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上帝的棋子们(下)（1/2）

任海济在柏林的临时住所是一栋由红墙漆起的普通两层公寓楼。从功能上来说它应当属于“员工集体宿舍”一类。即提供给到柏林来办事，需要逗留一段时间。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居住地的纳粹党员工或国防军下级军官暂时居住的。也因此这栋大楼配有警卫连负责24小时保护暂时居住在内的来访人物。

虽然同样属于位高权重的统治者之一，任海济不像希姆莱或布劳希奇在柏林有自己的住宅。用任海济的话说就是：在柏林买房？那就和在上海市中心买房一样。哪怕是经济适用房也是买不起的。于是这个喜欢偷懒的德国副元首一边腰缠万贯，一边哭穷。非常无耻且理所当然的永久霸占了“员工集体宿舍”大楼中底楼的一件屋子。

对于任海济在柏林的临时住所，艾瑞卡非常熟悉。在成为希特勒的养女，搬入总理府之前，她便和任海济一起住在这里。

对于任海济在柏林的临时住所，希姆莱与戈培尔也非常熟悉。在艾瑞卡居住的期间内，这两个任海济的好友便时常以工作的名义来访，顺便蹭一顿美味的中式晚餐。

对于任海济在柏林的临时住所，特箩蒂娅与海莲娜这两个副元首直属航空队的指挥官也非常熟悉。就在这间装潢普通的宿舍内，这两个美女指挥官制定下了足以在“德国海军传奇”上书写下浓厚篇章的作战计划。为德国海军争取到至少半年时间的战略优势。

比较意外的是只出入过一次的海德里希对任海济在柏林的临时住所也非常熟悉。不过对这个聪明无比的野兽来说，自己最重视的敌人身边的一切都应被深深烙印在脑中。所以他能清楚的记得任海济在柏林的临时住所内的一切也在情理之中了。

法密尔是第一次进入单身男子宿舍。如果不是父亲对自己长久的军事化养育方式，如果不是时刻对自己的严格要求，如果不是自己的副元首阁下就站在自己面前。这个15岁女孩的大脑早就被自己那颗好奇心给占据了。

“一点都没变啊！”右手食指缓缓滑过客厅沙发的扶手，任海济看着一尘不染的手指笑着说，“还真是怀念啊！”

虽然任海济一再强调这是自己在柏林的临时住所。不过他的话没人相信，有见过为自己临时住所购置书架，然后用自己从家中带的书将买来的书架塞得满满的临时住所吗？这装满书的书架摆明了副元首要在这里长久居住下去。于是所有人都故意忽略了“临时”这个词，将这间屋子当成副元首在柏林选定的住宅。在任海济离开期间，有专人负责打扫。负责打扫的人也知道副元首不喜欢意料之外的改变这种性格。于是屋内的一切都原封不动的保留了下来，所有一切看起来都与任海济离开时一模一样。

吃完艾瑞卡亲手制的晚餐，任海济坐在棋桌旁，用手轻轻推着棋盘上的国际象棋。黑白相间的棋盘在他眼中就和现在的局势一样，混乱的让人看不清。

艾瑞卡安静的端坐在任海济对面，一脸微笑得看着自己的哥哥。厨房内哗哗的流水声与餐具碰撞的叮叮当当声成了屋内唯一的声响。

原本晚餐后洗刷餐具的工作由任海济负责，用艾瑞卡的话来说就是：“我负责煮饭，哥哥就负责洗碗。不工作的人没饭吃。”不过因为法密尔的出现，负责刷碗的工作被任海济用职权推到了这个女孩身上。这个喜欢偷懒的家伙一本正经的向法密尔道：“不工作的人没饭吃，所以你要负责洗碗。”法密尔则用那万年不变的语气回了一句：“如果这是命令的话。”随后便转身走进厨房。让任海济感到意外的是，正个过程艾瑞卡都看在眼中，却一言不发的在一旁看着。和现在一样，艾瑞卡脸上洋溢的笑容让任海济越看越心寒。

“那个……艾瑞卡……”

“什么？哥哥。”

任海济一把握住手中的“皇后”，数秒后他看着手中的棋子道：“艾瑞卡，我们下盘棋吧！”

“国际象棋啊！虽然没有玩过，不过规则还是知道的……”说着艾瑞卡向着堆放在一旁的棋子伸出自己的右手。

艾瑞卡的话让任海济这个在家中放个棋盘用来装13的家伙笑了起来，他就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一般大叫道，“太好了，我也是第一次下国际象棋。我要用白色的棋子！”

当法密尔试图用身上的制服擦干湿漉漉的双手，同时走出厨房的时候。这个女孩惊讶的发现国际象棋的对弈已近尾声。自己的副元首阁下在棋盘上完全处于下风，被取下棋盘的棋子中，白棋占了多数。棋盘上副元首代表的白方除“国王”外只有“皇后”与“白象”还在苦苦支撑。

这个局面让法密尔小声笑了出来。似乎自己的副元首阁下并不像他表现出的那般完美。至少在棋局上，他的表现让人不堪入目。同样是第一次下棋，自己的副元首阁下根本不是自己姐姐的对手。

“啊~不行了！”任海济大叫着伸手一把将棋局打乱，“这局不算，我们再来！”

“副元首阁下，你这是耍赖。”

法密尔的话让任海济一言不发的皱眉看着这个站在自己身边的女孩。他那冰冷的视线让法密尔身子微微一颤。女孩这才回过神，自己刚才说的话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平日会说的。艾瑞卡则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法密尔，去给我泡杯茶。”在支开让自己难堪的女孩后任海济向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艾瑞卡道，“艾瑞卡，我们再来一局。我还是选白色的。”

艾瑞卡依然微笑着回答：“我无所谓，哥哥。”

艾瑞卡很快便将黑子布置完毕，可当她抬头望向对面时才发现自己的哥哥正将握着棋子的手抵在额头。他闭上双眼，嘴中小声说着。随后才将手中的棋子放置在棋盘上。因此在重置棋子的速度上比自己慢上许多。

随着任海济放置棋子的动作，艾瑞卡能清楚的听到“克莱因”，“凯尔”这种熟悉的词。当然也有“赫尔”，“西格恩”这种她听不懂的词。

在放置完所有棋子后，任海济紧闭双眼数秒后猛得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