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剧（二）（2/2）

在东安汇演的剧场里，我遇到了在连珠山小学校教书的老姨。在台下，由于都忙着准备演出，我和老姨见面时，没有来得及说话；老姨也只是笑了笑说道：“好好演，别紧张。”然后，她便匆匆忙忙到后台去了。老姨是由二姨父帮助进了连珠山小学校教书。老姨把小花子也带了出来。小花子在杨木岗只念了一年书，土改后，没有上学。到了二姨家，就跟老姨去连珠山小学校学习；由于她年龄较大，就直接上了高小。小花子学习刻苦，成绩优良，念完高小，就留校教书了。

全县汇演之后，回到区里，带队的区文教王助理招集去县里参加汇演的老师、同学开会，对这次汇演进行总结。王助理主持会议，他要求每一个人都要认真思考，积极发言；既要讲成绩，也不要漏掉缺点和问题。要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者无罪，闻者足戒……。会上发言热烈。所有的人，都对这次汇演做了赞扬，做了充分的肯定。我觉得大家说成绩有些言过其词，竟挑好听的说。既然王助理让成绩、问题都要讲，在座的老师、同学为什么都不讲缺点呢？于是乎，我发了言。我毫不客气地讲了我们的不足，讲了存在的毛病……。不料，我还没有说完，王助理就站立起来，脸色灰白，怒不可遏，对我毫不客气地、劈头盖脸、狠狠地损了一顿。林老师几次欠身，想要替我说几句话，王助理没有允许他说话。

事后，林老师对我说：“你提出我们在这次汇演中的缺点和毛病没有错，话说的也对。但是，要注意场合，要看领导的意图，要讲究说话的方法。”

这件事距今已经近五十年了。我还是念念不忘，耿耿于怀。我看事情好挑毛病的“恶习”始终没有改掉。这对于我的仕途可能（已经）大有影响。对于我的政治生命几乎造成“灭顶之灾”。真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值得庆幸的是：现在我的仕途之路已经走完；退休之后，身心无恙，安度晚年。

（2007-1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