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喝酒欠债(1/2)
【林迟日记:第五日,老三欠赌场巨债,三天之内还不上,走马帮的人就要剁掉我们的手指。老三说,打死他也不会去找他爹,李道殊!你个混账李道殊,怎么做爹的,你配做老三的爹吗!不但败坏了祖业,还带坏了老三!
草!老子来到了一个悲惨的世界!】
“肯定是李如进那个混账小子干的!天杀的!我非打死他不可!他去哪里了?”方寸山说着起身就要冲出去。
也不知为何,林迟听到方寸山说李如进,他脑海里下意识的涌现一个画面,李如进喝的伶仃大醉,满面红光的在赌场里声嘶力竭的喊着,大大大,小小小,玩完骰子,又去推牌九,不一会儿把身上的钱输个精光,然后红着眼睛在赌场里四处借钱。
林迟一把拽住方寸山,呵斥道:“方寸山!你冷静点!你能到哪里去寻李如进?!是不是老三干的,还说不定呢!”
“怎么不是老三干的?我敢肯定,绝对是老三干的!”方寸山斩钉截铁道,“他肯定是去了走马帮的大赌场,只有走马帮的大赌场,入门价儿才有五两银子那么多!没有五两银子,人家根本不让进门!盐,起码能换四两银子,他又偷了一两银子……”
“啊!怎么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林迟道,忽然他一拍脑门,“坏了,坏了,我记得老三出门的时候,手里拿着――拿着,拿着一个葫芦,对,是葫芦!”
“葫芦?!”方寸山甩开林迟,跑到灶房里,叮当咣啷,找了一气,咣当!方寸山摔了一个铁盆,气冲冲的跑出来,大叫着:“老三那混账小子,把我的酒拿去了!!怎么办?大哥?”
林迟受方寸山情绪的感染,也是气的直跺脚,叫道:“还不快去追!”
说着,两人急吼吼的跑了出去。刚冲出院门口,没跑几步,方寸山就撞到一名在胡同里挑着担子的老瘸子。老瘸子夸张的摔倒在地上,嘴里刚刚嚎叫出半个“哎”字,后面的林迟正好一脚踩在他的瘸腿上,他的那个“呦”字,可真真的是疼得嚎叫出来的。
“骚瑞!”林迟习惯的道了一句谦,头也没回,继续向前跑去。
“哎~哎呦!!”
老瘸子悠长的嚎叫在静幽幽的胡同里回荡,他嚎叫完,扭头看去,发现那两人只顾着火急火燎奔跑,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意思,自己慢悠悠的站起来。
边拍打身上的土,老瘸子边骂道:“两个毛头小子,没文化,没教养,不知道尊重老人呀!要不是我有急事,非讹诈你们一大笔不可!哼!没教养!还骚瑞?两个骚包!骚包!”
老瘸子唠唠叨叨,唠叨了几句,重新挑起担子,哼着小曲儿继续行走,慢悠悠的走到了林迟他们房后的那户人家门前。
啪啪啪,啪啪啪,有节奏的敲起了门环。
※※※※
走马帮大本营。
“大哥,来了,来了,买卖来了,上好的买卖来了。”牛二爷对恶马骝道。
“老二,你不在赌场看着,跑这里来做什么?什么好买卖来了?”恶马骝正在摆弄一把小号的弩,头也不抬的道。
“铺子,是布衣铺子呀。”牛二爷着急忙慌的道。
“哦。是那个铺子啊。我是想要那个铺子,但是那个李道殊不是说什么也不卖嘛。怎么?他想好了?”恶马骝放下小弩,抬头道。他早已看中东街口的一个卖布铺子,可惜的是铺子老板李道殊,不管出什么价,说什么也不卖铺子。
“不是,不是,是他儿子来赌场……”
※※※※
一路穿街走巷,林迟紧紧跟在方寸山后面,行色匆匆,跑到一处偏远的街道上。远远的,林迟就看见前方一个门口前,站着三个彪形大汉,知道那里就是赌场。二人正要跑过去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人头戴斗笠,站在他们前方,那人低声呵斥道:“林迟,站住!”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衙门里的主簿,林迟的同村曾轶。方寸山侧身一闪,风一样的跑过去了,曾轶一把抓住林迟,把他拉到路边,问:“你干什么去?”
“我,啊,我去――”林迟侧头看见方寸山跑到前面的门前,想要闯进去,却被三个门丁阻止住了。
曾轶扭头看了一眼身后,道:“你是不是想去去赌场?”
“啊?!”林迟心中不住的纳闷,眼前这个人,那天在衙门里见过,应该在衙门里属于是高层领导一级的人,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以前的‘自己’和他有什么瓜葛,怎么会知道自己要去赌场,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如实答道,“是。”
曾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呀你,怎么还是这等的厮混?!”
曾轶说完,伸手悄悄作个手势,林迟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坐在路边茶馆里的几个人,想要起身冲过来的意思,看见曾轶的手势,便不再向这边看,继续像平常人那样喝茶聊天。
“林大哥,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身子弱,常常被长得壮的伙伴欺负,总是你出头为我打抱不平,虽然你有时候也欺负我,但是我还是从心里感激你的。那时候你常常说,要做一个大侠,除暴安良。多好的理想啊!现在,你看你,怎么变成这般模样!吃喝玩乐,没个正行!”说完,曾轶叹了一口气。
“这些天,莫要再到这个赌场赌钱,最好别的赌场也别去了。等过了半月――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总之,最近千万不要再进赌场了,尤其是这个赌场。”曾轶道。
“这是为何?”林迟问道。
“你呀你,还不死心,这般痴迷于赌。”曾轶摇摇头道,“不把缘由说与你听,恐怕你还不死心。前任府台赵大人做官时,讲究的是一个混风混水,难得糊涂,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对下面的赌场娼妓等私立营生,偷税暗扣之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下面这些县郡的大小官员,都是为上头服务的,既然上头不来查这些事,也就没必要自断财路的去查,一直是过得顺风顺水。”
“不料,前一月,府台赵大人得了失心疯,不能再做官了。新任的府台大人,苏源明大人,为官清廉,刚正不阿,上任没三天,就下令整治这些祸害百姓,毒害百业的营生。上头有了律令,表明了态度,下面的县郡,自然要鼎力配合,做出些政绩,以免丢掉乌纱帽。因此,县令大人命我搜集倡楼赌场等犯罪的证据,走马帮的这个赌场是全城最大的赌场,自然落入首要整治的目标。”
“所以说,这段时间,休要再进赌场倡楼等纸醉金迷之地,免得被我们抓去。一旦你被抓紧县衙,坐实了罪名,我也救你不得。知道吗?!”曾轶和严令色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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