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邪念（2/2）

林玥还没单纯到不知道“小姐”意味着什么，她挨着苏小茹，轻道，“小茹，我想去洗手间。”

苏小茹揽过她的肩，在她耳畔低喃道，“看看吧，不想知道男人怎么挑女人，嗯？”

林玥缩了缩脖子，不说话，如果方铮在，一定会说是苏小茹带坏她，但不可否认，对于这个花花世界，也是方铮和苏小茹游刃有余的世界，她渴望了解更多，那种渴望，甚至像沙漠里穿行的旅人，对于绿洲的渴望。

她的心已经起了邪念，又怎能将这一切，归咎于苏小茹，大学里，马哲课也说了，内因决定事物发展的主导方向，外因起推动和促进作用，基于此，苏小茹不过是那根导火索，她本身已经是具有一定破坏能力的炸弹。

俗称的妈妈桑带了十来个小姐进来，在他们面前，一字排开，林玥一眨也不眨眼地望着，真真是环肥燕瘦，任君采撷。

妈妈桑一屁股坐在张总旁边，满脸堆笑，“张总，挑几个吧，素质不错的，这批。”

那个张总沉吟着不出声，倒是他旁边的助理，皮笑肉不笑，“华姐，张总哪次来，不是买你带的台，就牵这些歪瓜劣枣出来，打发叫花子呐。”

妈妈桑揉了下男人的肩，“哟，王特助，红馆的小姐都让您挑焦了，口味儿是一天一个变哈。”

王特助大手一挥，“换，换，带下一批。”

苏小茹小声飙了句，“装b。”

林玥深有同感。

妈妈桑站起身来，“那其他帅哥呢，好歹挑两个吧，”说着就推出两小姐，笑出朵花来，“又不是挑老婆，小姑娘不错，能喝能玩，帅哥，中不？”

男人没表态，妈妈桑就推攘着小姐，插着男人坐下，之后，又领着一帮姑娘，退了出去。

戏看完了，林玥跟苏小茹吱了声儿，往洗手间去了，洗手间内，一阁间一阁间，全是由纯黑的大理石方砖砌成，林玥突然想到一个词，冷淡的奢华。

她站在盥洗台前，白亮的光，打在她脸上，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两颊醉红，眸色迷离，许是酒精的效应，此时的林玥，竟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样风情。

她放开了方铮，却一点一点，在走进他生活的世界，也许是潜意识里，她想和方铮站在相同的高度，成为和他同一类人。

好像有句歌词唱的，爱他就变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