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赖着不走下（2/2）
“知道我是谁吗？”
“赵家老祖宗，赵土匪，啊！不是，赵叔叔的妈妈。”罕见的一丝困窘，当着人家老娘的面可不能鄙视他儿子，很有可能被揍。
“没关系，你就叫他土匪叔，也行！”依旧笑**的老人，突然走下地，越过鱼白翻腾起了一个柜子，动作熟悉，不一会儿就拿出了一大本影集。
“这里有你爸爸的照片。”
“我爸爸照片？”鱼白有些疑惑了，“我爸爸从来不照照片。”
“我知道，这里面，没几张是他的。”老人笑**的打开相册，全部都是老照片，大部分是赵家兄妹俩的黑白照，翻到最后有了几张赵土匪年轻时候的照片。身边站着一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少年人，鱼白越看越眼熟。最后一页是张结婚照，上面是女人是赖雅芝，男人虽然不太年轻，却看得出来鱼白有两分像他，鱼白少了他太多神韵，连他半成的气焰嚣张都没有。
他不安常理的露出好看的牙齿在笑，很开心的样子，眼角上有些许皱纹，反观赖雅芝稚嫩的脸上却多是不安的怯懦，和现在的小妈除了长得像，其他那里都不像。
赖雅芝的眼神怯懦，胆小，很白兔，纯真的眼神时刻压抑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忧郁，勉强的对着镜头，眼神空洞。
“这是爸爸？”鱼白不由自主的抚摸起照片，在他的记忆里，爸爸总是严肃到刻板，不怒自威，每天除了不离身的小妈，谁也不亲近，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
“对！他跟我说过要找一个最水灵的婆姨回来让土匪羡慕，然后再给他找一个，他真的很孝顺我。”老人眼睛有点湿润的看着相片上那张张狂的脸。
“你们认识好多年吧，赵奶奶。”鱼白把相册往前翻了一页，上面紧靠在一起的两个少年，其中稍大的那个确确实实是鱼青山，年轻，锋芒毕露，护犊子的搂着年轻的赵土匪。
有一张两人的合照，鱼青山依旧搂在赵土匪，赵土匪斜着眼睛瞪着身边的男人，嘴却笑得很甜，没心没肺的对着镜头傻笑，反观已经是少年的鱼青山，一脸沉着，看着镜头眼神坚定。
“青山是我养大的，当年把他捡回来的时候，他才这么大。”用手比划了一个不足五十厘米的长度，“哭的喘不上来气，看他出气比进气还多，我以为他活不了多长时间。没想到一眨眼就这么大了。”指了指赵土匪翻白眼的那张。
“村子里，一年可能都来不了一个照相为生的人，他们遇见一次就要照一张相，还约定过除了媳妇，再也不和别人照相，因为他们都觉得自己长得不咋地。”赵老太君看着眼前的小娃娃，又想起了当年的那个男人。
“我爸当真了一辈子。”鱼白轻声道。
“青山从小就是实诚孩子。”老人把相册收起来，看着身边的男孩，有些难受。“你妹妹和大宝定亲，我是同意的。”老太太慢悠悠的又抛出一句话。
“小妈，没跟我说过这事，我妹妹将来答应我就没意见。”鱼白坦然的看着老人家，有一句潜台词没有说出口，她要是不同意我也支持她。
“鱼菜这个孙媳妇我是要定了，你小妈也知道我赵家的决心。你放心，有我在一天，你妹妹就不会受委屈。”似妥协似威胁，老太太花白的头发下那双闪耀的眼睛让鱼白有些肝颤，气场强大的要命。
“您要是不在了呢？”鱼白深吸一口不退缩的看着老人，很有点献身精神。
“恩？哼！”本来端坐着喝了一口茶的老人，一下子把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成套的上好紫砂壶就这样缺了一个杯子，茶水溅了鱼白一脸。
“您是长辈，我是晚辈，但是有些话，我憋不住想说给您听，您对我爸有养育的恩情，我作为他的儿子，我也感激您，尊敬您。您要我当牛做马，我都认了。”顿了顿，看着老人冷凝的脸色有了些许缓和继续道。
“我妹妹自小有点缺陷，这不妨碍她的好，她是我世界上最亲的人，本来我将来想养她一辈子，直到我来之前才知道原来我们家和您家有一门亲事，您说对她好，我信，我相信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对她，但是有一个人，我信不过。”
老人看着眼前的小娃娃第一次出现了审视的眼光，面色也不是那么难看了，“大宝也会对他好。”
“他也许会对他好，但是他们没有感情基础，那样不是婚姻。也许我还太小，想法天真，但是赵奶奶，小妈只有一个女儿，她都舍得，我这个做哥哥的根本没法说什么，不过我想求您，能不能多给他们几年，至少培养出感情再想下一步。”
鱼白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他觉得自己这个当哥哥很没有，真如理想一样当一个纨绔，身手再好也不可能撼动赵家这颗大树，有生以来第一，鱼白想认真的活着，不是为了自己，只是为了这世上唯一同他血脉相连的人，他的世界开始崩塌，新的世界重生。
“你起来，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老人脸色难看的看着鱼白，头一次有些头疼，专权了一辈子的老人，根本不会哄人，声音严厉凶狠。
鱼白坐在旁边不再说话，红红的眼圈，眼巴巴的就等老人的答复。
“大宝今年高三，我想他会报北京的学校。让他们培养去吧。”
鱼白惊喜的看着老人，突然觉得她也蛮可爱的，不是那种有老又固执的，不知道要是任何一个熟悉老太太的人看着她这样轻易妥协会不会吓掉半条命，根本不是老人的作风，一点点都不是。
“出去吧，傻小子，我都要被你气傻了。”老人看也不看她一眼，想站起身。
“谢谢您。”一个深深的拥抱，“我走了。”转身离开的屋子，觉得心情好了不少，走到大厅看着独自郁闷的赵赢正，也觉得这小子顺眼多了。
老人走到另一个房间，里面供奉着一排耸立的牌位，最后一个上面赫然是鱼青山的名字。
老人看着上面的位置，伫立良久，“娘好想你。”
一句话穿过烟雾缭绕的香火，盘旋在空荡荡的屋子中，孤凄悲凉。
大家的收藏可否再给力点，很是需要。
ps:写的厉害点不好吗？非写的跟郭靖似的，我这是扯淡文，可不想写得跟纪录片一样，真实客观，当然很感谢提意见的书友，我会尽量收敛遐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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