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若是相惜(上)(2/2)
“不了,我听你说。”索兰索性也起了身,又问:“做噩梦了?”
噩梦?
她侧脸略想,大概是吧。适才的梦境,她大半已是记不清了。记得的,惟有那刀光剑影,还有背后漫开的血河。
记得年少的时候,这样的梦几乎是夜夜都有,常扰得她睡不沉,入了宫,倒也未曾再有过。未想到,在离了宫的今日,又再次遇见。
她揉了揉发,想起身旁的人还在等着自己的答案,转回头,却发现她又睡了去,也就扶她躺好。而她,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遂穿妥衣着,起了身,拉开房门,外头疯狂咆哮的风雪汹涌而来,她快手拉上门,将外头的冰冷与里头的温暖隔成两个世界。
而她,却是适合外头这个没有温度的世界。
她提了步子,往风雪里头走去。才走了两步,手肘就被扯住,回头,是张圆圆的脸,同样圆圆的眼,有些诧异有些莫名地看着她。
“悬月,我正找你呢?你这是要上哪去?”
她一愣,再看向前头,有风雪正无情的肆虐。
刚才,若不是她适时拉住了自己,她恐怕就要走入这场噬人的雪里头了。
“没有。”她摇了摇头,道:“锦花,你起这么早?”
“早?不早了!”锦花拉起她的手边跑着边说:“我们要赶在那些女人起床前,才能打到最热的水!”
“水不都一直温着么?”
她被她的急性子惹得哭笑不得。她素来随性惯了,倒也真不曾为些什么去抢去争而努力,或许曾有过那么一丝念头,却还未来得及做些什么,就被那人送了出来,可能是舍弃,可能是其他什么,而事到如今,她已不想再去想些什么。
“知道吗?有些东西拼了命去努力,得来了就绝对不一样。”她举手道,小小的手紧握成拳,表示着她绝对的信心。
或许吧,她抿唇随她进了水房。
还是天未亮的时候,这里却已经有了长长的人龙,在听见她俩的声音时,皆转过了头。水房里有着袅袅的热气,而透过那些水气的视线却是冰冷的。
无论她走到哪里,都是不受欢迎的啊!
“帮我顾下吧,我在外头等你。”她叹了口气,将手里的脸盆交给锦花。
虽然对这种视线已经麻木,却仍然难以接受。
以前是因为一双金色的眼瞳异于常人,而现在,与异族北羌仅有一水之隔的郝崖处处可见异色的眼瞳,是她的身份,再次得不到世人的接纳。
罪人。
她无罪,却是带罪之身。而给她这一切的,却是她至亲至爱的人。
那一天,她对洛淮说,她是明白的。
其实,她更希望自己什么都不明白,傻忽忽地就做颗任命运摆布的棋子就好了。为何挣扎?为何反抗?落到今日这番的境地,想恨,恨不起来了,想不恨,也是万般得难。
原本平静的心,如今两边都被绳子拉扯着,难以忍受的痛着。
她走入院心,仰脸承接着那自天空落下的雪花。
听说,那是这个世上最纯洁的水。那它可以洗涤她的心吗?
明亮的视线暗了些许,是一张墨绿色的伞面,遮住了这片天空。
打伞的那人有着精致的面容,也有着温暖的笑……
--------------------------------------------------------------无限江山,无限悲哀,富贵荣耀背后有多少的泪,多少的心酸?
阴谋背后是谁在玩弄众人的命运?四四的身世到底是什么?云雁落到底是什么人?最后到底是谁君临天下?
所有的谜底,尽在《无限江山》,夏夏为你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