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强弓(1/2)
骑射?
骑射!
阿里勒等人倨然高坐,面露高傲的不屑。
当我们匈奴人能安坐劣马时,你们一样大的汉人还在撒尿泥巴呢!当我们匈奴人可以扬弓中狐兔豺狼时,你们汉人在玩过家家吧?!哈哈!好笑,虽然我们现在南迁内附,仰汉庭鼻息,可是面对面和大匈奴的勇士斗骑射,可不真是笑掉我们的大牙,不知死么!
羌人们沉默了。
他们相信少头人的话,相信汉客们的勇武,可是,好象,貌似……战群狼、揍呼赞没有和弓骑沾边吧……
短暂的沉默中,吕飞等毫不在意地继续喝酒吃肉,只是目枪光箭往来交击蹭出了火花,最后风可怜巴巴的站出来,貌似最小的就是受欺负诶……
“我来吧!喂,那个啥狼,恭喜你中大奖了!让我来教你怎么骑马射箭吧!虽然我是最不成器的一个,不过对你,唉,牛刀杀鸡,真是大材小用啊!”风一脸的生不逢时,痛心疾的唏嘘。
阿里勒匈奴们目瞪口呆,和周围的众羌人脸上的神色真是精彩无比。
铁狼满脸涨红,简直不知说什么好了,最后冷哼一声,喝道:“少废话了!最好你手上工夫和你嘴皮子一样利索,要不然别怪我箭不长眼睛!”
“啊!倒忘了。”正自喝酒的吕飞转头向阿里勒,漫声道:“比武凶险,万一有人收手不及,该当如何?”
阿里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双方比斗,各安天命!打不过人,死就死了还能怎么样?”
吕飞一滞,环视一眼,匈奴们和羌民们都是理所当然的样子,心下明了。草原上土地贫瘠,水草丰美之地当然是人人想占,到最后自然是力大者胜,这强存弱亡,强者为尊的理念自古以来在草原上就从未消亡,早已深入人心;再加草原上黑灾(降水稀少),白灾(大暴雪,损害草场,压坏房屋,冻死牧民牲畜),不注意卫生人为或天然的瘟疫,流窜的马贼,朝不保夕下生命实在没什么值得珍惜的。用现代理念引申下,生存的成本是如此之低,那就不奇怪抢劫的利润是多么高了。每年秋高马肥时南下劫掠,实在是稀松平常的生存本能罢了。这和西方世界从古至今的丛林法则实际上一样的,相比之下,中原在农耕文明确立后,仁义,守序的璀璨,也成了无形中的枷锁,文明越繁荣,对世界贡献越大,实际上枷锁就越重了一层,世易时移,内对北方游牧民族越来越无力,外在清季面对列强的坚船利炮瞠目结舌,百年屈辱,实在是千载以下缺乏攻击意识的文明根子上的问题了。
一瞬间念头纷至,感慨万千,吕飞转向风道:“风,你听到了?”
“是,兄长!”风躬身回应,这是老大在放杀人证件了,嘿嘿。
“弓来!”风意气风。
“用我的!”一位羌人兴奋地抢上来,双手将弓送了过来。
风心中一动,双手分握拉弓,用力一拉,满了,继续加力,“啪!”弓不堪折磨,折了。
“对不起啊兄弟!”风遗憾地拍拍那愣的羌人,“弓太弱了。”
匈奴们也是一阵喧哗。那弓拿出来时老于此道的他们就看出来这是羌人自制的,很是粗陋,但是就算比不上大汉边军三石制式强弓那也差不多了啊,谁也不会拿吃饭保命的家伙开玩笑的。可没想到眼前这看上去瘦瘦的(风愤愤不平――咱这是现代标准正常体形!别拿你们整天腻腻肥肉催生的五大三粗和俺比!)汉人竟然不费力就拉断了!
铁狼的眼里出现一丝凝重。
“哈哈!”泽旺大笑,“阿泽,把我弓送过来!”
“不,还是我的吧!我的力量更强些!”日麦上前,郑重将弓递到风手里,
“四石,只强不弱!”
风试探性拉弹了一下,“嘣嘣~”短促有力的声音显示了弓身和弦的好料,用力之下,弓开满月――过瘾,但还不够!风微微一笑,加力!“啪!”忍耐到极限的弓身不甘地出一声嚎叫……又断了,眼球掉了一地。
“喔~”一阵喧哗。风几人不经意地交流了一个眼神。
“好力气!好汉子!”昆布忍不住大叫,“看来我也藏不得私了!泽旺,去,把我那把铁胎弓拿来!”
“啊,阿爹!”泽旺惊叫,随即释然,“好!”一溜烟去了。
匈奴们心理开始有了些沉重。四石弓那是什么概念?东汉制,一石四钧,一钧三十斤,一斤大概相当于2克,换算下来,四石弓就是需要差不多1o7公斤拉力。拉弓不是举重,那是两臂前后两个方向的作用力!要拉成满月,拉到后来需要的“加”力(想象边际,加度之类的概念)是成倍增加的,毕竟人的手臂就那么长。四石弓,配合好箭,百步之内可穿重甲!就是说,百步之内在一个四石强弓手面前,就算穿上一厘米厚的铁甲(钢甲别想了),那也难免被射个对穿的结局!匈奴们不怕死,可是不怕是一回事,明知道要面对,那就是飕飕的凉气在背后唰唰泛起!而明显的,看这汉人还力犹未尽!至于他箭术准不准,那就根本不用考虑――想想面对狙击手的吧,你躲的再好,一个命中利马爆头;射这汉人十箭,只要他不死,不管他射失多少箭,只要一箭命中,匈奴的皮甲防护等于没有,高强力的箭支带来的贯穿杀伤足以让这个医术低下年代的人毙命!
威慑,**裸的威慑!
“弓来了!”泽旺兴奋地把弓捧到昆布手中。
弓的线条很流畅,反曲复合弓的技术,金属胎,不可能是铁,以铁的延展和柔韧性做弓身真是笑话了――精钢,或者按这时汉人的说法“百炼钢”,上以木片贴和,以筋密密缠绕,看弦之色泽,好象是动物筋、毛和金属混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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