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2)
天庆十五年凉国边城燕回郡,自从凉国名将苏俊驰离世的消息传开以后,巴狄频繁的攻击,让本来平和的燕回郡变得紧张起来,往年热闹的街上,现在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影,直到京兆使臣到来的时候,当地官员为迎接上官举行的宴会才是燕回郡恢复了一点往日的情景。
虽说郡守府内歌舞升平,但歌舞中总是听得出一丝不安,正如当地人心一样。
就在郡守府接风宴之时,一辆青油马车悄悄的从京兆使臣的住所驶出,向着驻扎在凉国燕回郡的黑旗军死奴营的方向驶去。
马车停在黑旗军死奴营之外,守营的人看见从马车上下来的人,惊诧莫名,马车上下来不是别人,那人竟是此次京兆使臣辛端兰的幼弟辛端玉。
“嫂嫂……”辛端玉从马车上下来以后,跟着守卫转了几圈后来到一个简陋的帐篷里,挥手让带路的人退下后,才定了定神,慢条斯理地向着一个穿着麻衣的女子作揖,“别来无恙?”
“辛三公子记错了吧,你家嫂嫂可是名满凉国的才女,我一个死奴营的废物会和你号称名士的兄长有什么瓜葛!”麻衣女子缓缓转过头,却是一个污发打结,满脸疤痕,指甲黑紫的老妪。
“嫂嫂,你怎么变成这个模样?”辛端玉倒吸一口凉气,显然这个女子的模样吓到他了。
“辛三公子,都说我不是你嫂嫂,我祁瑞瑾虽然是一个无知蠢妇,但是好歹也知道什么叫天地良心,我可不认识那些为了自己的私欲,陷害苏将军,将国之栋梁轻易毁去的卑劣之人,你怎能叫我嫂嫂啊!”麻衣女子嘴角挑起一丝冷笑,让本来就有些狰狞的脸孔越发显得恐怖。
“嫂嫂,这朝堂之上的事情,和你一个****也是说不清楚,你还是别固执了,我也知道你心里有些怨恨,但是兄长也想补偿于你,你看现在兄长好不容易将其他人拖住,让你悄悄离开,免得死于此地,你还是快随我走吧,不然大军一聚集,只怕一会儿就走不了啊……”辛端玉被祁瑞瑾的话堵得脸色有些发青,但是还是好言劝说面前的女子。
“走不了?”祁瑞瑾冷哼一声,“我祁瑞瑾自从嫁入你们辛家,每日兢兢业业,我待你们如何,你扪心自问,结果没想到你们家居然得了兵权,就用计陷害我,污我与人私通,纵奴行凶,毁我容颜,害我流放,你们可知流放到此地我受过多少罪,我祁瑞瑾没本事,一介女流捏着兵权也没用,想着你家得了兵权也是好的,能够为国为民,没想到你们拿了不做好事也就罢了,居然陷害苏将军,将军百日未过,你们就将他的人马调到最前线,你们良知何在?”
“嫂嫂,苏将军不是我们害死啊,他是被自己妻子害死的,和我们有什么相关,再说调兵这样重要的事情,都是将领的决定,军事上的事情说了你也不懂,你怎么能够相信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辛端玉祁瑞瑾脸由青转红,话几乎说不下去了。
“你当我还是当初那个无知****,你们做的事情我还不清楚,****他那个蠢妻,害他不能战死沙场,只死于宵小之手,这等毒计除了你那个好哥哥,谁还会想到,现在苏将军已死,兵权尽掌握在你家手里,你们却连他手下的将士都不放过,将那些人放到前线,就想着让他们死于此地,这个计策连我都能看清楚,何况旁人,”祁瑞瑾说完从身边摸出一只弩弓,笑盈盈地对准辛端玉,“你们如今得了权势,你自去和你兄长饮乐庆祝,何必再来戏弄我这个无知****,莫不是劝死奴营的人逃走,然后再上报,看着那人被斩杀祭旗是你们的新爱好?”
飕飕!
简陋的帐篷内突然飞出两支箭,紧接着辛端玉从帐篷里面连滚带爬的狼狈窜出。
等辛端玉跑得没影后,飞出两支箭后就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的帐篷,才隐隐传来一阵阵压抑的哭泣声。
祁瑞瑾跪倒在潮湿的泥地上,左手支撑着身体,紧握弩箭的右手手指已经泛白,那刚才和人争执并且用弩箭将人吓跑的女子一改刚才强硬的样子,全身瘫软,眼泪缓缓从脸上滑落,牙缝里慢慢的抖出两个字。
“文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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