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为前程各人各算计 图百年自家自谋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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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为前程各人各算计 图百年自家自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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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看蓉儿媳妇颜色越发好了,也不知道她怎么将养的。”贾瑾见气氛有些沉闷,只得另寻了一个话题。
徐静芝道:“可不是,若是说家里年纪相若的女子中,颜色最好的人,就是蓉儿媳妇了。只是东府那样的地方,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贾瑾奇道:“姐姐怎么这么说,可是听到了什么话?”
徐静芝这才发现自己失言,想了想,道:“前些日子,我去给老太太请安的时候,曾经听见有人窃窃私语,说是东府乱得不成样子,还说,珍大哥哥很是会玩,常常召集世家子弟和族中少年,玩骑射,还赌斗,一闹就是一宿。”
贾瑾初听,还犹可,转念一想,这可不是什么好话。如果贾瑾是个没有经过事情的普通女子,如果没有前世的那些记忆,如果没有那些红学家刨根问底,贾瑾也不会多想。若是见识浅的小女孩,说不定听过就算了,不会往心里去。因为从字面儿上来说,这几句话,也不过是说,宁国府的人经常举行宴会,而且通宵达旦,参加的人经常夜不归宿。
可是如果到了有心人的耳朵里,这话就不好听了。骄奢、秽乱,还有多少肮脏事情,都在这里头。也难怪徐静芝会叹息,秦可卿的美貌是她的不幸了。
贾瑾想知道的却不是这个,她想知道的是,秦可卿为何也出现在的贾母的正房。尤氏是宗妇,秦可卿是孙冢妇,管着族里大大小小不少事情,若是年节家宴或者家里有什么喜事,她们出现在荣国府不奇怪,可是如今临近中元节,又要准备祭祖,宁国府的事情多得数不清,她们婆媳两个哪里有这等闲情,在贾母的屋子里一呆就是一天?
贾瑾道:“说起来,我也觉得奇怪呢。难不成那边真的这么不堪?我们家中元节还要祭祖呢,珍大嫂子和蓉儿媳妇哪里来的空闲,一整天都陪着老太太说笑。难道那些流言是真的,东面真的闹得很不像话,所以,珍大嫂子和蓉儿媳妇不得不避了开去?”
徐静芝正要答话,就听见外面有人来报,说是贾赦回来了,如今和贾琏一起在前面招待贾芸贾蔷兄弟二人,太太也留了卜氏用饭,让二姑娘和徐姑娘一道过去。
姐妹二人赶紧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往邢夫人正房来了。
且说贾芸贾蔷两个给邢夫人磕过头,就去了贾赦的外书房,等贾赦贾琏父子回来,留他兄弟二人用过饭,才起身告辞。而里面卜氏自然是由邢夫人招待,贾瑾和徐静芝作陪,用过饭,见前面男人们的还未散,娘儿四人也坐下来用茶。
徐静芝就很奇怪:“二妹妹,为何妹妹要让蔷哥儿去藏做事呢?他毕竟是东府的嫡系少爷,若是珍大哥哥知道了,怕是不好吧。”
贾瑾想了想,放下茗碗,道:“姐姐,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奇闻。科举出来的官吏,听起来很好听,都是写得锦绣文章的大才子,可是说起做事就不不一定游刃有余了。就好比唐朝的孟浩然一般,朝廷派他做县令,可是既然身为父母官,自当为百姓做主才是。可是他却终日游山玩水、吟诗作赋,案牍上的公文却是碰也不碰,只聘请了一位师爷料理。前宋更有不少官员,只会吟诗作画,却不通庶务,被下面的皂隶玩弄于股掌之中。”
邢夫人道:“可不是,也难怪有那句古话,盛名之下其实难符。远的不说,我们荣国府里不是有着现成的例子吗?那位,不是人人称颂,什么礼贤下士,什么刻苦攻读,可是,实际上呢?怕是一斗米是多少都不知道,白白地被人哄去了,做了冤大头也不知道。”
卜氏尴尬不已,而徐静芝也低了头。这样的话,邢夫人说的,可是自己却不能让人知道,自己与之有关,不然,自己可就惨了。
贾瑾笑道:“其实,这样的事情,在本朝也是屡见不鲜。掌管粮草的主簿不懂术数,负责刑律的典史不知律令,进士科出来的那些大才子们,到了下面,样样不成,被几个皂隶耍得团团转。朝廷委任官吏,是为了治理国家,让百姓安居乐业。可是那些大才子们,只知道吟诗作赋,口中说着爱民如子,可是却由着那些小人欺上瞒下、盘剥百姓、制造冤狱。这样的官员朝廷要他们何用?个个自认为才高八斗,个个认为自己怀才不遇,眼红别人步步高升,却不问问自己为朝廷、为百姓做了什么。这样的官吏,能升官,那才是奇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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