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狼啸（1/2）

泽旺吩咐在中间那片空地四周点起几根大大的火把，照得通亮，将火堆生了起来――所幸营地建在一处高地，视野开阔的同时也有很好的泄水功能，空地结实的地面很快地就干燥了。

一些木铁器具和肉块熟食等东西被搬了出来，在吕飞看来这更像食众人在前世旅游野餐的做派。

泽旺吩咐下去，忙了一阵，总算让这“野餐”成了规模。回笑道：“既然兄弟喜欢这空气，就在这陪兄弟吧！”

“幕天席地，也只有草原，才有这样的情怀！”吕飞激情洋溢地拍着泽旺的肩膀，两人把臂长笑。

风雷他们出来的时候，悠悠的骨笛，振奋的鼓声已响了起来，除了有事在身的人，营地在这聚集的人已七七八八，每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快乐。

毕竟，像今天这样，能让少族长招待的看起来很有身份的客人毕竟少见，众人也事少有这样节日一般快乐的日子，虽然忙碌的很，心总是很欢快的。

吕飞等看着眼前简单单纯的笑容，心里也跟着格外的轻松起来。

火堆生起了四五处，各种乐器都争先恐后的响了起来，越趋热烈。泽旺在吕飞旁边坐下，兴奋地一件件一桩桩给吕飞介绍来历传说等，最后一生大叫：“受不了了！我要喝酒！阿泽！阿泽！！块拿我的好酒来，我一定要和兄弟一块喝个痛快！其他人都要尽兴，欢迎我们尊贵的客人――我的兄弟的到来吧！！”

四周围拢的牧民们欢叫起来，音乐声猛然间兴奋地高起。那个看起来好害羞的女孩子一手一个坛子，踩着欢快的鼓点转了进来，在泽旺身边盈盈跪下，轻轻把坛子放好。

泽旺提起一个坛子，拿起两个陶碗，小心翼翼地倒了进去，生怕有一滴漏出来。放下坛子，双手端起一个给吕飞：“来，另一坛子给长者他们，这一坛，咱们兄弟干了！这一碗为咱们今天能结识！”

吕飞接过，和泽旺的酒碗轻碰，一口气喝了个涓滴不剩。很明显，这不是草原自己酿的，带着淡淡的果香，很醇和，入口却极辣，但以现代人感觉度数应该不是很高。

“哈哈！”泽旺抹抹嘴巴，“怎么样？酒还行吧？我老爹中原朋友送的，最好的，最烈的酒！两坛给了我，我都不舍得喝，今天，就和兄弟把它干光了！”

“很好！”吕飞伸出大拇指，以现代人看来，这酒已经很不错了，更何况在蒸馏过滤技术低下的汉末。

“阿泽，别害羞了！给兄弟去跳上你最好的舞蹈！快去！”泽旺拍拍依靠在自己身边的女子。

阿泽轻盈地跳起，伴随她的行动，手腕上，小蛮腰上的小小不知是铃铛还是细小的金属片穿起来的东西出悦耳的声音，配上她优美热烈的舞姿，真让人“目盲五色，耳迷五音”。吕飞等现代舞蹈看多的人，也不禁心潮迭起，想下场去捕捉这可爱的彩蝶。

一舞终了，周围的人大声呼喝赞叹着鼓掌，正跳舞的人也目送她缓缓地离去。不知是热的还是害羞，阿泽青春红润的脸上有了细密的汗珠。仍旧是盈盈像蝴蝶一般阿泽飘到了泽旺的身前，被泽旺哈哈大笑着一把拉到了怀里。运动后的阿泽身体出很特别的香气，连坐一旁的吕飞都觉得满世界都是阿泽的香气了。

又和泽旺碰了一碗，吕飞很奇怪地问：“泽旺，为什么我看你们都披散着长，阿泽却编着小辫子？”

“哈哈，奇怪吧，阿泽是我们部族‘许’的孙女，大家很喜欢她，她喜欢自己编小辫子，大家随她去了，反正都没她好看，也争不了什么。哈哈，阿泽漂亮吧？”

“是，很漂亮。”美女看多了，免疫了……当然，美女都有自己的特色。眼前的香香的阿泽就浑身充满着自然青春活力的娇俏的美。一看她，吕飞总是第一想起来以前看的很古老的一部片子《少年包青天》中的刁蛮可爱的小蛮，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

“哈哈，兄弟，我们看女人的眼光都一样！我很很喜欢阿泽，最漂亮的阿泽当然就要嫁给最强的勇士泽旺！过了今夏的祭赛我就和阿泽在许的主持下成亲了！阿泽，说，你喜欢我不？”

泽旺双手掰过阿泽双肩，摇晃着她，瞪大眼睛嚷：“说啊！说你喜欢泽旺，你最高兴嫁给泽旺了！”

“行了兄弟，再摇阿泽就散架了。”吕飞哭笑不得，看阿泽的脸红的像能流血，不得不阻止了泽旺的疯。

“奇怪，”泽旺停下，挠头，“那天跑来跟我说了，今天要她说又不说了，女人真是奇怪――哎呦！你干吗掐我！跑什么？！真是，奇怪的女人，兄弟，你说奇怪不奇怪？”

“哈哈！奇怪，太奇怪了！哈哈哈！”吕飞等实在忍不住大笑，四周的人不知道怎么了，但看到客人们笑得很开心，也嘿嘿的笑了起来，让他们实在笑不停了。阿泽脸藏在吕雯身后，死活不出来了。

“来，兄弟，为你的喜事干了这一碗！”吕飞止住笑，不然要伤女孩子的心了。

“哈，好！”咕嘟下去。吕飞看着这新认的兄弟，不知道该笑该哭，不过总算他们也是一种另类的幸福吧？

快乐的时间总是很快，两个小时不觉间过去了，月亮挂上半空。风等早忍不住下去狂摇，热情的牧民们没有嗤笑，只有热情的鼓励和支持，连吕飞也抽了笛子吹了一曲。

“慢一点，别翻了。”泽旺又是小心翼翼，这次不是酒了，是茶，煮的浓浓的一碗茶……

吕飞不能怪他，现在中原茶文化都不太系统，更别说粗犷的草原人了。对他们来说，能很好的消除胀腻，除去过多的肥油就是好东西了，管他怎么弄的怎么好喝。

强咽下一口苦的口腔毛的茶，吕飞实在忍不住：“泽旺……你这茶不对，饮法更大大的荒谬。以后我送你一些上好茶叶和器具，让你知道什么是饮茶！”

“好啊好啊！”泽旺憨憨一笑：“就知道你会有特别的东西，呵呵……”

“你小子，不会是故意的吧？真行啊你。”吕飞笑。

泽旺得意地正要接口，猛然间觉得有些什么不好的感觉，安静的羊群忽一下在栏里到处乱跑的声音传来，马群活动的声音大了起来，几匹马长嘶而起，伴随着这一切，四周猛然传来悠长凄厉的声音――

――“嗷~呜~~~”

“是狼啊，我的神啊，好多啊！”

“狼群来了！石头他妈，快找地方躲起来！”

“完了，要没命了！”

……

泽旺的脸色越来越青，猛地站起来吼道：“都给我闭嘴！在这时候像个没用的羊羔子一样咩咩叫有个屁用！在尊贵的客人们面前这么丢脸吗？赶快去拿起自己的武器，用你们的血向客人们表现你们的英勇！再多的狼，我们白马也毫不畏惧！去吧！”

泽旺一番怒吼使得突然遭袭乱糟糟惊慌失措的一群人很快安静下来，爬起来向自己的帐篷跑去，背起弓，拿起刀剑枪矛。在这被围的小小地方，马是骑不得了，况且这种情况下马又极易受惊。

泽旺转头向吕飞：“抱歉了兄弟，没有招待好你，反而要让你面临生死危险。”

吕飞笑道：“兄弟，你刚才看起来很英勇，应该很有把握吧？”

泽旺四望一下，低声苦笑道：“我可不能先露怯――这次狼来的太多了，听声音，不会下于一百头，二百只也有可能，平常都是几只十几只一群的，今天来的，真是少有的大狼群了，这么大的狼群来袭，肯定是有了事先的侦察和很大的把握。兄弟，你常在中原，不知道狼群的狡猾，决不可简单以为只是一帮畜生而已。奇怪，这么大的狼群是怎么聚合起来的？”

泽旺开始自语，紧皱着眉毛，脸上又是奇怪又是懊恼，“唉，都怪我没用，连晚上的岗哨都没派，要不然，就有时间准备下了。”

吕飞拍了他肩道：“都是因为兄弟要尽情招待吕飞啊！要怪就怪吕飞这灾星吧，来的不巧。”

这狼哪有这么巧就来的，分明是老头看他们过的太舒服了，先是雨，再就是狼了。吕飞不惮以恶意猜测某无良老头。

泽旺大怒：“兄弟怎可如此说话？我看你投眼，便当你兄弟，你便是我泽旺的福星。孽畜敢来，一刀砍死，定保得兄弟等平安！”

吕飞哈哈一笑：“是飞失言了。小小狼群何足道哉！我相信兄弟定能杀狼群个落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