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幸灾乐祸（1/2）

冯素鸢巧言令色，说到天花乱坠使得韩舒芊十分愉悦，瞧着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看来当真是有主意了。

“虽然嫔妾没什么学问，却也知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既然淑妃有孕，那也得以皇嗣为重安胎不是？哪里还能顾得上六宫事宜呢？”

话落，韩舒芊的嘴角上扬，看来倒是让她猜到个十成十，不过也好，省了自己费口舌。

“妹妹的意思？本宫不懂……”韩舒芊揣着明白装糊涂，毕竟这话出自冯素鸢的口中，若是日后有何变故，自己也要推脱个干干净净，若是风平浪静，那也算是握住了她的把柄，算起来不算亏。

到底是在后宫沉浮多年的狐狸，冯素鸢闻后莞尔一笑：“是嫔妾说的不够透彻，还请娘娘您莫怪。只是嫔妾想着，这天下好事不能以皇后一家独大，她如此看重淑妃，如今淑妃也是争气有孕了，那这孩子生下来，对于皇后而言没有什么威胁，可若是对贵妃娘娘来说……就是有害无益了。”

话说一半留一半，冯素鸢留意着韩舒芊的反应，见其不甚激动，心中还在隐忍。

“贵妃娘娘您想，如今四妃中只有您与淑妃，按照位分而言您又是有封号的贵妃，您出身如此高贵，与淑妃那蛮人自是不同，只懂得攀附皇后舞刀弄枪的女子有什么出息，娘娘今日是从一品，可在嫔妾看来，日后皇贵妃一位非贵妃娘娘莫属，若是让这淑妃占了先机，不仅是贵妃娘娘您，兴许对安平公主也不利呢。”

有了上次的经验之谈，冯素鸢自然知道对付韩舒芊的利剑便是安平公主，虽然此人狠辣无比，却也瞧得出是一颗慈母之心，只是这颗看似慈悲的心之下到底包藏着怎样的不堪，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冯素鸢的巧妙之处就在于，什么理由都能扯到安平的身上，她瞧着韩舒芊似是有话一般，却故意继续说道：“阖宫上下都知道，淑妃对于您将安平公主接回来一事实在是不满，可稚子无辜，与大人恩怨无关，可如今淑妃有孕却又是一说了，若是诞下个皇子，她的身份地位无人能及，若是诞下公主，那想必气焰要高过安平公主的。”

对于冯素鸢的话，韩舒芊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即便自己再过于谨小慎微，有的是也不能避免，却藏匿于暗中更是无法捉摸，可如今就摆在眼前，韩舒芊想做个了断，却不得不养精蓄锐，毕竟势单力薄，顾虑多也是情有可原的。

心中稍有愁思，却不容易被察觉，韩舒芊倒是有条不紊，好似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一般。

“都是庶出的公主，怎能分气焰高低？淳妹妹或许太过于紧张了，这生男生女都是天意，只是妹妹所说的掌六宫事，本宫很是感兴趣。”

韩舒芊伸出手，瞧着指尖华丽的护甲，偶尔闪着光芒，使得她半眯着双眸，见之十分惬意。

“回贵妃娘娘的话，谁人不知华阳公主并非皇后亲生，可皇后说她的嫡出她便是嫡出，想来有了地位在身，即便是死的都可说成活的，而说失礼的话，贵妃娘娘也是和亲之身，身为庶出公主若是有朝一日被和亲应该怎样的结果？贵妃娘娘您是正宫嫡出，自然不知其中的心酸的。”

冯素鸢说话时，也不忘捧着韩舒芊来，每句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擅长的便是挑起争斗，只是这灭火却是与自己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