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节风口浪尖中的日子(一)(2/2)
一九七三年十二月,人民解放军八大军区司令员对调,**在接见军委委员和各大军区司令员时,还动情地握着贾忠勇的手对在座的解放军高级将领说:“贾忠勇是真忠勇啊!”
毋庸置疑,中国人民解放军将士的忠勇,只能是忠于党,忠于祖国和人民;勇敢对敌。而在和平时期的“忠勇”,集中体现在一切行动听从党中央、**的指挥。贾忠勇过去带兵打仗,党指向哪里就打到哪里。而在“史无前例”的动乱岁月,面临的情况与战争年代有很大的不同。“十年浩劫”的发动者的失误为奸佞所乘,**、**之流窃据中枢要职,把持了党和国家乃至军队的相当一部分权力。在这样的非常时期,首都卫戍部队要做到不被野心家、阴谋家驱使利用,这对于卫戍区司令贾忠勇来说,无疑是空前严峻的考验。
贾忠勇一向以“不混官做,不混饭吃”自律自勉,做事说话皆出自公心,从不为私曲意逢迎,苟合谬误。**、陈伯达在庐山会议上搞阴谋,鼓吹“天才论”,指使党羽四处串联,拉人入伙为他们张目。北京组的聂元梓找到了贾忠勇,蛊惑说“有人反对**”,贾忠勇当即表示不愿同她谈论这样的问题,把她顶了回去,随即按组织系统将此情况报知中央。周总理针对这一严重动向,把“贾忠勇发现聂元梓搞串联活动”的一封信批转政治局传阅,并指示对聂元梓组织批判。一九七四年,已任中央副主席、军委副主席的王洪文要北京派人去学习上海的民兵工作。回来汇报时,贾忠勇认为上海的民兵工作北京不能学。他指出了三点:第一、上海的民兵是在“特殊时期”中组成的,一派群众组织的民兵,而北京还是原来的民兵组织。第二、海的民兵权力很大,可以抓人,可以办案,北京不能那样办,不能取代公安机关。第三、上海的民兵与武装部是一个牌、一个班子、一个党委,叫“三位一体”,等于取消省军区、军分区、武装部,这涉及体制问题,北京无权决定。贾忠勇拒绝在介绍上海民兵工作“新鲜经验”的会上讲话,也不同意下发会议纪要。“四人帮”插手军权、把民兵变成听命于他们的“第二武装”的阴谋,在贾忠勇这里碰了一个硬钉子。
贾忠勇历来看不惯**的恶劣表演,对她避之犹恐不及。**后,贾忠勇为回避执行“挖后台”的指示,以有病为名要到颐和园疗养,看房过程中听说园内有**的两处住所,立刻上车返回城里。途中对秘书说:“咱们到北戴河去,离这婆娘远远的!”更早些时候,在一九七一年和一九七二年的整风汇报会华北组会议上,**两次伸着手对贾忠勇说“你欠了我的账”。贾忠勇知道,一九六八年初杨成武、余立金、傅崇碧三位同志被整时,**诬陷傅崇碧冲中南海,用皮包撞她,皮包里装着四支手枪。姚文元马上“作证”说,后边的汽车上还架着两挺机枪。傅崇碧蒙冤罹罪前是北京卫戍区司令员。卫戍区机关经过多年的调查,根本没有此事。**惟恐真相大白于天下,一再暗示贾忠勇编造假证为她圆谎,贾忠勇对她的无理要求一直置之不理。
在粉碎“四人帮”**集团的斗争中,贾忠勇同样是党中央运筹的“大棋局”中一颗举足轻重的“棋子”。逮捕王、张、江、姚及其余党并对他们隔离审查、严加看管,控制通讯社、报社和广播电台、电视台等被“四人帮”把持的新闻媒体,护卫党中央和其他党政枢纽部位,稳定首都局势和社会秩序,许多环环相扣的重大举措,都需要动用中央警卫团和北京卫戍区部队。在当时极为复杂紧急的情势下,担负如此重任的部队必须绝对可靠,坚决听从中央的调动和指挥,行动中不出任何纰漏和闪失。要做到这个程度,关键在于主官。当时的中央领导人充分考虑到这一点,对包括贾忠勇在内的京畿地区掌兵人慎重衡量并寄予厚望。华国锋找贾忠勇谈话,贾忠勇对华保证卫戍区绝对可靠。当时叶帅被迫“半靠边”,在西山养病。贾忠勇到西山检查警卫工作时,叶帅主动与他接触,言谈中格外注意贾忠勇对“四人帮”的态度。国庆节前夕,叶帅又特意叫苏振华约贾忠勇到密云水库“玩玩”。苏振华在晋冀鲁豫野战军任队政委时,贾忠勇任旅长,是贾忠勇的老领导,“特殊时期”中挨整“靠边”。贾忠勇调京后,不避嫌疑,常去看望,两人无话不谈。这次见面时,贾忠勇对苏振华说:“请您转告叶帅,卫戍部队绝对听从党中央和**的指挥。”叶帅找老同志运筹中还有一点不放心:**有个在报社工作的弟弟常去京郊某坦克部队活动,万一该部有人被蛊惑,坦克进城怎么办?研究这个问题时,贾忠勇回答:“这个部队大门口就驻有警卫师的坦克团。卫戍区的坦克比他们只多不少,加上反坦克火炮,足以保证首都的绝对安全。”不久,当时主持军委日常工作的陈锡联电话通知贾忠勇到他的住处,当面交代遵照中央安排,动用卫戍部队参与解决“四人帮”的行动。贾忠勇对“四人帮”的倒行逆施早已愤懑在胸,他当即明确表态,更使中央坚定了早日解决“四人帮”的决心。
粉碎“四人帮”,当时的首都一枪未发,平静如常,贾忠勇对卫戌区部队的掌控力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