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胜率接近零的死斗（2/2）
“看你的表情，似乎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那我就放慢动作再做一次好了…你可要仔细看清楚哦？”迪卡的手再次动了起来，这次炼终于看清了一些：迪卡的手快速拔出插在腰间的沙鹰，手腕在空中划出一道没有一丝多余动作的圆弧，快速射击，再将枪插回原位。一道火光之后，炼只觉脸侧被划开了一般，血也随之流了下来。
“就是这样了，我的速度太快了而没能看清吧？”“……”“好了，继续我们的下一回合吧……”迪卡的身影再次如鬼魅般移动了起来……
“哈…哈…”“怎么，真的不行了么？”战斗，已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而实力不在一个等级的二人的战斗结果，也许在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不论是枪法、格斗、剑术，还是反应力、速度、力量、精神力上，炼都处于劣势。不知道被打趴在地上多少次，也不知道靠着意志再次站起来多少次，但现在，他真的已经到极限了。
“我得承认，你的确很有潜力，在战斗中爆发了数次的确有些令我吃惊。”“哈…哈…失败者，不需要失败的理由…”“好，有种，我开始有些欣赏你了。”挣扎着抬起头，炼要维持正常的呼吸都是那么地艰难了：“可以，拜托你一件事么？”“说来听听吧。”
“回到现实后，你可以继续和大家在一起么？照顾好蒂娅和幽坠……”“哈？为什么我要做那么无聊的事？”“你！”“我只说了‘说来听听’，可没有说要答应吧？而且，”单手抓住和自己相同发色的头发，迪卡将炼整个提了起来，“你最好给我搞清楚，是你借用了我的身体这么多年！我要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情。为什么我要履行你和别人定下的约定？为什么我要走你铺好的道路？”“…那你，打算怎么做？”
闭上眼睛，迪卡沉思了片刻，“我来想想，第一件事么，应该就是加入联邦吧？”“！为…”迪卡未等炼说完，拳头已经击中了炼的小腹。原本就破碎不少的内脏此时又如再次被搅拌了一般，一口胆汁被再次喷了出来，“我说过了，你没有资格干预我。我为什么要加入联邦？凯恩一族本来就是深月的贵族，而我父亲也是昔日深月的名将，我要加入联邦可再正常不过了吧？”
“第二件事么，我看，就杀掉利奇曼冒险团的人好了？”顾不得身体传来的剧痛，炼咬牙道：“你…是认真的么？”看垃圾的眼神，迪卡冷笑道：“我再重申一遍好了，我不会开玩笑…我恨你，你知道么？你让我在没有人的空间里独自待了十四年。因此，越是你珍惜的，我就越要破坏啊？不然怎么能报复你呢？”
“为什么不冲着我来？”“你？你一个要死的人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判？现在我要弄死你，比弄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不过在那之后呢？我当然要继续报仇啊。”近乎暴走的黑化，看着迪卡狰狞的笑容，炼的心头不禁升起一丝寒意，不仅仅是因为那种罪恶的无力感，更多的是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最后一件事么，我想应该就是…”再次将脸凑到炼的耳旁，用一种几乎恐怖的语气，迪卡说道：“杀掉蒂娅和幽坠好了。”震惊、恐惧、无力，各种负面的感觉在瞬间包围了炼的身心，他唯有恳求道：“蒂娅，可是和你一起度过童年并有婚约的妻子啊？幽坠，可是她最好的姐妹啊？你…”“我，就是我，没有人可以帮我做出决定！婚约什么的，是我们的父母强加给我的，我为什么要遵守？何况，比起婚约和回忆，我现在更想做的是报仇啊？”无视了炼绝望的眼神，迪卡再次狂笑起来，笑声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回荡着，听起来令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好了，是时候给你最后一击了，放心吧，很快的，只会痛一下而已。”迪卡的另一只手取出巨剑。
‘真的，要结束了…’想到马上就要离去，炼此时的心中反而充满了释怀，‘看来我没能把握好你给的机会呢，GOD……’‘对不起，蒂娅，幽坠，我真的只能走到这里了…还要拉你们陪我，真是惭愧呢’想到这里，炼的心中不由得又感到一阵难受。
蒂娅在雪地中的那个笑容再次浮现在眼前：“我要，在未来的某天和你还有幽坠姐一起来这里看雪，好么？”‘蒂娅…’下一刻，幽坠在自己怀中的眼泪也闪现在眼前，而自己正柔声说道：“我等你…不论到什么时候…我都会等你…”‘幽坠…’自己难道就要死在这里么？自己难道就不能履行自己所许下过的承诺么？自己难道就要等着眼前的这个恶魔去杀掉自己的妻子和家人么？‘我不甘心！如果我有力量，我有足够的力量，我能…打败他…不对，不是能打败他，而是…’
“对了，你有什么遗言么？”“有啊…”“好了，快说吧，说完我好送你上路。”炼却沉默了，迪卡皱了皱眉：“真不干脆呢，算了，我可没那么多的耐心了…”
左手递出巨剑刺向炼的心脏，本以为结束了的迪卡却发觉，这一剑被什么东西挡住了。炼的胸前，与剑尖相抵的，是他的左手食指。仅靠一根指头便抵住了自己的攻击，饶是迪卡也不由得脸色一变：“！”“好了，我要说了，你给我听好…….”
炼再次抬起头，原本暗淡下去的眼神此时已充满了坚定，“迪卡?凯恩，我要，打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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