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心动一时,动心一世(2/2)
钟梌冷笑一声,转身回到沙发边坐下继续喝酒:“是,我是从来没喝过酒,不过从今天开始,就没有从来这两个字了。”
易言槜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一把抢过钟梌手里的酒瓶,说:“我以前的哥哥从来不会这样!我以前的哥哥他说他永远都不会喝酒!”
“从来?我刚才已经说了,从今往后,在我钟梌的眼里,不会再有从来这两个字,”钟梌冷眼看着他,“是永远还是不永远,现在还有什么意义?”
“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伸手夺回酒瓶,指着酒瓶对易言槜说道:“你眼瞎了是吗!借酒消愁没见过吗!”猛地提高的音量,令他心底压抑的怒气陡然爆发,钟梌抬手就甩掉地上歪歪斜斜放着的空酒瓶,四分五裂的玻璃碎片声中,只传来他冷漠至极的一个字,“滚!”
易言槜无言,不知作何以对。过了很久,他才问:“哥,为什么不去追回她?”
钟梌平日清冷倨傲的面容,在此时,早已没了那份拒人千里的距离感。此刻唯一有的,是与心爱之人背道而驰的不甘不舍和无可奈何的落寞。
酒精的冰冷温度在胃里久久不停,钟梌沉默了许久,终究只是说了一句:“人追回了,心要怎么追。”
易言槜看着四周和脚边的玻璃碎片,叹了一声:“哥,恕你弟我不知道。”
钟梌缓缓抬头看他,拿了还剩一半酒的酒瓶往门边走去,自言自语般说道:“我知道,她的心,只是和我远了,不会追不回......”
易言槜侧首:“哥,你去哪里?”
“去找灼时的一个朋友。我要先知道她去哪里了,才能挽回她。”
————
五年后,再次见面,是他们的久别重逢。
五年时间,如同转眼一瞬。
重逢的日子让他恍惚过,也让他的恨意与愤怒在彼此的相处与时间长河里慢慢消磨了。
因为他最是清楚,无论是五年前的初见,还是久别后的再见,或是结婚时的目见,他对她的感情,一直不变。
如果可以用八个字来概括钟梌对季灼时的爱,那么,一定是他那时那地的心跳之感和此时此刻的跳动心声——
心动一时,动心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