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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破殇著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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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泽强压下紧张,正襟危坐着犹如备战勇士,实际上后背的虚汗已经沁透了衣裳。侍者进殿,身后的两个战士抬进来一身金色战甲,英武之气外冲三分,叫林泽不寒而栗。这是负屃国君送他的战袍,以配得上他那句“以死守护”的慷慨之言。林泽看着这套金色战甲,下意识地偷偷伸手将逃跑行囊又往被子里推了推,喉咙之处尽是难以下咽的口水。

战士退出后,侍者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从怀中取出一折绢信呈给林泽。

“九殿下,此为殿下故人所托转交之物。”

故人?这满目异相之地岂会有他林泽的故人?绢信柔软,隐隐散发着温香,林泽困惑地展开来看,竟是乔禾亲笔。

储君九半誓死卫国的消息已经传遍赋城,乔禾离城前亦有所耳闻,以她一介草民的身份自然不可能有机会当面来叙,只得百般恳求侍者替其转交绢信。

“君上守城巅,女自伫林间,百战身不死,日夜祈君愿。”

短短十几个字,却令林泽感受到极大的精神冲击。他曾游荡于现代那冷漠的人群之中,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莫名背上了谋杀的罪名,身处监狱,别说有人探监,恐怕外面连一个能记起他的人都没有。而如今,林泽虽然身在不知名的时空,霸占着另一个人的躯体,身边却有严厉但慈爱的父亲,有肝胆相照的朋友,有愿意为自己日夜祈愿的女人。不止,这宫殿之外硕大的赋城土地,皆是为自己祈愿的臣民。林泽望向窗外,天空之中尽是负屃子民为储君大人升起的天灯,因为储君的一句话,无数壮年接踵前往军事处报名参军。这是种什么样的感受?英雄?不,救世主!

林泽,你是救世主,无论古世还是现世,你都是那个被选中的唯一!

林泽确信这个想法是由自己的内心生发而来,并非z的控制,也不是九半的影响,是他林泽自己的豪情。想来竟然有些痛快,他毕竟是个现代人,怎么样也比这些古人知道的更多一些,所以临城作战,未必就会输给敌人。

寒风萧瑟,天高地阔。林泽饶有架势地登上城楼,将首临冗亲自为他披挂上那套金色战甲。这在军中预示着,除了将首临冗的命令,这位所发出的一切指令一样要无条件服从。因为这套金色战甲,正是当年负屃国君征战四方时所穿的破殇甲,是这个负屃之国最至高无上的荣耀和自豪。尽管林泽并不完全清楚那番海口誓言会令自己面对什么,不过这种君临天下的感觉,真是不要太威风!

然而,当林泽放眼向城楼外遥望的一瞬,这身耀眼的金色战甲却没能带给他多少自信。只见城外阵列有序的睚眦军队密集如雨,百人为一方阵,横列有八方,而纵裂,竟一眼望不到尽头。云、石、弩、柱等攻城战器一应俱全,刀、盾、枪、弓等步兵战士各就其位,剑拔弩张之间,齐整的铜色战甲在这阴霾密布的苍天之下透着无坚不摧的肃杀之气,一阵恶寒瞬间沁透了林泽全身。睚眦之国本就尚武,而那凝如石盔的兵煞之气,若是爆发起来,似是能将赋城之上的整片天空染红,轻而易举便可撕碎这座摇摇欲坠的王城。

忽然,一支箭矢擦着林泽的头盔飞过,惊得他瞬间冒出一身冷汗,耳边是这城楼下睚眦众军的嘲笑之声,又见身边的负屃将士们纷纷投来惊恐的目光,林泽只得强行控制住自己那一心想逃的双腿,竟硬生生长在了原地。

要镇定,要镇定,越是恐惧越要保持镇定,要是储君都先有了惧战情绪,那整个负屃军队的气势都会一泻千里,未待敌人大举攻城,恐怕己方阵营已是不攻自破。

宫内众人全都谨守礼法未曾逃离,城楼将士也是坚守职责绝不含糊,不过,看惯了野史里亡国奴作风的林泽,可不认为他们会这样一直站到最后,但有一个人必定是要在大殿里坐着的,哪怕只剩孤身一人,那就是国君。

听过将首临冗详细分析了睚眦兵力之后,林泽下了三条军令:

第一条,所有愿战之人尽皆武装备战,开赴城楼。

第二条,所有城民可从东南出城逃命,一律放行。

第三条,三队御军留守殿前,护卫国君。

三条命令中只有前两条广而告之,最后一条除了林泽和将首临冗,只有那三队御军知道。这第三条虽然看起来并没有实际用处,但林泽心里清楚,万一赋城沦陷,那位负屃国君绝不会弃城逃命,哪怕是被乱刀砍死在大殿之上,也要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只要负屃国君多活一日,所有负屃战士就会死战一日。但林泽心底里是否渐渐生发出对这份父子关系的认同,他自己也弄不清楚。

“我们能坚持多久?”

林泽没有回头,临冗上前,语气坚定却又透着悲怆地回道:

“若敌方全线进攻,一日,便可破赋城。”

林泽皱起眉宇,面孔没有表现出任何担忧,实际心里已经是翻江倒海。

“那些军备还需多久到位?”

储君的号召非常受用,城中百姓弃城逃亡的人数不多,稍有体力精神者皆争相入伍,仅是民兵已逾万人,滚木顽石也收集了超过五千,只是那火油磷膏实在不好找,就算是整个负屃之国,也还是文墨砚台会更多一些。

然而相比之下,负屃的军队数量仍不足五万,这些人在十五万敌方大军面前显得弱小而孤零,更不要说对方是被称为战场杀神的睚眦了。

看着储君殿下逐渐扭曲的面容,临冗连忙跪下:

“敌国只取赋城一路,所过之处人畜尽杀,竟无人前来传信,如今大军压境......臣等,罪该万死!”

林泽现在并不想探讨谁该死谁不该死,因为一日之后,也许这赋城里的所有人,都会成为刀下魂鬼。毕竟睚眦之国是所谓的过路蝗狼,所到之地屠尽活物,与其说没人来报信,不如说是没人能活着出来报信,甚至连鸟都飞不出来一只。若对方有心切断其他城垒与赋城的联络,自会用尽各种方法,只是没有人知道具体是什么样的方法罢了。

从双方战士的体力对冲和心理威慑上来看,睚眦稳稳甩开负屃军队几个级别,林泽心中暗自揣度,就算已经放出栎鸟飞书向霸下求救,待援兵到来之时,赋城或许早已被屠尽了。眼下之际,还真就只有以死相抗,能撑一日便是一日。

如此悬殊的实力差距,令林泽寝食难安。

即使有了滚木和火油,有精心准备的箭矢,这古时的物资也不过如此,枪炮之物就算林泽略知造术,也没有合适的材料可以利用,别说守住这么广大的国土,就连这一座皇城怕是也难以挨过一日。

负屃之国深处大陆腹地,战略位置不言而喻,负屃国君曾是扫平天下开创九国短暂和平的大英雄,如今英雄迟暮,斩杀了这根太平柱,便是砍断了不战盟约。换句话说,负屃之国覆灭,这天下就要大乱了。睚眦踏平九国的预谋由来已久,此番首战便要拿整个负屃祭军旗,一来是报当年战败之仇,二来无疑是要向其他几国示威宣战。

战争之下,留给弱势一方的时间总是太少。林泽思索之时,忽闻城外战鼓齐鸣,气势震天,睚眦开始叫战了。

不同于林泽的设想,敌方竟只派出了一支精锐刀兵,似是要表达对守方的轻蔑与无视,仿佛这一支刀兵小队就足够斩尽全部负屃战士。而这支刀兵队确实战意逼人,个个人高马大,矫健魁梧,争眉怒眼之中尽是对鲜血的渴望,手中紧握的落环大刀竟有半人之高,刀锋之处仍能窥见未净的血痕。

反观负屃战士,战意虽也不弱,但眉宇间的清秀悠扬之气比起那嗜血狂意实在太过柔软,平日里的操练皆是模拟对战,要论实战经验恐怕还不及睚眦半分。因此,也难怪大战当前,一个个凝重严肃的面孔之下,总多了几缕凄怨哀婉。

将首临冗当机立断,派出一队士兵出城迎战。

两军首次交锋,睚眦刀兵的优势已是显而易见,体格肌腱本就高出负屃战士一截,加上骨子里的高涨血气,狰狞嘶吼后的首轮身体撞击竟直接将前排的负屃战士悉数撞翻。未等负屃战士落稳下盘,睚眦刀兵们手中的落环大刀已高高举起,猝然手起刀落,如灌顶之力压砸下来,就算没震断抵挡的兵器,也叫刀下之人头脑周身为之战栗。

负屃战士个个无惧野蛮,视死如归,然而死,并不能阻挡任何。

一瞬间血肉横飞,那队负屃战士很快就被睚眦彪悍的落环大刀斩杀殆尽,片片血花在身前肆意迸裂,飞溅于城门之上。睚眦刀兵小战得胜,气势更加咄咄逼人,一个个将插着负屃战士头颅的大刀高举过顶,将冲着城楼之上凶猛咆哮。

林泽是第一次直视军队械斗的场面,空气中浓郁的血腥气和城门下四散的断肢残手令他一阵反胃,惨烈之中映射出的恐惧扑面而来。

林泽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否大错特错,顷刻间什么豪情壮志都荡然无存。这是真实的战争,不是随便发几句宏愿就能克敌制胜,而那血淋淋的杀戮,更不是穿上一套风光的破殇战甲即可一劳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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