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推《乱世离情》及试读(2/2)
池若月正自羞不可抑,见他将自个儿身子盖上,方松得口气。正欲道谢,却闻“嘶”声轻响,右腿一凉,不禁大为惊慌。“你,你干什么?”垂了眸看时,右侧裤管已被他撕破。
“你腿上有伤!”展飞轻轻叹了口气,着手清洗她大腿上的刀伤。他在她醒前便细心查看过,见她前胸后背,大腿小臂,大大小小的伤口,竟有十余处之多。尤以前胸、右腿两处为深,而胸前那刀深约寸余,几可致命。此时见她羞急,竟是顾不得伤口,不禁心生怜惜。万料不到,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一个被父亲和姐姐宠坏的小丫头,竟受得这般苦楚。
――――――
“醒了?”一声微含笑意的轻唤吓了她一跳,抬起头,展飞端着只青碗,斜倚着房门静静的站着,深遂晶亮的眸子含着笑意,目光淡扫,毫不避忌的在她身上游移。
“你,你走开!”池若月大急,忙拉了被子挡在身前,动作之下,扯动伤口,只疼出一身冷汗。
“啧!”展飞轻轻摇头,立直身子慢慢走近,“二小姐脾气很大啊!”眼眸露出一丝调侃,在床沿上坐了。目光下滑,其实,在布条的裹缠下,她已无肌肤好露了。
“你,你干什么!”池若月窘极,身子向后一缩。
“喂你吃粥!”展飞漫不经心的轻语,举碗就唇,尝了尝粥的温度。“来吧,不烫了!”手臂展开,将她拥入怀中。
微温的大掌,搂着她光裸的肩头,“你!”池若月惊跳,下意识的挣扎。
“别动!”展飞皱眉,“会崩裂伤口!”
“你放开我!”池若月轻喘,伤后疲软的身子,竟是如此容易困乏。
“你把粥吃了!”展飞不为所动,手掌反而使力,将她整个人,压入自己怀中。池若月怒目而视,若是她不吃,是不是他便不会放手?
“听话,吃了!”展飞的语气变得轻柔。一抹笑意掠上唇角,注视着怀中近在咫尺、怒视着他的双眸。端了碗,就着她苍白的唇,慢慢倾入口中。
放了碗,仍是没有放开她的意思,“这里离亚武山太近!”展飞含笑垂眸,欣赏着她眸中渐浓的怒意。“我们须尽快离了这里,你,可有去处?”含笑的唇角,丝毫不为她杀人的目光所动,抬了手,轻轻拭去她唇角的粥迹。
“我自己走!”虚弱的声音,有丝刻意的冰寒。转了头,不愿再看他脸上闪过的嘲弄。
“自己走?”展飞轻轻摇头,“用你这条受伤的腿吗?”手掌下滑,轻抚她大腿上裹缠的布条。
“你!”池若月脸涨的通红,挣扎着推开他。
“呵呵!”展飞见她气喘,轻笑放手,由得她倒回床上,拉了被子替她盖上。“你在此等我!”轻声嘱咐,转身离开。
“混蛋!”池若月咬了唇,看着展飞消逝的背影轻骂,静静的躺在床上等待。为何,要听他的话?她皱了皱眉,只因,他救了她?还是,因为,他是姐姐的朋友?
半个时辰后,池若月躺在摇晃的马车里,咬了唇,狠狠的瞪着前边驾车的展飞。他竟是就这样,将自己用被单裹了,直接抱入马车的被窝里。
――――――
“姑娘,水送来了!”小二将水提自一间房门门口,低声轻唤。
“嗯,你开了门,放于门口,赶快出去!”柔嫩清脆的声音,却不是池若月是谁。
“我来!”展飞两步赶上,挥手命小二退开,自提了水,开门进去。小二知二人同来,自也不多管,转身下楼去了。
“我不是让你放了水出去吗?”池若月微怒的声音自屏后传来,伴着细碎的哗啦水声。
“我不是让你在房中歇着吗?”展飞含怒的脸,转过屏风,死死盯着泡在浴桶中,正自一脸舒爽的池若月。
“你!”池若月一惊,忙双手护胸,“你快快出去!”
“我出去?”展飞咬牙,“你不知你伤口着不得水?”手臂一展,揽了她肩膀,自水中拎出。
“啊!”池若月惊呼,不及多想,一掌横出,向展飞面门劈出。展飞松手侧身,一把将她手掌抓了,穿掌近身,抱了她腰,向上提起,已自桶中抱出。
“你,你做什么!”池若月心中大急,拚命挣扎。
“回房!”展飞手臂使力,将她死死抱住,“你乖乖听话,我自予你裹上衣裳!”皱了眉,看着仍挣扎的池若月,“你若再动,我便如此挟了你回去。”
从这洗浴的房间回所住客房,需穿过长长一条通道。“你!”池若月闻言,心中气怒,却不敢再动。只得由展飞取长衣将她裹了,**的抱回房中。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展飞将她床上放了,欲将长衣除去。
“不,别看!”池若月忙拉了长衣,在胸前死死抓着不放。滴水的长发搭在光裸的肩头,水珠沿着前胸,慢慢滑入长衣。展飞终是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见了此景,不由怦然心动。
“泡了水会染及伤口!”定定心神,展飞轻声劝说,“让我看看,也放得心!”自床沿坐了,环臂将她抱住,试着拉开她紧拽的长衣。
“不!”池若月咬唇,向床里退去。展飞哪里容她逃开,手臂使力,将她压入怀中。目光掠向她肚腹之下,不禁呼吸微窒。不断的挣扎,使得她长衣上撩,双腿张合,侥是展飞自恃定力非凡,心头也是一阵燥热。
“你还真不听话!”咬了牙,侧身将她放倒,俯身压上。双目注视下,却见池若月秋水般的眸子含着层娇羞,带着层薄怒,狠狠瞪着他。使力之下气息急促,胸口剧烈起伏。
“躺着别动,我与你看伤口!”咬一咬牙,展飞故意忽略她贝齿下轻咬的红唇,低声嘱咐,却声音僵硬。
“不!”池若月趁展飞起身,伸手疾推,竟是带上了内力。展飞猝不及防,被她一掌击在胸口,竟是打的生疼。想那展飞,是武林中顶尖高手,池若月武功虽算不弱,与他却是天差地别,自是讨不了好去。这一掌击中,被展飞强劲的内力反击,胸口也是一滞。
“是你惹我的!”展飞微微皱眉。好胜之心骤起,右手轻翻,抓住她第二次击来的一掌,左手跟着抓出,将她另一手握了,压于脑侧。眼前红唇轻晃,双眸含怒,不禁情动。不及细想,俯身压上,已将那两瓣娇嫩红唇含入自己双唇之间。
“唔!”池若月惊慌失措,原只是不经意的轻薄,竟会变为如此强烈的侵犯,下一步,他会做什么?
感觉到身下的反抗越发激烈,展飞牢牢抓着她的双手,身子更密切的压下,只一意在那红唇间掠夺。渐觉身下的身体气力渐尽,轻轻抬头。
池若月正觉胸口气闷,樱唇微张,大口呼吸。只喘得一口,却觉唇间一热,又被展飞压下,唇间润滑,他的舌尖已趁机滑入她唇间,轻柔逗弄、撩拨。
终于,池若月停止了挣扎,绵软的躺在他身下,不再做任何无谓的反抗。他抬起头,让与她一丝气息,垂了眸细细审视。紧闭的眸子,微肿的红唇,急促的喘息,勾出他一丝笑意。“倔犟的丫头!”心底自语,手指抚上她光洁的额头,沿涨红的面颊下滑,他喜欢这种征服她的快意。
手指掠上她微凉的耳垂,抚开她脸上凌乱的发丝。“这样多乖!”含笑的语气,轻柔低语,自雪白的脖颈轻吻。手指下滑,抚上她莹白如玉的身子,眸光注视处,胸前伤口,果是有些发白,不由轻轻一叹。本是完美无瑕的身体,偏偏多出这许多难看的伤痕。
“你趁人之危,岂是君子所为?”池若月无力的躺着,在展飞的压迫下,伤口的疼痛引得她一层轻微的颤栗。
“我展飞本非君子!”展飞轻笑,俯身在她唇上轻点,“记得,展飞,乃是浪子!”手掌慢慢下滑,抚过她胸前高峰,掠向平坦的小腹,在双腿间停下。目光到处,水珠静静滑落,光滑的肌肤,如缎子般柔润光洁。轻轻分了她双腿,抬了身,除去自己衣衫。
再次压下,碰上大腿伤口,只听得她一阵忍痛的吸气声,身下的躯体掠过一层颤抖。展飞抬眸,却见池若月咬着唇侧了头,脸上的神情,竟有一些,屈辱!
屈辱?展飞心中,如被刺中。他少年成名,独自在江湖中闯荡十余年,也不知有多少江湖女子自荐枕席。如今,自己的爱抚,于这千金小姐,竟会是屈辱?或者……突然想到洛沐风,一个翩翩君子,洁身自好,在他眼里,近乎迂腐。难道,这般世族大家里的公子小姐,都那般世俗?
轻轻叹气,咬了牙,慢慢坐起。他自幼浪迹江湖,如今年过三十,从不缺女人,也从未有家室之想。女人于他,不过是个负累。手掌依恋的抚过她的身子,她,与那些江湖女子、武林娇客不同,此时要了她,是不是便毁了她?
――――――
“你放开我!”池若月挣扎着,双手乱挥乱打,喊声转为哭泣,“你放开我,我要去找若水。”
“若月!”展飞闻言,心中一软,缓缓将她放下,“如今已是天晚,便是没有蒋府的高手,你如何寻得?”揽了在怀,轻声安慰,“今夜在这船中躲得一晚,明日一早,我与你去寻!”
“不,我自己去!”池若月伸手相抵,不令贴上展飞的身子,冰冷的眼神在暗夜中闪闪发光,刺的展飞一阵阵心痛,脑中泛出她方才在石鹤山下,断然转身的背影。
“此时由不得你!”展飞咬牙低吼。不,想到她绝然离开,他心中一阵抽痛。多久了?她对自己那般信任,那般亲密,而如今,变得如此疏离。征服的**再次将他点燃,手掌后伸,托住她的后脑,俯身吻去。
“唔!”池若月拚命挣扎,心底是满满的怒意。既是要走,又为何要这般亲密?使出浑身的气力推拒,离开他,再也不许他碰到自己。
怀中的抗拒如此强烈,与那日竟是一般,挂满水珠的莹白身体在展飞眼前晃动。不,他错了,他自以能轻易分离,如往常一般,游戏江湖。而此时她的抗拒和疏离,竟是令他如此心痛!不,他要她,不管日后怎样,他不愿再放开怀中女子。揽着她纤腰的手指轻勾,使力之下,腰带已断为两截。
“放开我!”池若月愤怒的大吼,吼声却被他的唇压成一声呜咽。拚命推拒着他靠来的身体,双脚不由分说的乱踢。但他强健有力的手臂将她的身子更紧的压入怀里,令她挣之不脱。
展飞的腿无数次被她踢中,心中怒起,右腿轻勾,将她的双腿勾于身后,身子前倾,已抱了她的身子放倒。俯身压下,压制着她激烈的反抗,重新吻上她的唇,将她的哭喊怒骂封于口中。一只手抓了她挥舞捶打的双手按于上方,另一手抚过她光滑面颊,细嫩的脖颈上,隐隐可觉血管在狂跳。“倔犟的丫头!”展飞心中狠念,手指下滑,自她颈侧斜拉,“嘶”声轻响,胸前衣衫碎裂,手掌按上她高耸的双峰。
手掌中,柔软光滑的触感引得他一阵阵的心跳,不知不觉的,手指缓缓下探。有衣物阻住了他的手指,使力拉开,手掌滑入她的腰胯间。光滑圆润的双腿,在他的身下开始颤抖。身体,却仍能感觉到她的抗拒。口中尝到咸涩,她在落泪,他的亲吻爱抚会让她落泪?展飞没有停下,舌尖挑开,滑入她的芳唇,不令她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不要她的疏离!
挥去自己的衣衫,膝盖分开她的双腿,身子压制着她的抗拒。所有压抑的情感与渴望,在这一刻迸发,身子前挺,毫不犹豫的进入。狂燥的律动,倾泻了他所有的欲念。她是他的,这个女人,是他的!
他的唇,终于离开了她的,滑向颈侧。池若月急促的呼吸,下身尖锐的疼痛刺穿了她最后一道防线,她泪水奔流,却咬了牙,不愿喊出声来。
“这般倔犟的丫头!”展飞未停的攻势变的迅猛,压榨着她最后一丝意志。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身体的疲乏,令她停止了反抗,只被动的承受着狂涛巨浪的侵袭。
――――――
“若月!”展飞伏在她身上,渐渐平稳了气息。抬起头,伸手轻抚她汗湿的额头,心,慢慢的疼。他要了她,在她和他都没有准备的时候。想着她生死未卜的父亲和姐姐,想着她刚刚惨死的妹妹,这世上,怕是没有亲人了吧?
像他一样!
要了她,是不是便要被束缚?他不知道,但,他不后悔。她是他的女人,从此,他会用一生照顾她。“若月!”再次轻唤,翻身坐起,将她抱了起来,搂入怀里。
池若月疲惫的侧头向外,不愿看到他,一个说要离开自己的男人,一个在自己伤心时强要了自己的男人。她,不想看到他。
“若月!”朦胧夜色中,湖水泛起的微光足以看清她的表情。展飞的心,隐隐的疼,或者,他该给她时间,但是,他又怕自己退却。轻柔的手指,慢慢在她身上游移,缓缓除去她破碎的衣衫,她洁白晶莹的身体,在湖光的映衬下,泛起一层微光。
她是他的!不管她愿不愿,也不管他是否有准备。从此,他不会放手。轻轻托起她的后脑,温柔吻上,他会照顾她一生,他知道,但是,却未说出来,有些事,做到就好!唇,慢慢下移,自她脖颈,移至胸口,留下一片片专属他的印记。手指轻移,慢慢撩拨,他要她明白,她是他的!
她轻颤的身体有了反应,他将她轻轻放下,双手慢慢下滑,分开她的双腿,手指滑出,他俯身压上,再一次进入。不再迅猛攻占,而是温柔的付出,他也要她明白,他是她的。不管以前有过多少女人,从今后,他只是她的。
池若月静静的躺着,展飞的手横过她的身子,轻轻的搂着她,鼻息平缓,睡的正沉。下身传来的余痛,提醒她昨晚的一切,泪,静静滑落。他便这般占有了她,几个时辰之前,他还说,他要离开。
推开他的手,慢慢起身,下身的疼痛和双腿的麻痹令她有些踉跄。池若月支撑着走向舱门,俯身拾起落在甲板上的长剑,回身望去。展飞轻轻的翻个身,依旧睡去,月光自舷外射入,使他脸部坚毅的线条显出些柔和。她剑尖轻指,如果,此时出手,当可轻易将他刺于剑下?但……这个念头掠上心头,她轻轻打了个寒颤。杀了他?不!那般的朝夕相处,她心里,早已烙下他的痕迹,杀他?她如何下得去手?
垂下头,不着寸缕的身体在月光下晶莹剔透。留下吗?可是,他会离开!纵是不走,在他有了别的女人之后,她将情何以堪?
湖水拍岸声隐隐传来,她纵目望去。曙光微显,不远处,竟便是湖岸。轻轻咬唇,池若月心念立定。小花马上,有一套她的男装衣衫,取下穿上,将长剑插归剑梢。最后回过头,瞅一眼熟睡中的男子,与其你走,不如我走!翻身上马,催促中,小花马纵身轻跃,落于湖中,向岸上游去。
“若月!”展飞轻声低喃,侧身轻搂,却觉身边已空。“若月!”迷蒙中张眼,船舱中,不见了池若月的影子。慢慢起身,向舱外行去。一夜的颠狂,竟是令他如此疲惫。空荡的甲板,令他顿时清醒,“若月!”疾声大呼,哪里有人应他?唯有灰毛轻轻打个响鼻,以应和主人。
“她竟这般离开!”展飞顿足,拾起竹篙向岸边撑去。牵了灰驴上岸,但见青山寂寂,哪里还有池若月的影子?
――――――
“唔!”塞上布条的嘴发出一声呜咽,双眸喷射着怒火,竟是没有半点恐惧求饶的样子。捆绑的手脚拚命挣扎,却挣不脱陈青烨钳制着她的手臂。
陈青烨轻轻摇头,心思自池若冰身上收回,手指轻挑,衣带滑开,中衣下,露出雪白的肌肤和一件大红色的肚兜。“犟丫头,你求个饶,我便好好待你!否则……”他冷笑着,将唇凑上她光洁的面颊,“否则,我玩过了,便将你交与手下!嗯?”语毕,手指疾拉,“嘶”声轻响,长袍和中衣,已自肩头撕裂,半片衣衫随风飞离。陈青烨身后的兵士一阵抽气声,贪婪的望着碎衣飘飞下,雪白的肩臂。
“恶贼!”一声断喝,半片衣衫被人凌空接下,碎石漫天,向众兵士袭来。
陈青烨正自神魂飘荡,骤然间,但觉劲风袭体。“何人!”怒声低喝,不及细想,单掌疾出,举掌相迎。但闻“轰”然巨响,陈青烨但觉一股大力,身子巨震,连连倒退。手足一阵酸麻,竟是手臂一松,怀中抱着的池若月向地上倒去。人影借掌力飞起,临空翻身,再次向陈青烨扑来,掌力更劲,势夹奔雷,飒然作响。
“展飞!是你?”陈青烨瞧清来人,不禁大吃一惊,急急后退。
诛杀蒙空子时,陈青烨曾见过展飞与洛沐风的身手,自问与洛沐风不相上下,却是差展飞极远。此时见展飞排山倒海般的掌力一浪高过一浪,焉能不惊?只连连后退,以消褪展飞攻势。“轰”声再响,四掌相接,陈青烨身子一晃,险些摔倒。
展飞两掌击出,将陈青烨逼出十余丈,却不追击。反身回跃,一把将躺于地上的池若月捞起,撮唇长啸,灰驴与小花马正于此时赶至。展飞飞身急掠,跃上驴背,掌风到处,闻得几声惨呼,已有数人筋断骨折,众兵士惊呼闪避,一马一驴冲过大路,消失在大路的拐角。
“若月!”将她衣衫遮好,展飞轻声低唤,动手除去她的捆绑。“若月,你怎么样?”除去布条的双唇,仍是一片沉默,展飞担忧低问。
“不要紧!”无力的回答,侧过脸,埋首于他的怀中。多么熟悉温暖的怀抱,多少次午夜梦回的渴望。此时,她不想逃,不想挣扎,就让她软弱一回,沉溺于他的保护。
――――――
砸门声震的山响,“什么人?”客栈小二揉着睡眼出来,忍着困意开门,眯着睡眼向外望时,朦胧迷糊的双眼大睁,张口结舌的看着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抱着另一个瘦弱娇小的男人进门。
“一间上房!”展飞瞥向小二大张的嘴巴,微微皱眉。身子侧转,将怀中人挡于小二目光之外,手臂轻收,抱的更紧。
“呃,上……上房!”小二半晌回神,忙取了账册,“客……客官,天字号房没……没了,只有人字号房还……还……”话说半句,停了下来,眼巴巴看着展飞将抢去的账册扔回,抱了瘦弱男子上楼去了。“打水来!”楼梯上的人冷冷的丢一句下楼,便顾自去了。
“哦,好……好的!”小二忙忙答应,跑去厨下,拎些温水送去。
看着她默默洗净手脸,理顺乱发。展飞再也无法忍耐,她,受如此屈辱,竟是并不曾流泪。“若月!”托起她的如玉容颜,注视着那双似水的眸子,“你一逃两年,便如此狠心?”手臂轻揽,将她揽于怀中。想着当初的疯狂寻找,想着其后的失意消沉,展飞暗暗咬牙。“你,好狠的心!”齿缝间狠狠迸出五个字,却是掩不住的思念。俯下头,轻轻吻上她的唇,怀中的她微微一抖,却并不挣扎。
池若月闭上眼,感受着他的温存。不想再逃,至少此刻,她是那般的疲累。两年的时间,遇到过多少人?遇到过多少事情?江湖上,多少尔虞我诈?多少恃强凌弱?那些男人,想要的,只是她的身体。而展飞……她轻轻摇头,心中,有一个模糊的念头,如果他也是,至少此时,她情愿交付。
“若月!”轻唤含糊在唇间,她的唇,依旧柔软芳香。一手揽紧她的纤腰,另一只手掌,悄悄的滑入她的衣底,温柔爱抚。口中传来她的轻喘,却并不躲闪,他放开她的唇,自她洁白的颈子下滑,掠过锁骨,含上她诱人的那点嫣红,慢慢吮吸。双手,桎梏住她轻轻颤抖的柔躯。
衣衫,一件件褪去,他一手横过她的膝弯,将她抱起,轻轻放在床上,仿佛,她是一件极易打破的瓷器。俯身压上她,手掌在她光滑的身体上抚摸,两年前留下的刀痕,仍有一条暗红的印记。心,酸酸涨涨的疼,
感觉着她的颤抖,不想再问她为何离开,也不想知道,这两年她流落何方?他慢慢摇头,甩掉一切的可能。此时的他,只想拥有她。多少的渴望,多少的思慕,在此时,只在如梦的缠绵中倾述。
他的爱抚如此真实,不再那般如梦似幻。池若月阖上双眸,不自觉的迎合,不再去想他的离弃,也不记得上一次的粗狂。有的,只是他此刻,近乎爱惜的亲昵。
清晨,窗外传来一阵鸟鸣,展飞手臂轻搂,身边已空。“若月!”展飞一惊而醒,急急跳起身来,张眸处,人却呆住。镜子里的若月,正抬了头,静静注视着他。
“若月!”展飞轻轻松了口气,慢慢走过去,拥她入怀,“我以为,你又走了!”
“不会!”池若月轻语,淡淡的笑容挂上唇角,若是当初不曾离开,如今的他,是否也会如此在乎?轻轻摇头,她不知道!
“纵是要走,也会和你打声招呼!”缎带轻系,乌丝飘垂的头轻转,仰了头,望向爱亦难言的男子,“谢谢你,展大侠!”轻启的朱唇,缓缓吐出一句话,无比温柔。却,又拒人千里。
“你说什么?”展飞如遭雷击,谢谢?展大侠?两年相思,一夜缠绵,他和她,竟只落得一声相谢?“若月!”压下心中的酸涩,他艰难开口,“为何,这般说话?”
“展大侠救得小女子一命……或是……免小女子清白毁于恶徒之手。”池若月轻轻起身,他眼底的伤痛,令她的心一阵抽紧。而,此时不忍,往后,又将如何自处?她浅笑依然,轻轻点头,“展大侠救小女子一命,昨夜,权当是小女子的报答吧!”眸光闪过一丝嘲弄,直起身,向桌上的包裹行去,移开的目光,已变得冰冷。
“不!”展飞抢上,一只手,压上她已抓上的包裹,“池若月!”轰然而炸的思绪,令他有些无从招架,空着的手,勾上她的纤腰,“你以这般方式谢我?”他不敢置信的望着她,狠狠咬牙,“那么,池二小姐,你这般,谢过多少人?”
“多少人?”池若月眼眸睁大,他当她何等人?“与你何干?展大侠!”温柔的语气变的冰冷。没有过!却,不必说与他知。她于他,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他于她……说了要离开,却又强要了她的人……耻辱!不是吗?
“与我何干?”展飞拥紧她,“池若月,你是我展飞的女人!”他想要照顾她一生的,为何,她却拒他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