些许憔悴的她，想起了那日的她，垂眸片刻沉默后，点头应允了。

蓝苏亭外，左右无人，飞檐处细柳叶拂风飘荡着。

素素站在美人靠前，双手揉着丝帕，背对着她，须臾沉静后，蹙眉转向身后的她。

“为什么不问我那天的事是怎么回事？”

“那二娘想和我说些什么？”青青望着那拘谨的她，片刻迟疑，缓步走到她身旁，望向院中景致，沉默半晌后，启齿说道，“二娘，你为什么会嫁给我爹呢？”

素素闻声一惊，她不会开始怀疑什么了吧？想着心中不安地立刻佯装着一副气愤不已的模样，怒眉看着她，质询着。

“你现在是连我对你爹的真心也在怀疑吗？”

“我相信二娘无论是对爹还是对我，都是真心的。”闻声素素的质疑，青青温眸注视着她，启齿解释着，看着她眉梢渐松缓，方才离目继续观景，说道，“从始至终，我都不曾怀疑过这点，我想以为也不会。”

“那你为什么这样问我？”素素不明她的心思，蹙眉揣测问着。为什么她看了那样子的我还能一如往常，不以为意？还是她现在不知何以向老爷启齿道说这件事？

“你的行径，我想是因为你太爱他了，所以才一而再地做出了错事？”青青语着，转向直面疑问，看着她，不解说道，“可是我不懂，既然你那么爱他，当初为什么还要离开他？”

素素一惊，清风划过耳迹，她蹙眉垂容，沉默不语。她近来好像与她们走得很近，这件事也难怪她会知道，她真的是太卑鄙了明知我与她的关系竟然还、、、、、、

回眸视线离开素素，青青转身移眸望向迎风轻摇的竹叶，聆听着静默风与叶的婆娑，仰首天际云浮风走，启齿说道：

“每个人的爱的方式不同，我知道没有资格评论它的对错，只是觉得它过激了。二娘既然一切都已经成定局了，你又何必纠缠着不放呢，这样对你也不公平，不是吗？”

素素闻声一怔，抬眸看着她，迎来青青温柔眼眸，心突然触动了一下，慌乱中捂上胸口，轻轻呼吸平缓着心情，低眸间双眸依然清晰着她的温柔，顿时心中无限的愧疚浮上了心头，心顿时陷入了煎熬。

为什么这么替我考虑？

素素揪着心口，抬眸看着她的侧脸，颦蹙不语，沉浸思绪着。

我绝不能让你察觉到。

思忖着，素素抿唇，低眸说道：

“因为报恩，在你爹还没当官之前，我就认识了，那时我和娘沦落街头，食不裹腹，只有老爷怜悯我们，不仅把身上的全部干粮给了我们，还将他的盘缠分给我们一半。”

讲着，素素沉默了，往事源源不断地涌现脑海，顿时眉梢蹙得更紧了。

意外的重逢，我真是只是想到报恩，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后来就演变成了、、、、、、

“来到这里，便与老爷不期而遇了，后来听说老爷因为你母亲去世的事而萎靡不振，终日饮酒消愁，想着日渐憔悴的恩人、、、、、、因为于心不忍，又常听说我与你母亲长得很像，所以就、、、、、、”

青青闻语，视线渐渐转移到了素素身上，看着垂眸讲着原因的她，心在震动着，眼眸不禁浮起了愧疚，望着她，心中苦涩着。

“所以就萌动了嫁给我爹的想法，所以舍下了你最爱的人来报恩？二娘你真的好傻。”

素素看着她那生怜的双眸，心中不安渐渐沉下，暗自松了一口气，看着她眼中浮起的愧疚，心情复杂。

原谅我，我真的不能失去好不容易得到的这一切，除了这些，我已经一无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