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 契约（1/2）

出了那家餐厅，楚盟的心情畅快了许多。白课题从心底能够体会到楚盟情绪的变化，他高兴得连围巾也懒得再戴上，只是将它随意搭在自己的脖子上。

楚盟和白课题认为，既然两个人已经来到了这里，他们就想好好游览一下城南端的几处景点。

“你看，”楚盟孩童般兴奋地指着他们身后的圣彼得之门，“圣彼得之门。”

楚盟面前，白课题笑弯的双眼不是奥斯卡最佳男主角能够表演出来的。

两个人信步来到圣彼得之门的另一边，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始建于十世纪的圣彼得大教堂。这座圣彼得大教堂并不是梵蒂冈的那座圣彼得大教堂。两个人从画满了壁画的通道步入了第一个天井，透射进来的阳光照耀在天井内壁的金色涂层上，反射回来的光使整个环境感受起来就像置身于天堂中一样。

天堂是什么样子的？楚盟想，天堂一定比这里要奢华得多，而她自己和白课题是没有机会去那种奢华的地方的。

楚盟刚想用手撩起散落下来挡住她脸的几缕头，白课题的手已经到了。他将她脸颊上的那绺头移至她的耳后，他的手收回来的时候轻轻地放在她的脸上。可能由于光线的作用，也可能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她微闭起双眼，摩挲着，尽量使自己的脸与白课题的手掌产生最大的契合。白课题的脸慢慢凑了过来，他微低下头，使他的鼻子尽量不碰到她的鼻子。楚盟闭着眼睛等待着，在这样的冬天里，在这样的金光洋溢的教堂里，她浑身上下感受到的是温暖，就像置身于天堂之中。

这就是我的天堂，他们同时这样想。

“这就是我们的……”楚盟感到一片温热贴在她的唇上，她索性不再说话，踮起脚尖，双手搂住白课题的脖子，期盼时光就在这一刻定格。

楚盟将脑袋放在白课题的肩头，白课题揽住楚盟的腰，“这就是我们的天堂。我们不会去到比这儿更好的天堂了。”

如果上帝真的如拉斐尔所说的那样被米迦勒弄“失踪”了，那么天堂现在实际该由米迦勒把持。看着周围美丽的闪闪亮的大理石雕塑以及栩栩如生的壁画，楚盟这样想。

“你来看这座雕塑，”白课题热情地喊站在一幅壁画前的楚盟。

楚盟脚步轻盈地走到白课题身边，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佩鲁吉诺的《马利亚哀痛耶稣之死》。雕塑描绘了圣母马利亚怀抱着死去的耶稣，雕塑的形象栩栩如生，好像能够穿透人的灵魂。

“圣彼得大教堂里的作品大多数与《圣经》中的女人有关。”楚盟先意识到这点。

“女性的**孕育了生命，孕育了希望。有很多教堂里的艺术作品都赞颂女性。”白课题很认真地看着佩鲁吉诺的名作。

“我们的希望在哪？”楚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