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徐家儿郎(1/2)
荆大刚与那几倭寇纠缠起来,他身强力大,把那三个小倭寇压制在一边。那三个小倭寇看似攻不破荆大刚的防守,但他们并没有显露败像,他们的刀法都精妙怪异,只是一时片刻拿不下荆大刚而已,并不是说他们没有击杀荆大刚的机会。只要双方对峙下去,形势将会对荆大刚越来越不利。
荆大刚看到一个小倭寇使出刺招一刹那,挥刀挡开对手的倭刀,矮身一拳击到小倭寇的肚子上,这猛烈的一拳,把那小倭寇打得吃痛弯腰。就在小倭寇身子缩成虾米的瞬间,荆大刚又一脚踢在他的裤裆处,只见这小倭寇头一歪,当时昏迷在地上。
荆大刚解决那小倭寇的动作似乎很快,但对手是三个人,倒下了一个,其余两个直接冲至荆大刚身周刷刷几刀。荆大刚不可避免遇上麻烦了,随后攻上的一个小倭寇十分狡猾,他在同伴向荆大刚进攻时,觑空把腰间的飞抓取下,出奇不意放出,拖住荆大刚的后腿。飞抓拉索是坚韧的复合钢丝做成的,一般钢刀无法削断这种钢索,故被倭寇用来飞檐走壁的飞抓钩住手脚十分危险。
荆大刚猝然着了暗算,被小倭寇拖翻在地,只能拼命挣扎。使飞抓小倭寇的虽然人小力弱,但守得很是严密,荆大刚找不到任何机会反击,只是挥刀乱打了几下,根本打不着那拖他后腿的小倭寇。只见一直进行攻击那个小倭寇赶了过去,对准荆大刚身上一通狂砍,不一会就见荆大刚背上,肋下、大腿,手臂上早已经是伤痕累累了,在甲板上挣扎了几下,就没动静了。
徐昌抬头看见荆大刚死在倭寇手里,目眦尽裂,大吼一声:“该死的倭寇,我跟你们拼了!”举剑刺向那个攻击荆大刚的小倭寇。那小倭寇正在泄愤怒,猛砍荆大刚的尸体,正砍得性起劲,全没提防徐昌从他背后杀来。从这小倭寇穷凶极恶虐尸的行为证明这家伙很疯狂,他绝对没有把这个货船中任何一个人放在眼内,因为他根本不知尊重、敬畏生命,他那自负托大的模样仿佛如小儿戏耍踩踏蚂蚁一样夺人性命。等到徐昌的利剑插进他的背脊并从前胸出来时,他才如梦初醒,觉自己也会死,原来死亡来得如此突然,如此恐怖!小倭寇回头睁着怪眼瞪着徐昌,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他跌跌撞撞走出几步,然后哼也来不及哼一声,就一头栽入海水之中。
那使飞抓小倭寇骇叫一声,还以为徐昌是个一招封喉的剑道高手,连忙使飞抓抛向邻船的桅杆,如惊弓小鸟一般逃之夭夭。
徐昌偷袭得手,暗叫侥幸,正要搬块舢板投水逃遁。哪邻船的倭寇看见徐昌杀了他们的同伴,气得哇哇大叫,凶神恶煞地放飞抓搭钩冲杀过来。
三只倭船呈雁形阵把徐昌的货船包围,众倭寇争先恐后意欲登上货船劫掠财物,他们或抛绳套,或用竹竿搭钩,或铺搭板云梯,套牢徐昌的货船。
徐昌眼见自己已触怒倭寇,成为倭寇争相狩猎的目标,众倭寇肯定是置他死地而后快,自知难以幸免。果然倭寇的弓箭飞镖,都集中在他身上,如雨般望他身上射来。徐昌即使有三头六臂,也招架不住,身上中了几箭,摇摇欲坠。徐昌寻思他可能逃不出倭寇的手掌心了,唯有舍身吸引倭寇注意,给倪翁、徐凤仪创造逃走的机会。于是他舞剑向登船的倭寇杀去,同时大声疾呼道:“倪翁,你别管我,快带小儿潜水逃命去吧,来生再见了。”他流着眼泪,一往无前向倭寇冲去。
倪翁眼睁睁看着家主身陷倭寇重围,自己却无力施援救护,一个身子不能兼顾两头,痛惜惭愧之情形于颜色,绝望地叫声:“老爷!”也禁不住热泪盈眶,悲痛欲绝。
徐凤仪被倪翁夹在胁下,看见他父亲徐昌颤颤悠悠的向倭寇阵中冲去,也意识到他父亲此去将会是相见无期。想到慈父自愿投入贼手原是为了给他创造逃走的机会,他顿时急得涕泪齐下,乱迸乱挣,想挣脱倪翁的夹持,上前帮他父亲一把,但倪翁把他紧紧夹在胁下,不放些松。徐凤仪只能痛哭失声,叫唤道:“爹,爹,你回来呀,我们一起走行不行?我们走了,你怎么办啊……”泪眼模糊中,徐凤仪依稀看见当头哪只倭寇大船,船舷上面似乎写着“霸海号”三个朱砂大字。
徐昌喝声:“快走!”忍着剧痛,怒目横剑,挡住众倭寇的去路。
倪翁闭上眼晴,大吼一声,抱起已吓瘫的徐凤仪,纵身跃入滚滚的怒涛里………
却说徐凤仪随那倪翁投水逃命,甫落水中,那漩涡如磁石吸铁钉一样拖着他们往深渊里沉将下去。徐凤仪使劲挣扎喊叫,全是徒劳。那倪翁紧紧抓住徐凤仪的腰带,不敢放松些儿,但海水湍流奇急,如龙吞虹吸,力量奇大。又象千万只索命鬼爪拉扯抓人一般恐怖,一股莫可名状的力量猛可把徐倪两人往深水中拉下云。
徐倪两人在风浪中使尽吃\奶的力气,都想抓紧对方的手,共同抵抗这汹涌的波涛。无奈那海水好象有种鬼怪作弄人的力量一样,硬生生的把他们两人拆散分开。徐倪两人在怒海中如浮萍飘絮,身不由己,一前一后被哪漩涡潜流吞噬,席卷而去。
那些倭寇看见徐倪两人投水,料定他们必死无疑,竟不在意,谁也没有张弓搭箭,白费力气,射猎波涛。只因哪地方海水变幻无常,旋涡巨浪,势如热釜沸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有穷尽。波涛翻腾处,到处是泡沫气浪,鱼虾卷入这个水域,也不容易生存,人就更不用说了。
徐凤仪只觉身子如穿过一条深邃的地洞,那又苦又咸的海水无孔不入,从他的耳朵、鼻孔、嘴巴钻将进来,呛得他昏头转向,双手乱抓乱迸,欲张眼却看不清,欲呼叫而气闭胸臆。有苦叫不出,有力无处使,那难受滋味,无法言表。也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忽现一线光亮,他张口喘息,勉强可以呼吸。又觉腰胁间有人扶持,把他托向水面。他颅头冒出水面之后,定神一看,现救他性命的人正是老家人倪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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