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解脱(2/2)
我说:“韩靖涛,你究竟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他没有说话,只是望着我,脸上带着我看不透摸不透的复杂,我被他看得心头渐渐生凉,浅笑一声:“反正大家都已完全撕破脸了,你也不必再顾忌着什么了,你要怎样尽管随你的意,不过我是不会再忍辱偷生了。”
“哦,那你准备怎么做?”
我恨声道:“泥巴还有三分土性,你要是欺人太甚,我就算不要这条命也和与你同归于尽。”拼命全身力气说完后,只觉全身疼得厉害,额上有汗水淌着,不知是屋内太热,还是疼痛所至。
他盯我半晌,说:“柳之郁条件不错,需要我替你牵线么?”
他天外飞来这么一句,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呆呆地望着他,不明白他又在打什么阴谋诡计。
他仿佛知道我的心思,轻笑:“你这副模样,已让我倒尽了胃口。算了,反正我仇也报了,就放你一马吧。”
*肋骨重新接好,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总算好得差不多了。因流产导致的身体虚弱原因也在被医生恩准出院给掩盖了。
从医望出来,我一个人提着袋子,望着马路上来往的车辆,头顶阳光灸烈,晒得人肌肤生烫,三伏天来了。
一个人漫步在人行道上,阳光一半掩盖在人行道上的树枝里,一半曝露在街头,正午时分,正是炙烈得如火烤,但我却感觉不到热,只觉身心一片清爽,终获自由的感觉,真好!
韩靖涛终于报复够了,肯放过我了。
回想着这三年来,无时无刻都想着他厌倦我的日子,只觉仿佛做了场梦。
我终于摆脱他了,终于不必再战战兢兢看他脸色行事,也不必再忍辱偷生拿身体侍候他了。
心底是有喜悦的,也有松了口气的,可是,想着这副破败身子,及他指控我的罪名,心底又升起一把浓浓怒火,如果那时候手头有把刀,我肯定会不顾一切杀了他的,就算坐牢也甘愿。
可是---这只能当作解恨的回想而已。
实际上,他能放过我,我已经对他感恩道德了,他太强大,我报复不了他,也无法报复他。只能鸵鸟地躲他远远的,用消极的语言来安慰自己,他能自动放过我,已经很好了。他只是毁了我三年,不是一辈子,幸好,幸好。
无法生育只是他一厢情愿的认知,听医生讲,只要小心些,不再做人流手术,仍是有可能怀孕的,因为我拥有极易怀孕的体质。
相较于他妹妹天生卵巢堵塞及终生不育的悲惨糟遇,我算是极好的了,听医生讲,输通卵巢的手术是很痛苦的,并且要痛苦多次,一般人都不能忍受的。比起他那倒霉的妹妹,我算是幸运的了,也稍稍抵了她在绝望愤怒之下口不择言带给我的灭顶之灾的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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