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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凌森所料,比对女子留下的指纹,一无所获。江小薇皱着眉头,渐渐感到案子的棘手。凌森拿出尸检报告和物证鉴定报告,又翻了一遍,说道:“除了死者两手手腕隐隐有勒痕外,死者身上既无搏斗痕迹,现场也无搏斗迹象。”
“被毒杀的,怎么搏斗?又不是遭凶器杀害。”江小薇道。
“也就是说,那杯毒酒可能是死者自愿喝下的,或者说不知有毒就一口喝了。下毒的人,应是死者相当熟悉的人。”
“那肯定啊。不熟悉,两个人去开什么房。”
“既然是死者的熟人,那么我们可以从探查死者的人际关系入手,应该会有所收获。”凌森又从抽屉拿出苏仕禾的手机通讯清单,说:“苏仕禾分别在事当天的下午5点多,晚上9点多,两次致电妻子宁青。我们可以先问问她。”
“ok!”江小薇一下就来了精神,从死者家人名录中翻出宁青的手机号,给她拨了个电话。宁青在家,公司给她放了假。“我们想来了解一些苏先生的情况,方便吗?”江小薇问。宁青的声音在电话里有点沙哑,显得憔悴而悲伤。“来吧。没什么不方便。”宁青懒懒地说。
苏仕禾的家在西城区月坛一个老式住宅小区里。小区里的房子,都是那种6层楼高的红墙瓦房,不带电梯。在小区门口,苏仕禾的妻子宁青接到凌森和江小薇,然后领着他俩往家走。一看宁青,就是那种气场很犀利的女人,身材高挑,虽然悲伤,但眉宇间却显着坚强。凌森随口问道:“这类小区住的多是北京本地人吧?”
“嗯。”宁青简短地答道。
“苏先生是北京人?”凌森问。
“不是。他是河北人。”
“那你是吧?”
“我是陕西人。”说着话,宁青带着他们就上了三楼的家门口。推门进去,客厅的墙壁上挂着苏仕禾的黑白遗像。这个家庭骤然失去了一个男人,作为妻子的宁青,想必心中的伤痛难以言喻。凌森这么想着,又赶紧摇摇脑袋,自己可不能被丝毫感情因素遮蔽敏锐的思考。
宁青给他俩沏上茶,然后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等着问话。凌森喝口茶,说这茶味道不错,先寒暄起来,缓和下气氛。“你对老公很了解吧?”凌森旁敲侧击地问,他本想直接问你知道丈夫在外面有个情人不,但怕刺痛了这个女人。
宁青凄然一笑,说:“我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他。我一直很自信,我老公再怎么地,任何事也瞒不过我。但现在,我现自己很不了解他。”
“你的意思是,你并不知道他在外面有个情人?”
“以前不知道,你们让我知道了。”宁青面无表情,又叹口气说:“他走了,我确实伤心,但却怨不得谁,只怨他自己,真是应了那句古话,自作孽,不可活。”听她这么一说,凌森和江小薇对视一眼,有点诧异。按人之常情,一日夫妻百日恩,自己丈夫死了,做妻子的一般都会念及丈夫生前的诸般好来,她却是说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冒昧问一句,你们夫妻感情好吗?”
“还好吧。自从他当上营销经理之后,他应酬多了,在家时间少了。我俩不整天黏在一起,不像以前那样经常吵吵闹闹,感情似乎还好些。我想,他勾搭的那个狐狸精,也就是当上经理后的事吧。”
“这么肯定,你就丝毫没觉察出他的异样?”凌森眯起眼睛,想从她脸上的神情变化中捕捉到蛛丝马迹。宁青想了想,说:“没有。我那时认为,男人应酬多些,人脉广些,是走向成功的兆头。所以,没注意太多。”
“噢。我能看看你先生的遗物吗?”凌森问道。
“可以。我都整理出来,收好了。”宁青说。凌森心底一颤,想这女人,丈夫尸骨未寒,她就开始收起遗物,准备迎接新生活了。宁青打开一个房间,说:“他的遗物都放在这了。你们随便看。”房间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光线很暗。凌森拉开窗帘,房间里摆着一个衣柜、书橱,还有一个大箱子。打开衣柜,里面全是男装。书橱里的书,基本都是营销之类的专业书籍,没有一本小说散文等书。那口大箱子里,放了七七八八的杂物,中间夹着一本相册。凌森拣出相册,随手翻开,里面有苏仕禾从大学毕业到工作后,各类照片。其中,有许多张照片,都是苏仕禾和一个清瘦的男子合影,两人貌似很要好。
凌森指着那清瘦男子问宁青:“你认识这个人吗?”
“认识。他是我老公最好的朋友,叫李东俊。我们两家时常会进行家庭聚会。”
“把他电话给我。我想找他聊聊。”凌森说。
宁青从手机里翻出李东俊的电话,告诉凌森。凌森再翻检了一遍苏仕禾的遗物,没什么感觉有用的现,就告辞说:“若日后还有需要,我们可能还会拜访。”
“希望警方早日破案。我知道的东西,基本跟你们说了。这些遗物,你们若有用,现在就可全部拉走。不过人死不能复生,我虽悲伤,也要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宁青的言下之意,就是希望警方日后不要轻易来打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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