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美女4(1/2)
饭后出门时,秋鲁吩咐贾海南先开车护送闻兰和俩小女孩回家,然后到胜利饭店和自己汇合,一起过江去军区家属院拜访。
革委会小食堂就在江滩的防汛纪念碑下面的小巷中,离华慕歇脚的胜利饭店不过隔着一条小街,大半站路的距离。出门拐个弯,几分钟就到了。估计贾海南返回还得一会,秋鲁就决定先陪同华慕到江滩走走,让她领略一下江城夜景,然后再到胜利饭店。
“晚上的事,需要我一起去吗?”
秋鲁面无表情地瞪了华慕一眼,那意思就是男人的事儿,女人少参合。华慕乖巧地点点头,不再谈起这个话题。
盛夏酷暑的傍晚,大堤内江边被洪水淹没的草滩地上,**着上半身的男人,光屁股的娃娃,穿着家居内衣的女人们,甚至还有许多老迈的爹爹婆婆也夹杂在其中,密密麻麻地全都拥挤着,站在没过膝盖的水草地里,互相用手泼水打闹,嬉戏着消暑纳凉;远处的江面上,还有无数的黑点在湍急浑浊的水中浮沉,显然是那些正在中流搏击的勇敢的游泳健儿,整个景象颇为壮观。
找到堤面斜坡上的一块干净的草地肩并肩坐下来后,两人也颇有兴致地观赏起眼前这幅动人的画卷来。
华慕看到这幅场景,很有些为此震撼。沪江虽然也有浦江,但江面狭窄百舸争流,很少有人敢于下江;沪江人注重仪表,也不敢这样堂而皇之,不顾斯文地男女混杂在一起疯闹;沪江人与人之间防范、妒忌的心理很重,喜欢小团体,不爱大聚会,这么大规模的自群众运动场面简直不可想象。
秋鲁也是第一次晚间到这个地方,也是第一次见识这种万人空巷,全家出动到江边纳凉的场面,以前虽然未曾目睹,但基本情况也还是了解的。
“秋哥,真是壮观啊!这是革委会组织的活动吗?”
“纯粹是群众自的。江城是大江上有名的三大火炉之一,白天因为有湖面刮来的平原风,虽然温度很高但感觉还算凉爽;但到了晚上却是丝风俱无,整个城市就似个扣着盖子的蒸笼。酷暑难消、长夜难眠,尤其是现在又缺电、缺少娱乐活动,黑漆漆似蒸笼的小屋子里,就是全身一丝不挂不停摇着扇子,几分钟都遍体是汗水,夜里根本没法熬下去,所以大家只好如此打时间了,因此,江城会游泳的人也特别多。前些年老人家也到这大江里和群众一起畅游过,之后诗兴大还为此专门填写过一名为《游泳》的词。当然,这还只算江城的一景。江城另外还有一景,你待会到街上散步一定能领略到,那就是庞大的竹床阵。”
“竹床阵?那是什么东西?”
“这里的人时兴睡竹床,因为草席和篾席在这个地方完全不抵用。到了傍晚,各家各户把自家的竹床搬到小街小巷里,一张挨着一张横着排放,天黑以后,不分男女,无论老幼,也不太讲究避嫌和穿着,全部都躺在竹床上安歇。你从远远的地方看去,就似一张级大通铺,一眼望不到尽头,密密麻麻也不知有几千几万人。”
“哇,这么恐怖啊!”
两个似泥猴全身**的小男孩,各人双手都捏着一团稀泥,一边追逐一边互相朝对方身上投掷着跑过来,其中一个绕着并肩坐着的这对男女,拿他们当做挡箭牌躲避着同伴的袭击。华幕有些害怕泥巴沾到身上,摇晃着身躯左右闪躲着雨点般洒下的稀泥,但泥雨未能躲开人却失去平衡,一头歪倒在秋鲁怀里。
秋鲁伸出一只手搂住华幕的肩膀稳住她的身躯,同时扮了个鬼脸吓跑了两个小泥猴。
“你没事儿吧?”
华幕站起身,看看自己由洁白变成花斑点点的衬衣,苦笑着摇摇头。
“回饭店?”
华幕拉起秋鲁的一条胳膊,媚眼如丝地哼哼道:“秋哥,我全身都脏了,干脆我们也下去吧!”
秋鲁心又乱跳起来。一般的沪江女孩,都节制着饮食,让自己保持着苗条纤细的身材,所以看上去都有些骨感偏瘦;偏偏这个女子看上去也不显胖,但入手之后就能感觉到她体态*,性感得让人忍不住会往那方面联想。
“你起岸回饭店后有衣服可以换,我待会可是还得过江到军区的,你就让我穿这一身啊?”
秋鲁笑着摆摆手拒绝了下水。
“姐夫,陪我去嘛……!”
这声“姐夫”和又长又嗲的“嘛”字出口,秋鲁只觉得心旌摇曳浑身酥麻。
这华慕的确厉害,几乎能把握住男人的心理运行轨迹,自己刚刚有些把持不定,她就紧接着这么来了一下。秋鲁就快抵御不住想冲动地伴随她跳下大江了,但想想晚上的正经事未办,只能竭力平息下骚动的心,似笑非笑地对华幕说:
“你们沪江可是有那么一句俗语啊,什么是什么的一半,这个词你可别瞎喊啊。”
“只要您乐意,我愿意做那一半。”华慕凝视着秋幕的眼睛,也半真半假地娇声说。
这个话题接不得。秋鲁赶紧正色转移话题道:
“别忘记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我晚上是去办正经事,耽误了你可别怪我。”
华幕的眸子黯淡下来,幽幽到:“耽搁就耽搁吧。要不是他逼我,我还真不想走这一趟。好在遇见了您,也算不枉此行了。”
“喂,怎么每次提起你们家那位,你都是这幅模样呀?不会与你姐家里的情况一样吧?”
“他能跟我姐夫比?也不怕您笑话,他自己在外面胡天胡地乱搞,我心底是一清二楚的;我也可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眼不见心静呗。可他为了让我来求您帮忙,居然……总之是担心我不情愿,还拿我在单位上的事威胁我,说我不走这一趟,就会向上面检举,争取立功减罪。”
“他就不怕肉包子打狗?”
秋鲁冷笑着自嘲了一句。想想这个比喻用得不太合适,赶紧难堪地将头侧转开去。
夜幕已经完全降临。大堤外面的沿江大道上的路灯6续亮起来,但昏暗的灯光下,大堤临江的一面斜坡上,间隔几步远的身畔人也只能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华幕将胳膊插到秋鲁的身体与手臂间,很自然地挽起他的胳膊,将头颅靠在他的肩上,用沪江话低吟浅唱道:“阿拉想做那只肉包子,姐夫愿意做那条什么吗?”
看不清华幕脸庞上的表情,判断不出她心里真实的想法,但秋鲁透过那在夜色中因反射而显得亮晶晶扑闪的眸子,知道她在等待着自己的答案。
秋鲁反复掂量着这句话中的涵义,也在不停考虑着其中的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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