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晨间碎语（1/2）

清晨总是惹人怜，惹人倦。这一日之初就犹如那初生婴儿，呱呱落地，亦是呱呱括噪，晨鸟在叽叽喳喳嬉戏，早蝉在放声高歌，这一切，都将想再睡个回笼觉的方灵吵得心烦意乱，恨不得一巴掌把这满世界的括噪声?至十万八千里外，以求个耳根清净，好得继续和周公促膝相谈。

昨晚，他梦到陆小怜了，梦到自己牵着陆小怜那温软的柔荑，一起驾着一朵七色彩云，翱游于天地间，风轻轻拂开陆小怜的鬓发，露出那莹白如凝脂的粉颈，现出那细柔可爱的绒毛，让他不禁想放手轻轻抚摸，可当他刚伸手过去，就被一阵凌乱的鸟鸣声和高亢蝉叫声给破坏了，所以他恨这晨鸟，恨这早蝉，枉为天地灵物，却是如此不解风情，不识时势，竟是存心破坏自己与陆小怜的好事。

“啊，小怜！小怜你别跑？”方灵迷糊间突然想到陆小怜，赶紧一个翻身跳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四周一看，洞内却是不见了陆小怜的身影。

“坏了，糟了，该不会是昨晚被那和尚趁夜掳走了吧？”方灵一路嘟嚷，怆促地向洞外奔去。

待奔出洞外，看到陆小怜躬身在洞前一条清澈的小溪边，却似正在洗漱。看到陆小怜安然无事，这才安下心来。

“你醒来了？！”陆小怜头也不回，却似是知道方灵在自己后面，边梳理着头发边说道。

“嗯，早起来了！”方灵觉得陆小怜比自己起得早，似是衬得自己有点懒，于是便厚着脸皮吹了起来，说完却似觉得有点不妥，于是又打了个哈哈，道：“啊，今天的天气很好哇，那个月亮，噢，不！那个太阳很刺眼呢。”

陆小怜见方灵语无伦次，分明是刚睡醒，思维不清晰的状态，不由“扑嗤”一声，笑了出来，却又象知道方灵心中的小九九，柔声道：“我见你昨晚太累，又是受了伤，所以就没叫你，想让你睡多会。”

方灵闻言心中一暖，却是不答话，此时他出得洞来，被那晨阳的热光照了一会，已经是睡意全无，神智清醒了，但此时他看得溪边的陆小怜的背影，正在用她那青葱玉指轻轻地梳拢着那蓬松的秀发，却是显现出一丝慵懒成熟的风韵，这种韵味，却象一根细长的鹅羽，直撩得方灵心中丝丝发痒，却是一时看呆了。

俗语云：少男易动情，少女常怀春。方灵正值弱冠之岁，正是少男易动情的年龄，此时面对着陆小怜这一美丽少女，却象是已经动了情了，却不知陆小怜是否对方灵有所怀春？

“你洗漱了么？”陆小怜一边梳拢着秀发，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方灵闲磕。

“啊！”方灵这才醒起自己起得身来，却是还没有洗漱梳理，忙急步向溪边走去。

听到方灵脚步声，陆小怜却象是想起来什么，突然间大声道：“你…你…你慢点,先别过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