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之爱(29)(1/2)
我说:“我坐的这里,文仔爷爷在我九岁那年给过我一个糖包呷。”
她朝我笑了,说:“这个你还记得呀。”
我点头说:“嗯,只有坐在这里才能想起。”
她咯咯直笑,双脚像小孩子似的击打着青石板,说:“好凉爽呢。”
这大中午的,人们都在自家午睡,不必害怕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游戏,这正是我们寻找童年的最佳时间。
我望着她的脚,白嫩嫩的,脚指好像被我看得害羞似的有一些动弹的不自然了。
我朝小容笑了笑,跟她一起打起赤脚。我的个子不高,跟小容差不多,我们光着脚丫真像一对顽皮的小男孩和小女孩。
我说:“我们从头走过。”
这时有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从门里端着一个脸盆出来,她穿着白底碎花的短裤,光着上身,皮沓沓的**像两只泄气的皮球。她当巷泼掉脸盆里的水朝我们俩在微笑。没准她也在从我和小容的身上寻找自己的青春记忆。
人应该有自己的记忆。可是我这些年在城里漂泊的记忆却建筑在沙漠上,再也很难有自己的记忆。
我和小容走出青石板的巷子,烈日像一个强悍的泼妇一样把巷头晒得热脚灼人,我们赶紧穿回鞋子。
我回头望了青石板巷子,说:“这条青石板的巷子以前很长的,现在被建的新楼房破坏了。”
小容望着那辆在挖地基的挖土机,说:“是啊,也许明年它就会被现代化的楼房取代了。”
我说:“到那时我们的童年就消失了。”
8
我和小容走出青石板的巷子,顶着烈日沿着热浪滚滚的水泥路走回卫生院。
在卫生院的大门口,一个老太太正向院长跪着乞求:“祥仔啊,你就做一次好事吧,这孩子命苦啊,我和你屋里的娘还是表亲呢。”
老太太的身边有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坐在地上,他双手包着纱布一个劲地哭喊着:“婆婆……”
院长愤怒地说:“什么表亲不表亲,我这里又不是慈善会。我已经让你们欠了两百多块医药费了,你们还想怎么样。你不要说了,我这里现在也够倒霉的。你们快走,莫在这里吵了。”
小容说:“这院长怎么能这样呢?”
我说:“这农村人看不起病的只能是这样了。”
我和小容说完不再理会他们,径直走到停放我们摩托车的车棚下。
我对小容笑着说:“要不只骑我的,我载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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