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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交锋(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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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樊村逃出来后,在黄集公社的地界内,肇辄非常谨慎地没有直接沿着大路和公路骑行,而是先沿着田埂骑一段路自行车,再扛着车跑到庄稼地或小树林内歇歇脚,绕几个圈,然后继续在小路或田埂上朝着县城的方向再骑行一截路。

按照他动身前的分析,县里布置的抓捕行动应集中在两个重点区域,即他跳车脱逃的城关镇北山公路沿线,以及自己家所在的黄集公社方圆几十里内。城关镇北山那边的情况他无法判断,但如果黄集这里的基干民兵营配合人保组和公安局行动,在这秋收农忙季节,顶多出动百来号人而已,这么几个人要在黄集地界这么宽阔的范围内,像鬼子拉网扫荡抗日根据地似搞铁壁合围是不可能的,最有效的抓捕方式是在主要路段设卡拦截。因此他按照自己分析的思路设计了逃亡路线,最初的几十里路压根就不沿公路和大路走,避开白天在田地中忙碌的老乡们,在无人的小路和田间、地头走一段直线,然后绕一段弯路布下**阵,就这样,直至脱离黄集地面后他才重新骑车上了省道。

快到县城的时候,在离公路旁边一个不知名的小村约摸几里地的地方,肇辄锐利的眼睛已经现公路上和小村周边都有持枪民兵在巡逻和设卡,于是他迅捷地跳下车,将自行车推进了路边的一片高粱地藏好,然后自己借助高粱地的掩护,悄悄往前潜行了一段距离,等到可以比较清晰地看到那些民兵的身影后,他匍匐爬到田坎下,只露出一个头来,透过高粱杆之间的缝隙仔细观望起来。

小村的地势比平地略高,几个凭肉眼可以观察到的方向,他都轻易现有基干民兵把守,每个方向大约有三至四个人。民兵们没有进村,只是警惕地审视着进出村内的人们。过了一会儿,当有几个知青模样的男青年从县城方向的公路下来,沿小路往村口方向走过来时,几个把守小村这个方向的民兵迎上前拦住了他们,其中一个民兵出面对他们盘诘了一番。双方的对话,肇辄离得太远听不清楚,但耳朵里还是捡漏听到“陈楼”俩字,他估计是这个小村的村名。之后,出面盘诘的民兵指指公路方向,似乎要阻止知青进村让他们退回去,但几个知青模样的男青年显得神情很激动,双方言语纠缠一番后,展到互相动手推搡,但最终知青们显然屈服了。青年人面对着民兵举起的枪口刺刀,一步一回头,走走停停,口里操着夏江土话谩骂着,慢吞吞地退回了公路上。

上了公路后,估计是不甘心就此乖乖返回县城,那帮人又与公路上设卡的民兵生了争执。

村内估计是还有些自己未能现的民兵在进行搜查,村外把守的民兵与那些青年人生冲突后,有两个民兵头目模样的人闻声由村内出来,向刚才把守公路方向的民兵了解了情况,又抬头观望了公路上的青年人一番,见他们没有什么异常举动,于是就转身返回了村内。

估计不会再有其他新的情况。肇辄慢慢倒退着爬回了高粱地深处。

在慢慢倒退着爬回高粱地的同时,肇辄的大脑急运转着,对眼前的形势进行分析。他寻思,这些不知什么原因打算进村的青年人,应该是影响干扰到了民兵搜捕自己的行动,或是民兵们担心他们会走漏抓捕行动消息,所以毫不客气地把他们驱赶走了。假如是这样的话,城关周边大范围搜捕自己的行动,此刻应该正在进行。白天的县城周边已经很不安全,火车站那种地方更是重点搜捕区域,现下是肯定去不了啦,那就等到晚上再看看吧,他不相信民兵晚上也不收工休息。

从天蒙蒙亮开始,肇辄一路不歇地往县城逃亡,至今已有七八个小时没休息和进食了。但他长期坚持练功,平日饮食也不赖,打下了一幅身体好底子,且逃亡的路途上神经高度紧张和兴奋,压根没有感觉到饥饿或者疲劳。

躲避人保组的公安民警和县里的民兵联合缉捕,他心底并不觉得有什么害怕,反而感觉就似正在参与一场官兵抓强盗的游戏般,他扮演着聪明的强盗,戏弄得愚蠢的官兵束手无策,这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刺激和兴奋感。从樊村出来,沿途上一股尽快逃离游戏危险区域的意念支撑着他,让他情绪激昂得根本忘却了疲累。

通过刚才的侦查行动,他推断自己一时半会儿走不了。既然这样,游戏他也暂时没兴致再陪着那些人继续玩下去,于是掰断几根高粱杆垫在泥土地上,在田地中整理出一小块空间,用随身携带的几件换洗衣服做枕头,很舒服地在高粱地里仰躺下来。

他是打算闭上眼睛先打个盹,放松一下一直紧绷的神经,恢复一下已经有些透支的体力,等黄昏再行动的,没想到将眼睛这么一阖,他居然甜甜地沉入了梦乡,而且一觉睡到了大半夜……

肇辄是被晚风吹落到脸上的高粱穗子,和爬上他胸脯的黑蚂蚁蜇醒的。

在香甜的睡梦中,他感觉脸上和浑身都在痒,自以为是睡在家里的床上,正被调皮捣蛋专门喜欢作弄他的蓝蓝在挠痒痒骚扰,所以拧着眉头嘟嚷着:“讨厌!我今天累坏了,现在眼皮子都睁不开,你能不能让我再迷糊一下啊!”

但他了半天的牢骚,蓝蓝仍是不歇气地在他身体挠着掐着,还用细针在他胸脯上一下一下的扎,搞得他又疼又痒的极难受,所以他气恼万分地吼了一声,还出掌推了蓝蓝一把,没料到蓝蓝轻盈地一扭身就闪躲开了。

肇辄觉得很奇怪,蓝蓝什么时候也有这么灵巧的身手了啊!

于是他极不情愿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打算起床训斥她几句。

黑漆漆的夜幕伸手不见五指,身畔的高粱秆子被晚风吹得摇曳个不停。

刚睡醒过来的肇辄,头脑还有些懵,但一会就慢慢清醒过来。意识刚刚回复到现实境况,他就感到了极度的饥渴,也开始感觉有些害怕了。

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孤独无助的他,鼻子开始酸,喉咙也涩得苦,让他以为自己就似暴风骤雨中大海上失去了动力的一叶破舟,只剩下被惊涛骇浪击沉、吞没这唯一的一条路可走了。他带着哭腔,委屈地用暗哑的声音,对黑暗下的苍穹低声吼着:“爸爸,您为什么还不回啊?就为了您那所谓博大的爱情,您真打算抛弃我了吗?”

回答他的,只有晚风掠过高粱秆子,使叶片之间互相摩擦出的悉悉索索的“哗啦”声。

肇辄吼叫着泄了一阵后,感觉情绪松弛了不少,只是辘辘的饥肠和咕咕咚咚的肚子让他难受。于是他掰下一截新鲜的高粱杆,取了中间的一小截,在身上擦了擦,像啃甘蔗一样慢慢咀嚼起来。

涩涩的汁水咽下肚后,让他觉得滋润后的喉咙好受多了,身体也似乎重新聚集起一丝继续行动的能力。

“我不想玩这个游戏了,我要回家!”

肇辄给自己鼓着劲,勉强着自己用残存不多的余力爬起身,摸索着在高粱地里找到了自行车,然后推上田埂慢慢朝西骑行而去。

不直接朝南到城关镇,而是朝西行到马棚镇乘坐开往省城的火车,是肇辄为避开人保组搜捕行动做出的应变计划。他通过分析和得出结论是,县里目前对他的搜捕,应该从范城辖地的某些重点地段开始,然后逐步向全县范围铺开;在行动开始的时候,民兵会堵住所有自己可能的逃路;如果县里判断自己有可能往东南方向的省城方向外逃,出动民兵堵截的地点,除交通枢纽县城火车站和县长途汽车站外,甚至可能向前延伸到城关镇以东以南、铁路沿线的所有火车站,以及全县有班车通往省城的长途客车站。那么自己反方向朝西北行,在离县城西面三十多公里的马棚镇提前登上火车,肯定会出乎那些搜捕人员的意料。

铁路公安与地方人保组织是各不搭界的两套系统,铁路公安根本就不买小地方人保组的账,因此,范城的公安或民兵登上火车搜查的可能性极小,那么只要自己顺利提前溜上东行的火车,实际也就意味着逃出了范城县对自己的抓捕。

朝西行动的结果与肇辄的判断完全一致,沿途上,起初脱离陈楼村附近时,还能偶尔看到几个民警或民兵的身影,到后来,一个民警或民兵的踪迹肇辄也没现了。

到马棚镇近四十公里路程,他骑车走一截路,感觉可能有危险的地方,提前下车躲藏着观望一阵并歇息片刻,即使以这样慢的度,他还是在天亮前到达了马棚镇……

马棚站是个绝大多数快车都不停靠的三等小站。

建在镇外乡村田野中鄂渝铁路旁没有围墙的火车站建筑,在黎明前的暗夜中,更显得格外孤零落寞,只有一条不太宽阔、穿越高粱地的土路与镇里相连。离车站还有很远的距离,肇辄就可以轻易地透过窗户,观察到此刻还亮着灯的候车室内的一切动静。

候车室内只有七八个乡下人模样的旅客,枕着破旧的包袱躺在长椅子上打盹,俩穿铁路员工制服的男子,在靠近月台的门旁打着哈欠聊天,墙上的大挂钟粗大的时针和分针清晰可辨,分别指向四点和三刻的位置,候车室和周边没有民警或民兵的影子。

尽管已初步确认四周没有危险,但肇辄还是谨慎地认为要再抵近些细致侦查一番为好。

侦查行动开始前,已完成协助自己逃亡历史使命的自行车,被肇辄毁尸灭迹地扔进了站台边的水塘。将随身携带的换洗衣物等暂时不用的累赘物品藏好后,肇辄沿铁路线从月台方向潜行到候车室的窗户下,慢慢探出头来朝室内观望。与刚才远处观察的结果没有任何差别。于是肇辄放心地又转到候车室的正门,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拍落身上的泥土,将皱巴巴的衣服拉扯平整,装扮成普通旅客般大摇大摆慢慢走进了候车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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