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观剑（1/2）

春去冬又来,―年复一年,时间在一天天流逝,无声无息的。

玉虚峰上，一个青衣少年手持一木剑正在修习剑术，只见他步履轻盈，进退纵横皆有法度，左手掐着剑指，右手中的木剑随指而动，或点或刺，或撩或挑，一招一式无不流畅无滞，挥攉潇洒，而又柔和蕴籍，缓缓不断。这青衣少年便是庄晓辰，两年过去了，他的身体也见长了不少，而他所使的正是若水剑法。

“呼”当他使完最后一式剑招后，缓缓收剑，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只觉剑法又精进了少许，擦了擦额上的细汗，便向一块青石飘去。

青石上，只见其光滑的表面上划着一个笔锋犀利的“?”字，这正是两年前老者以手指凌空而划的。

而庄晓辰来到青石前，便盘坐起来，开始仔细地观察着这一整整看了两年的“?”字，“两年了，可是却仍没看出这剑字中所含的意味来。”他一面看着青石，一面心中想道，自逍遥子让他每天都要来看这“?”字，他便已经猜出这字中肯定蕴藏着一门高深的功法，而且是那位独孤前辈的，只是现在的他还看不懂罢了。

不过，也不能说他完全看不懂，随着他修习若水剑法越深，他便越是觉得这字中的一笔一划仿佛都颇合剑法至理，他曾依着那些笔划来使剑，可是却只是略有所悟，还把这些所悟融入了自己的剑法之中，但是这些不过是其中的小枝末节，真正的字中法理他却难以窥视全貌，直觉自己就像是站在一座宝山之前，却并无进山之路。

“吱呀”木门缓缓打开，逍遥子还是一身青袍，他从屋中出来便看见庄晓辰正眉头微皱地看着青石。

“唉”他轻轻一叹，他怎么也没想到庄晓辰竟用了两年的时间还是看不透这“?”字，不过一想到他除此之外，别的都修习的甚是不错，不说阴阳乾坤诀，只说那若水剑法，庄晓辰在短短两年间使出剑招来，动静相合，缓急有法，已是习得那剑法的几分精髓了，霎时也感到几分欣慰。“嗯，现在也应该助他早些参透其中奥妙，毕竟时间已是不多了啊~”打定主意后，他便把目光望向另一旁的木屋上。

此时，那木屋的木门也缓缓地打开了，只见老者还是一身褐色布褂，他伸展了一下手脚，拿起大葫芦往嘴里灌了几口就后便看到了逍遥子那不怀好意的目光，让他背上一阵寒，不过很快他便定下心神，向着逍遥子笑道：“哟，牛鼻子，怎么这么看着我啊，我这张老脸上有什么好看的吗？”

逍遥子微笑着，淡淡地向着老者道：“呵呵，没什么，只是我观独孤兄今日神精气足，却是心有所动罢了。”

“哦，说说看，你这牛鼻子今日又想干啥啊？”老者微微笑道。

“呵呵，只是想起也有许久没跟独孤兄切磋武艺了，不知独孤兄可有兴致否。”逍遥子微笑着，说道。

“嗯？”老者眉头微挑，“这牛鼻子怎么今日突然要与我动手呢，不寻常啊！”他心中疑惑道，只是当他看到坐在青石前的庄晓辰便有些释然了，遂道：“哈哈，当然无不可，不过若只是这般切磋却是有些乏味，不若加点彩头如何？”

“呵呵，甚好，不知独孤兄以为拿什么做彩头呢？”逍遥子听他答应，心中一喜，微笑着问道。

“若我胜了，嘿嘿，也不为难你，只要牛鼻子你那玉琼浆便可，如何？”老者看着逍遥子笑道，还用手指了指逍遥子的木屋。

“这”逍遥子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敢情这酒鬼还是对自己的玉琼浆念念不忘啊，不过想到自己的徒儿，只好答应了，只见他缓缓地说道：“好，若是独孤兄胜了，那我自双手奉上那玉琼浆，不过，若是我胜了，还是请独孤兄教授我那笨徒儿剑术，可否？”

“可以，当然可以，哈哈哈哈！”老者大笑道，而后又对逍遥子道：“那牛鼻子，你想怎么比？”

“呵呵，剑法如何？”逍遥子轻轻道。

“好，哈哈哈哈，甚合我意，那就多谢庄兄的玉琼浆了，哈哈哈哈！”老者听后狂笑道。当然甚合他意了，他可是当年四绝之一的剑圣啊，本就是以剑见长的，若是比其它武功他还没什么信心，可若是要比剑法嘛，哈哈，那他可是必胜无疑了。

“辰儿啊，为师所能做的就只有如此了，能否借此有所领悟，那便要看你的福缘如何了。”逍遥子听后，微微地看向青石前的庄晓辰，心中默默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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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虚峰上，清风徐徐，吹动着众人的衣袂，逍遥子、老者各自持木剑相对而立，在他们百步之外，庄晓辰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生怕会少看一眼似的，这可是两个绝世强者的对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