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蔡邕遗言（2/2）

王成明其意，上前接住蔡邕的老手，握了一下，蔡邕回握了王成一下之后，胳膊便即耷拉下去，散手人寰！

看着死去的蔡邕泪眼仍然半睁，王成心里好一阵莫名的难受，上前轻抚蔡邕的二目，教其把眼闭上。

一旁围着的诸多蔡邕门生故吏见得蔡邕殡天之后，纷纷落下泪来，其中要数顾雍最为伤心，扑到蔡邕身上，又开始“痛哭失声”起来。

王成闪身离开蔡邕床前，回头来找王允。

无论蔡邕生前犯下了多不应该的“大错”，人死之后，与其同列朝班数个春夏秋冬的王允，还是有些潸然。

被众人的嚎丧声弄得头大，王成和王允离了侍中府，来至街上。

王成本打算即回大营，以免出来太久，教诸葛亮担心，王允却与其说道：“同我回司徒府去看看式儿吧！”

闻言，王成想起自己的“假子”王式那可爱的小脸，愣了一下，方才忆起自前年年末北国边乱，将式儿和貂蝉送往京城寄养司徒府后，已然是两年未见，不知这孩子现在长多大了，可还是会咿呀学语的叫“爹爹”呢？于是，王成应了声“好”。

到得司徒府，王子服已然指挥家人，将司徒府大致的恢复了个差不多。见到王成之后，三年未见王成的王子服格外欣喜，“又”是口称“主子”，俯身给王成拜倒行礼。

王成将王子服搀起，再次“责”了他的“口无遮拦”，便即随王允往后宅水榭而来。

到得貂蝉的住处，见到王式之后，王成是羡煞不已。此时的王式堪称“天下最幸福的男人”！将近四岁的王式正于“天下第一美女”貂蝉的怀中，搂着貂蝉的脖项撒娇，并且奶声奶气的叫着“姑姑”。

见此温馨的情景，王成心下好一阵舒坦，不过却又让王成想起“家”来。

貂蝉见王成、王允、吕布进得房来，便将王式放下，上前拜过王允之后，又向王成飘飘一捐，口称“成兄”。而后，貂蝉指着王成，与有些“认生”的王式说道：“式儿，快，叫爹爹！”

已然两年未见王成的王式，毕竟还是个屁大点的孩子，哪还记得起王成这“声名显赫”的陈仓侯来，闪身躲到貂蝉背后，拒不承认王成和他“事实”上的父子关系！后来，还是在貂蝉的好说歹说和威逼利诱下，王式方才勉强喊了王成一声“爹”！

见“上赶着不是买卖”，王成有些无趣，心想这父子之情还得等到雍州既定之后，将王式接回陇上，慢慢培养！于是，王成便即拍了拍王式的小脑袋，与貂蝉作别，出得屋来。

出屋之后，王成对紧随身后的吕布“吩咐”道：“妹夫，今晚你便留在司徒府吧，一会我教彦云（王凌）和子服送我回去！”

吕布闻言，有些犹豫的回道：“这”

见状，王成拍了拍吕布的肩膀，说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蝉妹和你撮合在一起，却又因琐事教你们聚少离多，愚兄实在过意不去。既然蝉妹那么喜欢孩子，你便也早与她生一个，也好在你不在时，教她不致寂寞。”

闻得王成如此“前卫”“开放”的玩笑，王允和吕布都有些脸红。面对王成的好意，吕布未再多言，向王成施了一礼，转身折回去了。

王成随着王允往水榭外边来，王允问道：“成儿，你这便要回去了吧？”

闻言，王成回道：“虽然现在西城由我派人把守，但是大半夜的开开关关城门也不好，我这便趁早回大营去了！”

王允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有些话不便深说，以免有人闲话，说你我父子徇私。但此次朝廷嘉令的条件确实有些苛刻，你回去当与你的那个高人好好商量商量，有什么意见好在明天的百官朝会上当面说出来，我也好往陛下那里代传！”

王成闻言点头，完全能够理解和明白王允话中的无奈。王允现在是朝廷的“忠重老臣”，王成是“新锐权臣”。虽然他们二人都是在为朝廷办事，但是一旦在他俩一起办的事情当中，牵扯进一点私人关系。那么在天下人眼中，看到的便不会再是王成和王允创造出的“民族大义”，而只会是那些被无限放大的“蝇头小利”！反过来想想，王成和王允现在所处的尴尬位置，他们俩的这层“父子关系”倒是成为了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