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不小心已是名满天下（上）（2/2）

秦怀玉不敢肯定的说道：“神仙什么的我不知道，不过应该不是神仙，袁道长说过，神仙之事不是凡人境界可以比拟的，自己法术只是凡间之法而已，与神仙有天地之差，这道长最多比袁道长高明一下，离神仙太远。”

车夫依然敬畏的说道：“那也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想象的，能请神，能让那月宫里嫦娥献舞也不是凡人。”

秦怀玉点点头：“说的也是，袁道长只不过能请个司马相如这样贤人，他却可以请天生神灵，确实比袁道长更上一层。袁道长曾说，求道有五境：求静、知微、交感、入道、归真，袁道长与李淳风道长都是第三境，天人交感，才能请得史上贤者。这道长既然能够请神灵下凡，应该已经是入道之人，既然入道之人，那么能够使用虚空芥子也是正常。”

车夫恍然，说道：“公子，原来还有这种说法。”

秦怀玉微笑一下，说道：“这是袁道长当年觐见陛下讲道之时说得，我们才对道家弟子多有了解。”

林涵并不知道老袁已经在很久之前给自己断了一条路，刚不知道当年老袁为了忽悠老李家，下了本钱搞个什么求道五境，将道门术法使劲的忽悠，这也使林涵故意显露的种种违规能力，在秦怀玉心中正常解释，这也是为何秦怀玉称呼林涵为道长，而不是仙长的原因。

当然，这也不能怨老袁，这也是老袁的高明之处，老袁与历代的忽悠最大不同之处就是，老袁从不将自己定位为神仙，甚至尽量避免与神仙站在一起，这样以来将自己与凡人站在同一高度，虽然失去了显赫的声名，但是无疑与帝王亲近多了，毕竟无论那个帝王都不愿意自己身边有个高高再上的存在，即使神仙也不行。

再者，自己不是什么神仙，那么许多办不到的事，理所应当的被推了，比如什么长生不老，比如什么起死回生术，要知道李世民这几年手下大将一个个病的病，死的死，连老婆都倒了，你一个神仙却救不了一个，你唬的再强悍，也没人在相信了，所以许多骗子忽悠了一辈子，最后忽悠的要么逃了，要么挂了，只有袁天罡，历经三代皇帝外加一个女皇，都被忽悠过，反而屁事没有。

林涵被秦怀玉请回来家，当天晚上没有见到秦琼，送到客房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同样也没见到秦琼，便被秦怀玉拉着离开了秦府，带着林涵逛起长安。

林涵倒是不急，耐着性子跟着秦怀玉见识一下长安美景，却不知道自己名声已经在长安散开。

要说林涵的名声之所以能够传得这么快，却是因为这程怀默。

程怀默昨天晚上在马车的驾车处吹了半天冷风，又目睹三个牛鼻子斗法，最后被林涵弄到幻想所迷惑出了丑，但是程怀默那里将这些放在心上，被秦怀玉踹下马车之后，脑子里念念不忘的就是那仙女的梦幻般的舞蹈，越想越觉得那个漂亮，所以走了一段路之后，没有回家，而是转道去了烟*花街，大半夜的钻进烟花巷。

只是程怀默整个人都沉侵在仙女的梦幻般表演之中，再看看这清楼清官的表演，顿时觉得索然无味，一气之下当场甩了酒壶，大骂起那些清官。

程怀默这么一闹，当时在那里公子哥不少，那些与程怀默较好的哥几个跟着起哄，而那家清楼的后台老板也不潜，正是李道宗为当后台，正巧这些公子哥之中有李道宗子侄。李道宗只有一女，却没有儿子，这个侄子一看才程怀默闹事，顿时来了精神，觉得李道宗没有继承人，如果自己好好变现一下，说不定李道宗一高兴，高看自己一眼，那自己机会来了。

但是程怀默是谁？程妖精的长子，胆大包天的主，今天一天被秦怀玉教训好几次，还都是无妄之灾，虽说不在意，但是心中郁闷死，又被仙女门的事一闹，早忘记克制，一看一个不知道从哪个噶了冒出无名小卒也敢教训自己，顿时抡起就打。

程怀默是武将家出事，身上又有功夫，不过三俩拳，打得这个李道宗子侄满口吐血，差点要了小命，那人一起的那里会愿意，里面更有长孙无忌侄子在里面，在长安，这些人都是官二代，谁也不怕死，两边一闹就打起来。再加上程怀默头脑发昏，一打起来，下手就没留手，最后闹到禁卫军来了，愣是没制住。

当然最主要的也是程怀默倒霉，正巧老李今天找了秦怀玉想嫁女儿，秦怀玉没拒绝，心里有点美，毕竟自己闺女们的名声有点不好，所有微服散散心，真好撞见程怀默清楼闹事。

李世民当场把嘴一裂，说道：“带走，都带走。老子亲自问问，老子辛辛苦苦打天下，又兢兢战战的治天下，谁敢他们的胆子敢在我的地盘闹事？简直是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