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妈妈转型 第三十九章 宁缺毋滥（2/2）

瞿滢接过简介翻了翻，还真是看不出这两帧剧照是要表达什么样的环境情节。“不过看过样片的人都说很好，我们看得热泪盈眶呢。”

褚玑笑得很勉强：“热泪盈眶？哭什么，什么地方值得人掉眼泪？两句酸文假醋的台词还是那种叫你们看来就是生死相许的爱情？都到了大难临头还不各自飞，非要等着你来爱我我来爱你？你信吗？”

瞿滢被褚玑一连串的问句问得没有丝毫反驳的余地，拿着简介很是无辜的样子。这件事其实焉能是自己第一次参与到这种工作中所能够体会的。

褚玑把手里的水杯放到旁边桌上，起身出了发布会现场。瞿滢见状赶紧跟着出去，不知道褚玑还会有什么事情要说，这种事她其实是很有解决办法的。

“我不是要说你们不努力工作，也不说这些演员会不会表演。他们都是正规艺术学院毕业的学生，不管他们在学校里学到的是什么。这都不是重要的，如今有几个学生学出来的专业是踏上社会以后所从事工作所必需的？”褚玑站在巨大的玻璃窗前：“很早以前公司开展这项工作之前我就说过，刚开始我并不指望在你们这个部门公司有什么收益。只是要你们在我们没有涉足过的领域里慢慢摸索，不要急于求成。公司有那么多部门，很多工作我也是不熟悉的。就好像是最近的股市行情，我也要拿着不懂的东西去问那些财务总监。他们是这方面最有权威的人，不懂就问一点都不丢人。”

瞿滢不知道褚玑好端端地提起这些做什么，这两个部门如今是一点都搭不上边的。褚玑看着她：“你们想让公司在演艺部门很早就赚钱，这份心思是好的。可是急于求成的后果就是一事无成。我上次不是说了，怎样才能留住观众？不是赚钱给了一点甜头，马上就会有人跟在后面趋之若鹜。只有吸引他们足够的注意，好想吃东西一样。这东西对自己的胃口，那么下次不管怎么样。哪怕是这东西再贵我也要买回家去，因为什么？就因为喜欢这口，没有她我一下都不行。可是这个魅力是怎么造就的，不是说一部片子一两句矫情的台词就能做到的。要看这个演员是不是把他所演绎的每一个角色都是深入了人心，你想你看上一个人会不会就因为一句话就看上了？”

“不会，这世上谁还相信一见钟情的事儿。”瞿滢摇头。

“是啊，你不信我不信，大家都不信。那么谁会去看没有情节没有体验的电视剧？真的是那些老太太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的东西，除了有噱头以外还有什么？”褚玑手里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每逢这种时候就是褚玑最心烦的时候。

有了儿子就不再重复以前那种吸烟的坏习惯了，不只是怕作为妈******习惯带坏了孩子，更重要的是自己也不适合从前那种颓废或者是轻狂的样子了。所以每次烟瘾上来，或是心烦无法排遣的时候就会掏出一支香烟慢慢点着，闻闻熟悉的烟味算是解解烟瘾，或者说看着青烟弥漫的时候也可以让人减轻点烦躁。

“褚小姐，你是觉得剧本不合适还是演员表演不到位？”瞿滢定下心想了很久，不知道在褚玑看来这部耗费大量金钱和时间的电视剧究竟有多不符合她的审美观点。

“没有体验没有丝毫的感情带入，就是为了一部电视剧的上映而演这部电视剧。”褚玑弹着烟灰：“我说的没错吧？你们不就是觉得耗费了公司大量的金钱和人力物力，如果不在限定时间内拿出一部电视剧成品来，公司董事会会在看会的时候说你们不作为？然后就是担心公司内部监察部门查出你们有徇私的情节，急急忙忙拿一部电视剧来糊弄我们。不管好是不好总算是有东西拿出来搪塞我？”

褚玑的话一下子打中了瞿滢的软肋，好像是褚玑亲眼看到过程的一样。瞿滢有些底气不足起来：“这部电视剧已经出来了，而且前期投入和后期制作的资金都已经是付出了。总不能是扼杀在摇篮中。”

“这不由我个人说了算，不过我事先跟你说一句。这时候赔掉的不过是钱而已，如果这部电视剧播了出去，以后再想挽回就是花上十倍的钱也未必买的回来。我宁可这部滥剧就此了局，也不会让这部片子上映。公司出一半钱我出一半钱，版权收回。”褚玑将烟头按灭：“不能播就是不能播。”

瞿滢顿时没了话说，这部片子的版权费可不便宜。褚玑居然毫不犹豫地就要买下，说什么都不愿意片子出版也不愿意让公司单独蒙受损失，这种老板还真是少见。

像女主这样的老板现在实在是少见，不过精品就是这样出来的。大家给点鼓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