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准）绝对能力者（医院）之行（2/2）
嘁。
一方通行不理会似乎吓得有些发呆的护士向门口走去，金发少女拉着黑色少女慌慌忙忙的避到一边，就像多一个瘟神。
与其说是拉住同伴一起躲避，更像是把同伴一起拖下水的举动。
“喂……我的超签名……”
“你想死一次看看吗？”
“……”
身后的房间完全被一个怪物搞得压抑无比，就在这时，那个声音再次飘来。
“绢旗最爱，我的超名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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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通行现在到了医院里的临床研究区。
由于连接出入口跟病房的路线逸脱了正常路线，此地虽然没有禁止进入，却自然而然地没什麽人会进来。
专门设立这样奇怪的地点，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的。
这也是一方通行找遍了所以医院也没发现那个被叫做医生的家伙不得已而为之。一方通行有种预感，在这里会知道些什么。
这里并不是只有一个房间。
哈，搞了半天还是要玩开箱子游戏吗？
似乎是吸取了某些经验，一方通行微微推开最近的房门―不是在乎里面的人的感受，而是不想总被人围观。
黑，而且暗。
仿佛阳光都找不到之地，模模糊糊看不清里面的一切。只有一片巨大的阴影映在房门不远处的地面。
兹――滴――滴――
随着似乎是某种机器仪器的警示音，地上的黑影举起了两只细长的爪子。
那是一种机械爪。
房间的深处开始随着机械爪的飞舞动作闪烁刺啦刺啦嗤嗤的各种奇怪声响和电焊似的闪光。
……
“呀哈哈哈哈，终于完成了！毁灭世界的计划又进了一步我可……”
“……”
一方通行面无表情的将门关上。
（……）
【――――――――――――――――――――――！！】
听到了，似乎是微不可闻的叫声，可能是人类惨叫声，或者是野兽的嚎叫声。
一方通行的视线投向了一个病房，声源处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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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的临床研究区，这里有着特殊的病房，专门治疗一些特殊的病人。
比如某少女。
少女此时一丝不挂，身上各处贴着大大小小的电极片，处于椭圆形的容器之内，被看不出颜色的某种透明液体浸泡着，看起来就像是某些科技电影里的重症患者。
椭圆形的容器前一老一少两个医生站在那里，仔仔细细的盯着少女。
两位医生的眼里没有任何杂质，纯粹的一种医生对病人的态度，以及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抛弃患者的信念。
“呐，秋本，进度怎么样了？”青蛙脸医生冥土追魂突然开口问道。
“恩。老师，目前**调整达到了百分之六十，但是精神状况还是不太稳定，能力方面还是不到LV2的缺陷电力。”戴着眼镜被称为秋本明的年轻医生，盯着那些仪器立刻回答。
是吗。冥土追魂如此回道，然后又接了一句，
“也就是说不能接受精神方面的刺激了？”
“是的……而且刚才护士小姐来过讯息，一方通行正在找您，真的不要紧吗？”
“不要紧……”
“恩？病人的精神信号异常！”一直盯着那片闪着奇怪线条，灯光的机器的年轻医生突然打断了冥土追魂的话。
仿佛要验证秋本明的话一样，溶液中的少女不再那样安静的漂浮。少女全身的血管都清晰可见，脸上不自然的极度扭曲，疯狂的张开嘴大声的嘶吼。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种声音透过隔音的特殊容器传到了医生的耳朵，可以想象少女究竟多么痛苦。
大声狂吼的同时，少女双手痛苦的抓着自己的脖子，脸颊，身体的每一块肌肤。
一道道惊人的血痕出现在少女身体之上，看起来就像是在白色的宣纸上涂鸦。
涂鸦的颜料是血，是肉。
“糟糕，又不稳定了吗？”冥土追魂冷静的看着少女，对秋本明说，现在只能开启电击疗法了――天朝的东西还真管用。”
“是，老师。”秋本明开始摆弄起机械。
这时，一个人从门外进来。
浑浊的白色。扭曲的白色。
一方通行。
仿佛感应到了天敌，仇敌，少女微微的睁开眼睛，将走进的少年映在视线之中。
就像是一点火星投进了炸药库里，少女爆发了。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啊啊啊啊――――――――――――！
到最后已经是无法形容的针尖一样的刺耳狂吼，使人怀疑究竟是不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
少女狠狠撞击着容器壁，但是仅凭**是无论如何撞不破特殊材料制成的东西的，但是少女已经失被失控的情绪吞噬了理智，仿佛困在笼子中的野兽一样撞击着。
“继续！”冥土追魂平淡的声音让不知不觉停下动作的秋本明恢复了正常。
看来我和老师之间还是有差距啊。年轻的医生如此想。
“虽然不知道你来做什么，不过你应该不想她死吧。”冥土追魂连头都没回对着背后的少年说道。
“她怎么了？”一方通行问。
“如你所见，接受治疗。”冥土追魂一边鼓捣着一方通行不懂的复杂仪器一边解释着。
“不光是使用催化成长药物的副作用……还有精神上的问题。”
“这家伙是妹妹们中的突变个体，拥有自己的人格,这一点你知道吧。”
嘁，其实是个穿越者而已，什么突变个体。
一方通行这么想着，但是并没有戳穿少女的谎言，理由什么的连自己的不知道。
“这是幸运也是不幸。她拥有了自己的人格，是她更接近……不，是她成为了一个完整的人，但不幸的是她必须以一个【人】的身份去接受【非人】的过去……”
冥土追魂看着沉默中的少年继续说。
“那个实验我也听她说过一点……所以她必须以一个人的身份去接受死亡一万次以上的回忆，以一个人的身份去忍受失去一万次以上最爱的痛苦，以一个人的身份去战胜被虐杀一万次以上的仇恨……”
“这就像一个沼泽，那【一万次以上】如同一万多条鬼手一样想把少女拖进地狱，她无法选择，要么作为一个【人】生，要么……”
冥土追魂的视线投到了少女那里。
此时少女已经安静了下来，天朝的电击疗法果然很有效，因为是电力能力者的缘故反而更安全一些。
透明的液体已经变成了淡淡的红色，透过这层红看向里面的少女，好像她全身的皮肤都被剥离的错觉。
“…………成为被扭曲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