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杀(1/2)
那泥胎动了声响太大,苏玉珩差点没吓得把棋谱仍到火堆里,一脸惊慌的抄起火堆里的一根火棍儿以为来了刺客,喊叫着:“呀啊啊啊”什么的。可看澹优神情并不紧张,他起身举着那火把到了澹优身后,就看见泥胎挪开露出眼前大空洞,里面侧躺这一个瘦的脱了形的中年人,一股怪味从哪空洞飘出,那中年人伸着那枯枝一般的手也没发现已经有人打开了那泥像,仍在反复的刮挠。
王叔也被苏玉珩那一声尖叫给吓到了,举着木棍儿就冲了进来,却看见澹优和苏玉珩正在将一个瘦的皮包骨头外面罩着破烂衣衫的“人”从那挪开泥像下面的一个大洞中扶出来。
见王叔来了,苏玉珩赶忙道:“王叔,快,把刚刚喝盛的粥和饼拿来。”
两个人合力将那饿的两眼发黑,嘴唇发绀干裂已经快失去意识却还在挠的中年人抬到了草堆上,王叔端来了米汤先给他灌了点,那人喝了米汤,渐渐恢复了些意识,开始主动的喝粥,最后发展到开始从碗里抢粥吃,一个大饼三两口就吃了个干净还不忘舔舔那已经刮那神像底座刮的血肉模糊指甲早没了踪影的手。
澹他们没敢给他多吃,看样子多日未进食,多吃反而容易撑死。
吃喝过后缓了缓,那人终于能开口说话了。
澹优看他一身衣衫褴褛,估计是流民,可流民就算在这庙里过夜也不应该会钻进那神像底下去啊,便问道:“这位大叔,你从哪里来怎么会被困在这泥像下面?”
那中年人长长喘了口气,有些费力的开口道:“我,我本乾州人氏,姓曹,单名焱字。家父正是乾州,司,司马曹无庸。”
曹焱说他是被黄云波追杀,一路上侍卫随从都死了,就剩他一个躲到了这庙中,撞开了那瘟神的机关后躲进了下面那个大洞中,却没能在里面找到出来的机关,已经饿了几天了,今天通过那石台下的小洞看见澹优他们来了庙中,想求援,可已经没有了力气,只能一点点的刮着神像底座,希望能有人听见,没想到奏效了。
苏玉珩眼睛一亮,踏破铁鞋无觅处,他原本还愁怎么才能找到这曹焱呢,可没想到竟然在这破庙就遇到了,便道:“曹公子,我是左仆射,苏玉珩!是陛下派我来乾州调查流民一事的。”
“什?什么?”曹焱那深陷下去的眼眶和那饿的发黄的眼睛里满是惊诧,激动的想坐起来,却奈何没什么力气,瞬间就泣涕纵横抱着苏玉珩的手道:“陛下果然没忘了乾州百姓!我曹某人终于等到陛下的人了!”
苏玉珩亦是很高兴:“是啊!陛下让我来彻查流民一事,之前在京郊的黄陵镇我遇到了你那个家仆。”
说到那家仆,曹焱的神色细微的有些变化,抹了把泪,追问道:“华晋?他可还好!”
“对,正是华晋。可是……”苏玉珩面色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华晋已经死了。曹焱却从他的脸色里看了出来,呐呐道:“莫不是华晋他……”
苏玉珩不忍开口,最后澹优沉重的点头道:“华晋在将那账本藏的地方告诉我们之后,就被人射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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