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悔恨的代价（2/2）

“没有什么可是！”王子挤了半天才喃喃道出两个字却是被凯瑟琳又一次无情打断，她眼神和她语调都变得那样冰冷：“没错，我恨这个男人，就是现也没有改变，我恨他欺骗了自己，不，他没有欺骗，他是根本就没有乎过……没有乎过我感受，他知道我对罗翰，对祖国爱有多么深，但他还是毫不乎玩笑一般毁灭了它，我为了拯救罗翰才将他带到了这里。却直接导致了祖国灭亡……那一刻，我对他恨意就已经达到了顶点……但是……”

女人沉默了一阵，又缓缓接着道：“但是……作为一个女人，我还是……还是无法抑制自己对他爱……盲目……飘渺……注定是没有回报没有结果爱……他伤我越深。我爱也变得越深……”

爱情……本来就是盲目。

*

希由德王子走了，他没有受到任何阻拦，但是出人意料是。所有人都以为被爱情残酷背叛他，会彻彻底底崩溃。但是有些时候，自己真正失去了一切，已经再也没有任何其他可以失去东西时候，反而会获得一些东西……所以正如之前凯瑟琳所预言那样，自己亲手将王子殿下推进了后深渊之后，这个年轻男人竟然真又一次爬了出来。

凭借自己力量。

他走时候没有再去看里林和女剑士一眼，里林甚至都没有看到他当时脸上神情。但是那些生化翼狼，虽然没有接到狼姬指示。却非常奇怪自行让开了道路，任由王子殿下自由离去，神情之中竟是还有几分畏惧。直到他虽然有些佝偻和沧桑，却再也没有半分迷茫背影……彻底消失地平线上。

里林轻轻地环抱着怀中女人，而女人脸，却是深深埋他怀中。

“他已经走了……”里林低头，女人耳边轻声说道。一旁狼姬看到这一幕之后，闭上双眼抱起了双臂。轻哼了一声，却是将头扭转了过去。

女剑士缓缓地抬起了头来，令人惊奇是，只不过是短短时间，她面孔竟然完全恢复了往昔美丽。不……甚至犹有过之。此时凯瑟琳，甚至就连狼姬阿卡萨和凯兰崔尔女王都无法与之媲美。

女人目光痴痴看着里林面孔，就好像要将他长相永远刻印心中一样，她手掌也里林脸颊和头发上轻轻地抚摸。

“你刚才说一切……都是真吗？”善于看穿人心虚伪，自付能够揭穿一切谎言里林，这一刻，竟是不能够确定方才女剑士所说一切究竟是真是假。

“又或是，你做一切都只是为了令他重振作。因为……因为你应该只会恨我才对啊？”

看着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神情里林，女剑士轻轻地笑了，这一刻，仿佛整个空间都他笑容中变得无比灿烂，这一个轻轻地微笑，竟是令里林心脏史无前例激烈跳动了起来，一股狂烈火焰压抑他胸膛，就好像随时要爆炸一般。

几乎是条件反射，里林将怀中女人紧紧地抱住，就好像打算将她揉进自己身体一般，里林双眼是无法从女人面孔上笑容中移开，那种天塌不惊从容微笑……此时竟是被一副呆傻表情所取代。

这……这是什么？

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

这种宛如灵魂和身体一起炸裂一般感受……

我一直追求？难道竟是这种东西吗？

真可怕……

真……幸福……

可我究竟做些什么？

我……我究竟……

我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就里林混乱烦躁时候，一双手掌轻轻地捧住他面孔，微热并且芬芳嘴唇他嘴唇上轻轻地一点。

“……傻瓜……”

女人后这样说道。

*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怀中身体已经逐渐变得冰凉，女人双眼早已经轻轻地合上，一滴晶莹泪珠缓缓地滑过她脸颊，但是那一抹触目惊心微笑，却是永远留了凯瑟琳脸上……永远留了……里林脑海中。

也许是后一刻绽放了全部生命精华……也许是身与心疲累终于达到了后极限……也许是只有进入永恒长眠，才能够从无痛苦与纠结中挣脱，从责任与爱情中挣脱，从爱与被爱中挣脱……无论后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女剑士……凯瑟琳……还是离开了。

保持着后微笑，当那一滴泪珠从她脸颊上滑落时候，当她轻抚里林黑发手掌无力垂落时候，这个女人就已经死了。

里林没有任何反应，他就只是保持着原有姿势，感受着怀中女人那逐渐逝去温暖和柔软。

不知过去了多久，一只有力但却温柔手掌轻轻地放里林肩膀上，于是身后传来了狼姬低沉沙哑嗓音……

“你得到了你想要得到东西吗？”

里林身体轻轻地震了一下，过了一会，他终于轻轻地点了点头，但马上又摇了摇头。

黑衣神父转过身来，面带微笑看着狼姬说道：“我不知道这些究竟是不是我一直追寻东西，但我现只想知道，现流淌我脸上……究竟是什么？”

狼姬看着眼前比自己矮小不少男人，伸手轻轻地为他擦拭着湿润脸颊，然后温柔将他拥入怀中，将他面孔深深埋入自己高耸如同山峦一般**上，狼姬俯身男人耳边轻声地说道：“当你真弄清楚那些是什么东西时候，你至少就能够知道……什么是悔恨了吧……”

里林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头用力埋入狼姬柔软胸膛中，很久都没有抬起……</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