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云梦繇（2/2）

“天道有常，不以尧存，不以桀亡，天归天，人归人。如今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岐山瓜果成熟得实在出奇，我认为应该派人实地考察，勘测，然后再讨论吉凶。至于云梦山北麓红铜现世，犹如天降，就更奇怪了，也应该派人考察，再讨论吉凶。”

孝公笑了，这孩子跟他时间长了，说话都说他平时对她说的。他凝视大殿，说：

“太阳每天东边出西边落，什么符瑞卜繇都改变不了，虽说天人合一，出了奇事，都会应到一国国运，国君，但我在这里说，天天塌不下来，人要顺应时势。说商君应岐，我赞成，因为商君是我们大秦的楷模，我渠梁在这里可以说，我愿与商君共享天下。但把岐山瓜果看做符瑞，应到商君身上，就武断了。至于说红铜主兵，血铜主祸，把云梦卜繇看做凶兆，应到赵驷头上，也缺乏根据。”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听孝公继续说下去：

“这两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人心惶惶，我也遍请天下奇事，到实地考察，再说无论是什么结果，都不会应到别人身上，只会应到我渠梁身上。说起凶，夏桀即位第二年，岐山大地震，三川竭，岐山崩，人们说桀是暴君，桀自此沉沦，最后亡国；商纣三十二年，三年大旱，蝗虫，第四年大洪水，黄河改道，天下大乱，巫师把这些归结为纣王贪财好色，残暴好杀，遭到天谴，纣王不服，大臣说他坏话，他起初狡辩，后来关押，后来杀头，诸侯说他坏话，他起初威慑，后来征伐，后来灭国，最终大商由盛而衰，在他大兵征伐吴国时，武王革命，纣王*。”

人们不知道孝公还要说多久，但看他提到夏商覆灭，知道他接下来肯定说周幽王，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着应对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