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章 将要启程（1/2）

在周围的人眼中，那个皮肤黝黑、面貌令人惧怕的男青年又恢复如初。其实，他此刻所表现出来的所有坚强都是他强装出来的，他攥着楚盟的手疾步向教堂外面挤去，看他那样子，好像再让他在大教堂里多呆一分钟，他就会再次昏厥过去。

大教堂外人头攒动的广场上，人们自觉地为一辆缓缓开来的救护车让开一条通道，白课题又将围巾围在脸上，安心地拉着楚盟的手混迹于如潮的游客当中。

“路西法又来警告我了。他让我放聪明一点。他可能隐约知道一点我和埃德加之间的谈话内容。”

之前，他像一只生猛的螃蟹躺在大理石地面上口吐白沫不止，那时他的嘴角还有些许白沫没来得及擦掉；此时，他放下来的围巾应该已经将那些白沫擦得差不多了。

一听到路西法的名字，楚盟就慌了神，“那怎么办呢？”

“没关系，”白课题安慰楚盟，“路西法只是警告我，他还指望我帮他将埃德加干掉呢。忠于路西法的手下们根本无法接近埃德加，即使他们能够接近埃德加，埃德加也会将他们干掉。如果路西法聪明的话，他就会提高他的出价。毕竟我是极少的埃德加愿意接近的人。我现在就像埃德加一样，扮演着一个类似双面间谍的角色。”

“天堂呢？米迦勒不是也争取过你吗？”

“那是圣光掩盖下的臭水沟。米迦勒还不如路西法值得信任，天堂远远不及众神崇拜时代的天界，地狱在路西法的管理下反倒比哈迪斯在位时的冥界要欣欣向荣。曾经，无论是信奉希腊众神，罗马众神，抑或德鲁伊教众神的国家或地区，人们都是抱着宗教宽容的态度对待异教和异教徒的。最初，即使是被欧洲人称为‘萨拉森人’的阿拉伯人对基督教也是很宽容的。”

“的确，德鲁伊教迅衰退乃至现在被人们认为只是些会魔术和杂耍的马戏团是因为它并没有一个唬人的、让人们认为安达尔特是爱他们的救世主的教义。”

白课题眼望着大教堂那宏伟的红色哥特式穹顶，“大教堂的一系列建筑形成了一个俯瞰的拉丁十字架的形状，刚才路西法与我对话使我无法在这样神圣的殿堂里呆下去。现在我们再进去吧。”他不想使她错过大教堂内所有艺术杰作。

“我不想看了，我们找一个清静的地方坐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