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 新生（8）（1/2）

楚盟面临着一些问题，她该怎样对阿尔平说呢？说她的**被摧毁了？说她占用了一个古代凯尔特女人的身体？楚盟不想将事情说得很复杂，但她也不能随意敷衍他。

“阿尔平，难道你认不出来吗？我就是那个孤独地躺了两千年的女尸。”楚盟将自己的脸置于灯光下，好让阿尔平能够看清楚她的面容。

“可是，这不可能啊。”阿尔平仔细观察楚盟的脸，“不不不，我还是认不出。那具尸体风干得太彻底了。”

“你真的认不出，还是你从心里往外不想认出我呢？那些恶魔是我冲我来的，或者他们早早在就等着我的到来了。和我在一起，就等于身处险境。”

“是的，这我知道。”阿尔平没有否定。

“告诉我，你教授的住处，我就去找他。”

“你没有别的问题？你不需要我的帮助么？”阿尔平有一点失落，这是因为楚盟要离开。

“就这些，除非你想要一个危险而又不平静的生活。”她希望他知难而退。

“可能，我的生活已经一团糟了呢。只是你不知道，我在学业上面临着很大的问题呢，我今年的学费也可能会交不上，我感到我的身体机能也在急衰退，医生说患了罕见的疾病，无法治愈。”

“你看起来那样坚强，”楚盟看着阿尔平苍白的脸，想要伸手去抚摸，却极力控制着自己的**。

“其实呢，我活不了多久。医生说，一年或者六个月，那要看我的身体情况而定了。我一直想找一个人陪着我疯狂，可是呢，这个人一直也没有出现。遇见你也许是天意吧。你能带着我一起疯狂起来吗？”

这是一个很难拒绝的请求，不是吗，无论对谁来说？

“你知道我带着你疯狂的代价是什么吗？你的生命。你很可能为了这一切而付出自己的生命。而人类可以有几条生命可以浪费呢？”

阿尔平啜饮一口杯中的茶水。“我认为，这种平庸的生命对我来说已无太大意义了。我可以领着你去猎杀附身在我教授身上的恶魔。”

“我还得保护你。”

“你不用保护我。”

“真的？你不需要我的保护？”

“是的。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你只要做好你的事情就行了。你就将我当成一个看客好了。”

……

楚盟当天晚上躺在阿尔平起居室内的沙上，久久不能入睡。楚盟不能轻松地使吉娜的身体很快进入睡眠状态，她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心想，吉娜的脑袋里是否还装载着曾经的记忆。楚盟越是努力窥伺吉娜的记忆，她就越是感到一阵刺入灵魂的痛苦。

天亮之前的一两个小时，楚盟才使身体不再抵制自己，迷迷糊糊地进入睡眠状态。楚盟的睡眠并不愉快，她总觉得自己在一个深渊里快向下坠落；醒来的过程就像从深渊里一点点浮出来一样，你下落得越深，你浮上来用的时间就越长。

有了第一次苦难的睡眠经历，楚盟就预知今后的睡眠将是困扰她的大问题。你睡得越久，你醒来的过程就越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