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切磋武功（1/2）

安娜说：“我怎么觉得你的话总是油腔滑调？以前，你做错了事，总是这样向别人认错的吗？”

黄家欢心里想，我做错过什么？我向谁认过错？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郑重其事地向人认错，你竟说我油腔滑调？你也太苛刻了吧？

安娜说：“你不把真实目的告诉我，我是不会接受你认错的。”

黄家欢说：“你叫我怎么说呢？我怎么说你才会相信呢？”

安娜说：“你说真话还怕别人不相信吗？你说真话，我还会听不出来吗？”

黄家欢沉默了，想你不说似乎还真不行了，想安娜也不会那么不近人情吧？其实，她对你还是tǐng关心的，又给你递纸巾，又叫你去卫生室看看，而且，还想把医生叫过来。他想，看来都是那个基地长在作怪，记了你黄家欢大过，还把帐记在安娜身上。

安娜问：“想好了吗？是不是该说了？”

黄家欢不再抬着头，抬着头跟人家说话，确实太不尊重了。他用纸巾卷了一个纸球，塞进鼻孔里，平视着安娜说：“我承认，我认错是另有目的的。当然，并不说明我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

他说，我的错是不可饶恕的，是罪大恶极，基地对我做出记大过的决定，也是应该的，基地为了挽救我，召开全体学员大会帮助我，也非常及时，但是，但是……你们不是要挽救我吗？不是希望我能成长为一个好同志吗？所以，我希望，你们是不是可以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安娜说：“你倒成佛了。”

黄家欢忙说：“不是，不是。我只是这么比喻，我用词不当，用词不当。你能不能不把决定放进档案里？我都向你们认错了，我都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你们是不是也给我一个机会，别让那决定跟我一辈子？”

安娜说：“我倒没想到这一点。基地长叫你来向我认错就是这个意思？”

黄家欢说：“是的，是的。他就是说，如果，你接受我的认错，不追究了，他才可以不把决定放进档案里。”

安娜说：“不是不可以考虑。”

黄家欢说：“你就不能爽快点？”

安娜说：“这还要看你以后的表现。”

黄家欢说：“我肯定努力表现，肯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安娜突然问：“你知道我的期望是什么吗？”

黄家欢愣了一下，觉得那话里有很多内容。他忙想，不会的，不会的，怎么可能呢！他想，虽然，你在安娜教官这里经受了种种youhuo，但那并不是她的本意，那只是一种文化差异，观念差异。你觉得很youhuo，人家却认为是很平常的事。

这晚还生了一件事，日本太郎和美国佬干了什么。如果，黄家欢听安娜的话去卫生室，一定会碰到他们俩。他们是搀扶着走进卫生室的，准确地说，是日本太郎把美国佬搀进卫生室的。一进门，两人身上的血就把卫生室的女医生吓了一跳。

她问：“生什么事了？”

日本太郎说：“我们切磋武艺的时候，他不小心碰了一下。”

医生问美国佬：“真是切磋武艺吗？”

美国佬说：“是的，是的。”

他们也算是切磋武艺，至于动机是什么？就只有他们俩才知道了。美国佬xiong口挨了一掌，还被踢了一脚，脸上的血却是躲避时，一头撞在树干上，被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日本太郎看到他流出血，才停了手，问他还要不要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