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一百零九、妾心如铁(2/2)
“没什么事呀?”梅西“疑惑”的看着司徒远山,“我本来要打算给你画画的,结果李婉她们来了,就碰上了,我也没办法,朋友来了也不能不招待,更不能说我家有贵客要来,你们先走改日再来。”
“你这个…”司徒远山让梅西无辜的样子气得无话可说,半天道,“我不信那三个女人招呼就不打的冒然跑到你府上来赏什么菊花。”
“嘿嘿,”梅西也不想再瞒他,“是,我是有意的,故意让你遇到她们。”
没想到自己才几句,这个刚才还在那睁着大眼睛把假话说的跟唱曲似的丫头说立马认罪,司徒远山觉得有点儿没意思,“你想做什么?”
“你没看出来?”梅西白了他一眼,我不信你不知道,“不就是想让你们相个亲。”
相亲?她还真敢说,司徒远山这下可坐不住了,他还以为是那方家姐妹仰慕自己的美名而向梅西要求见自己一面呢,抑或是知道李婉在方家过得不顺心,想借自己的势来警告下方家,结果她居然说什么相亲?
“你可别乱来,那有你个姑娘家与人做媒的?彭湃有父有母的,那有你插手的份儿?”司徒远山再无嘻笑之色,这丫头脑子里到底想什么?如果自己以前还对她的来历有什么怀疑的话,现在倒是放心了,这丫头也干不出什么大事来。
梅西彻底发现自己和司徒远山之间绝对有沟通障碍,自己什么时候要说给彭湃做媒了,彭湃今天不过是有友情客串,来捧个人场,“我没有打算给他做媒,我是想给你做媒。”
看司徒远山盯着自己不语,梅西小牙一呲,陪笑道,“你反正家里小妾众多,也不在乎多一两个,刚才我看你对钱琳儿也挺上心的,觉得她怎么样?”
还是不说话,难道是因为曾经追过自己而不好意思答应,梅西继续卖力帮钱琳儿吆喝,“当然我知道她长的也就是你府里无瑕的水平,比你那郑姨娘还差些,但我就就不信你府上全是郑姨娘那水平的?而且钱琳儿在方家过的也挺不好的,反正给那个方子玉做妾还不如给你做妾来得风光呢你也养的起是吧?”
“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只懂皮肉之欲,什么女人都往家里拉的男人?”司徒远山目光如冰,好看的嘴唇紧抿成线,还着一丝讥诮,将梅西后面的话生生冻在了嘴里。
“不是,当然不是,你对女人要求很高,”梅西头上见汗,这家伙平时笑着还行,真变了脸也挺吓人的,“我就是知道你对女人要求高,看着钱琳儿也不差,才介绍给你啊”说话间,梅西一点一点往房门边挪。
司徒远山将梅西的神色看在眼里,冷冷一笑道,“敢情梅姑娘是担心我找不到好女人?还是怕我再纠缠你?”
这人真是不可理喻,梅西刚才那薄薄的愧疚已经荡然无存,自己不过是借他的美貌和财势给钱琳儿画了张饼,并没有要求司徒远山做什么,对他可以说没有并点损失,有这么生气嘛?还出言讥讽自己,“我什么也没想,我只是不想钱琳儿再纠缠别人的相公,才想出这个办法,又不是真的要你怎样?你若不跑来问,今天的事儿不就过去了?更何况,你家里那么有钱,就把她娶回去也不是养不起”
外面柳色已经在上灯了,或许因为风太大,将灯笼吹的东摇西晃,眼见是挂不住了,司徒远山轻轻的叹了口气,或许是因为自己喜欢她,所以无论她做什么,自己都能生不起气来,而她对自己却全然无心,做这样的事时那么理直气壮,甚至还在责怪自己小题大作。
“你觉得自己的办法有用?钱琳儿与方子玉两情相悦,你何苦从中做梗?”司徒远山换上惯有的慵懒笑容。
“如果他们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两情相悦,我这样做当然没什么用,不过我估摸着那钱琳儿不过是情势所迫,又欺负李婉好说话,才做了这样的选择,”梅西看司徒远山已经恢复常态,放下心来,将自己的打算仔细讲与司徒远山听。
“你只是让钱琳儿以为我看上了她,”司徒远山一脸坏笑,“万一人家不这样认为,你不是白费了今天的功夫?”
“我也是想不出办法了,又不想看着李婉不开心,其实这问题根子还是出在男人身上,可是我又拿那个方子玉没办法,”梅西愁眉苦脸道,“那钱琳儿虽然罪无可恕,却也情有可原。”
居然连“罪无可恕”这种话都跑出来了,看来梅西对这个钱琳儿的所为很介意,“我明白了,我会帮你,”司徒远山站起身,“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但希望你事前能跟我打个招呼,或是直接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直到出了张府大门,司徒远山径直上马绝尘而去,有些人他真的想就此抛在脑后,如果真的可以。
后面的事情出奇的顺利,没过几天杜鹃就传来消息,钱琳儿已经几日都不去方子玉的书房了,就算方子玉找她论诗,钱琳儿也会劝告他要把心思放在读书上,早日成就功名。
“杜鹃说钱琳儿经常私下打听永乐侯府的事情呢,”柳色一边给梅西梳头,一边笑说,“还有那个方太太则到处找人打听彭湃的身家来历,看来是以为找到乘龙快婿了”柳色和彭湃自小认识,说话间便少了份尊敬。
“彭湃不会看上那只孔雀吧?”梅西担忧的从镜中看着柳色,“你要不要去提醒他一下,那家子可不好打交道,李婉是没办法,要是再害了彭湃,那我的罪过就大了”她可不想没甩了钱小三,反搭进去一个彭将军。
“放心,”柳色将一支珠花插在梅西鬓边,这珠花是她闲时自己串的,她对自己的手工很满意,对彭湃的欣赏水平也很有信心,“那天你没见他都没正眼看那两个嘛。”
“只是,”柳色抿嘴一笑,“我还是头一回看姑娘算计人呢那个钱姑娘还真有面子”
“我是不是很坏?”梅西绞着手指,不敢正视柳色,那天司徒远山看着自己的眼神自他走后就萦绕在梅西脑中,虽然说不清到底为什么老是想起,可是这感觉却让她很不舒服。
柳色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姑娘又没有真的做什么,只是让钱琳儿见了两个贵人而已,”对于钱琳儿一心做妾的行为,柳色是打心眼里看不上的,她当时是靖北王府的家奴,王妃将她送到侯爷身边,她无权拒绝,但并不表示对这个安排就是满心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