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冒天下之大不韪(1/2)
这一夜无趣地要命,我说再种一颗种子,苏彤彤死活不让我解腰带,还说是为了婴儿的安全考虑。
我终究是没能挽留得了苏彤彤的离去,她说这里的一切还留着,房子也不要退,东西也不要收拾,有时间了过来看看有没有被盗。
她很认真地跟我交代了后事,还说,过年了要我去看看她和我们的孩子,奶粉和尿不湿暂时不要买,但是要我记得买一些胎教用的教材。
我只差没笑出来——既然要我去看她,为什么就不留下来呢?只是种了一颗种子,发芽的概率很小的,再强大的种子,也难保被她的卵子给围剿而死。
苏彤彤终归是个同我一样没长大的孩子,大家都没长大,何苦还要生一个同自己一样需要成长的孩子呢?我不抗拒这一切,但我真心是没有这方面的准备。
目送她带着一包行李上了火车,她说,她在走的时候,不想去看她姐姐,她只想回家,然后等着肚子一天天胀起来,像胃胀一样的胀起来。
给她预支了两年的工资,这小姑娘还不要,说她不需要,还说她有积蓄。我说要是万一胎动了去医院检查要是没钱怎么办,小姑娘才极不情愿地拿上了。
而我的卡里也就那么多钱了,再多了我也拿不出来,有一部分还是我伤残鉴定后那两个青年给我的补偿。
不知道她是不是对我仍有不舍。我们在挥手的刹那,终究是笑着的,但愿我们都记得昨晚的约定,不要因为一些情况而改变了这样的决定。
我想我不会,我觉得苏彤彤也不会。
月台人多也拥挤,幸好苏彤彤的行李大多留在了住所,还不至于将她给累垮掉。我也只能送她到这里了。
再远一些,那就不是送别了。
看着列车开远,我感冒的后劲才发作出来,一阵天昏地暗,只差没有摔倒。想必之前我是在强撑着,我的感冒好像在等着这个女孩子的离去,她这时候猜想红酒一样发作了出来。
铁路的管理人员人好,还给我倒了一杯水,让我好一些了再回家,还问我要不要叫救护车。这场大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退去,虽然,还不足两天的时间。
可一场感冒难道要我像重症一样一直煎熬下去么?没那个道理的。
等精神回归了一些,我便回了家,头晕目眩的,什么也干不了,什么也没得干,吃过药,蒙上被子,睡了个天昏地暗。
我在梦里又梦见了苏彤彤的样子,只不过是三个月以后的事情。我梦见她大着一个肚子,每天还对着她的肚子唱歌。
而陪着她的,是我母亲。这让我吓了一跳,顿时从梦中惊醒了过来,原来是母亲炒菜的声音吵醒了我。
睡得太死,母亲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未能察觉。感冒还留有余劲,不过相较送苏彤彤离开月台的时候好了很多,感冒药还有一大包,我可不希望等这包药吃完了我的感冒还没好。
母亲的厨艺好像下降了很多,我闻着饭菜的味道居然没一点的胃口,大概是我的鼻子堵上了吧。而母亲也没有问我昨晚上去了哪里的事情。
她大概是猜到了什么吧。青少年么,不回家,还能去干嘛呢!就那些事情,都是过来人,母亲没道理要问我的。
“你怎么回事,脸这么白?”母亲放下筷子,说,“是不是感冒了?”
我没有说话,闷头吃着饭。母亲却大有不死不休的势头,接着说:“叫你多穿一件衣服,你看你。”
不说话都不行的,我说:“没事的,我知道,外面风太大了。”
“还真感冒了?”母亲放下筷子说,“你怎么不早说,去医院了没有?”
“去了,你不用管了,妈!”我极其不厌烦地说道。
母亲却没感觉到我的态度是怎样的一种心不在焉,温怒地说:“医生怎么说?”
“打了一针,取了药,回家吃呗,还能怎么样!”我本来胃口不好,被母亲这样一唠叨,再加上苏彤彤离别时散发出来的愁绪还萦绕在我心口,直接导致的后果是,我甩下了筷子。
“你怎么这样,问你话呢,你发什么脾气?”母亲也来气了,不过她的脾气尚控制在大家能接受的范围内。
“怎么了?”我说,“我说了没事,还让不让我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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