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四合会来临（2/2）

苍凰此话一出，几人顿时沉默了，他们知道，苍凰对自己是多么的严苛，他们也知道苍凰的不散漫是心中始终有着一个方向，和他们都不同，他们早有预感，苍凰不属于这里，可是一时之间，莫名的悲情在几人身上流转。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亘古不变的道理，你有大毅力，就该向着高处去。”裴复子会心的一笑，拍了拍苍凰的肩膀，以解众人心中悲情。

“我们何时才能离开这四合门？”尹树望了望周遭，黯淡的一笑。

“你？你这辈子能打过内门弟子吗？”裴复子又在讥笑尹树了，可是苍凰始终没笑。

……

夜里，尹树几人喝的酩酊大醉，这是苍凰第一次喝酒，酒力尚可，几人摇摇晃晃自酒坊之中走了出来，尹树手中还提着一个大酒囊，他揽着苍凰的肩膀，苍凰却夺过他手中的酒囊，仰望着苍天明月说道：“今人不见旧时月，人间唯独明月与这美酒难得，此时月明星疏，又有美酒相伴，咱们一起喝下这囊酒，天下之大，皆可去的。”

说完，苍凰当先将酒囊灌入口中，“咕嘟~咕嘟~”满口辛辣入胸腹，辣的火热，辣的肝肠寸断，辣的不可多得。

苍凰每日醒来都是清醒的，可是今日他想喝下这口酒，有些无法排解的情绪，便通了。

“好，天下之大，皆可去的。”裴复子自苍凰的手中夺过酒囊，灌入口中。

……

那一夜，他们都醉了，翌日醒来，几人在沉默中开始刻苦的练剑，握着苍凰为他们炼就的长剑日夜苦修。

就这样，四合会渐渐临近，苍凰也是一如既往的苦修，四合会前，苍凰与天元又下了一次棋，那一夜他们没有在星空棋盘之下对棋，而是在棋案之上，他们二人战了三十个时辰，最终还是以和局收场，天元老者极为满足。

四合会的前一夜，整个四合院中都显的极为压抑沉闷，那一夜，消失了很久的白灵鸟儿来了，它落在西凉院中，这一夜，苍凰反倒没有练剑，而是坐在院中聆听佛咒。

白灵鸟儿落在苍凰的枝头叽叽喳喳的叫着，苍凰又将它捧在手心里，姚迹几人显的极为吃惊，只觉一只百灵鸟儿怎会如此亲近苍凰，还为苍凰发出如此动听的叫声，几人将苍凰惊为天人，白灵鸟儿那一夜在西凉院中呆了很久。

细碎的光芒拼凑出这个世界，火红的朝日点燃了虚空，孤独而伟岸，却令天地焕然一新，门中弟子梳洗完毕，汇向四合门中的演武场。

春山之上降下数道法架，春山持法围绕着一位长老而来，禇信，万诨等人悉数到场，

苍凰睁开眼，逆着光看去，那轮朝日，是如此的庞大……这一日，四合会终于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