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约定（2/2）

手下败将呢？”她问。

夜明君说自己有朝一日如何如何，但是凡事都有万一，万一他们争执不下，这场仗打上八年十年呢？万一，夜明君成王，两个哥哥败寇呢？今日她若是答应了夜明君，有朝一日他成为两个哥哥的手下败将，她不管不顾他的生死，但若分出成败的那一日，两个哥哥的脖间架上他的刀刃呢？难道她也要对两个哥哥的生死视若无睹吗？

“那若又朝一日，他们成为你的手下败将呢，我该如何？”她问。

“芸儿！”

“你让我不必为你求情，不必救你，那有朝一日，若他们脖间架着你的利刃呢？你是否也要让我眼睁睁看着他们被你斩杀，成为你刀下亡魂？”她又问，秀眉紧蹙。

夜明君看着她，不说话了。

“你回答我！夜明君，我虽从来无力回应你的感情，却一直将你看做朋友，我不想有朝一日，眼睁睁看着朋友受难，无动于衷，何况，你还帮我救了云暻，是我孩子父亲的救命恩人，面对你生死存亡之际，我若袖手旁观，你让我以后如何自处？让我情何以？让我如何面对我的孩子？”

“孩子？芸儿，孩子也？”

“是，顺利生产了，只不过在我肚子里时被我体内之毒影响，身体太弱，送去南海神医处，让他帮忙调理！”

“我们现在讨论的不是这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穆芸楚话锋一转，又道。

“芸儿，你非要我对你有何承诺吗？”

“君子重诺，你答应我的，从来没有食言过！”

“你希望我允诺你什么？允诺你，到时候放过他们，还是允诺你，让你届时出面为我求情，救我一命？”夜明君有些恼道“芸儿，你该知我，我不需要任何人同情怜悯，这条路是我必须要走的，哪怕是地狱，我也得闯，必须闯，而且只能是我！我是储君，肩负着夜氏所有的责任，就算是死，也该我第一个死！”

“芸儿，我希望你记住，不管是我，还是你两个哥哥，我们虽为敌我双方，但是不希望你卷入这生死是非之中的心，却是一样的！”

“你还没有提你的要求呢！”穆芸楚突然道“当初交易，你办到了，我却还没有实践，现在该你提要求了！”

“我若让你允诺我，无论到时候我们谁赢谁输，都不要将自己卷进来，你可会应我？”

“我明日会启程与苍穹汇合，和他，还有花展颜，一并对付夜明烟！”

“芸儿！”夜明君皱眉“你是不会答应我的了？！”。

“你也知道，我与夜明烟之间，本来就是死仇，当初在北朔天牢所遭受的折磨，被她逼下悬崖的仇，我迟早要报的，你知道的，我从来不是个良善之人，我有仇必报，有恩必还！”

夜明君点点头“我明知你不会答应，却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提出来，就像明知你一颗心全在云暻身上，哪怕他伤你多重多深，我多爱你重你，也不会得你心中任何位置！”

“那你便应了我，最后一战时，随他们来吧，但是这不作为交易的条件，届时我会告诉你我的条件，你不许反悔！”他又道。

“好！”

“芸儿，此见，或许我们便不会再见，再见，或许你我真站在对立面了！”

“我知道！”

“到时候带孩子来吧，我想看看你的孩子，是像他多一些，还是像你多一些！”

“好！”

夜明君不再说话，转身牵马，翻身上马，打马离开，动作一气呵成，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