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掐着的是谁?(2/2)
虽然嘴上喊着晦气,却是不得不做,他在配房独独辟了一间屋让沐秋水住下,又着人去请了太医来诊断。
等朱祁钰下了朝回到宫内,太医已经等候多时。“如何?”他坐下接过茶盏,抿了一口问。
太医回答道:“回皇上的话,臣已经替那名宫女诊治过。依微臣所见,其人发着高烧,神昏目闭、抽搐阵发、口唇燥裂、壮热经旬、脉象滑大、证由邪热入营血,逆传心包……”
朱祁钰“啧”一声抬眼瞪了太医一眼道:“人话。”
太医结巴了一下道:“是……这恐怕是外伤引起的破伤风。”
朱祁钰知道破伤风,他愣了一下问:“很严重?”
“是……”
“有多严重?”
“恐怕未必救得回来……”
“呯”的一声将茶盏重重掼翻在案几上,朱祁钰冷冷道:“你再一遍。”
太医见此情景连磕几个响头,只好转口:“微臣……微臣一定尽力而为。只是微臣已用了药,姑娘却是牙关紧闭喝不下去……”
“往里灌,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让她把药喝下去,你要医不好她,也不配顶着这太医的头衔了。”
一旁蒋安一声也不敢发,他弄不明白自己的主这是突然闹得什么事,何以突然对一个宫娥这样上心。他只知道,既然是皇帝的意思,那就顺着他的意思去做准没错。
“张太医,皇上的话还不回答?”
太医颤颤巍巍连连称是,这才得令胆战心惊退了下去,命人重新熬了药,待药放凉后从鼻中强行灌入。第一帖完全无济于事,太医急的满头大汗,只能换了药方再试。
“大人,这人怕是救不回来了吧?”送药的太监问。
“别胡八道,这救的不是她的命,是我的命呀。”
太医衣不解带忙里忙外。一连两日如此灌了药,又加上宫女殷勤照顾,沐秋水热虽不退,但大汗已渐敛,神色大有好转。
太医得了信心,又依样照做了两回,沐秋水终于停止了抽搐,神色渐渐好转。他这才重拾了胆来向朱祁钰复命。
“姑娘面色已经好转,不再抽搐痉挛,烧也退了。”
朱祁钰合起手中的奏折,沉吟半晌令人摆驾。
“皇上要去哪儿?”蒋安问。
“朕去看看沐秋水。”
“哎呀,宫人的屋,皇上万金之躯去不得。”蒋安初听时还以为自己听岔了,回过神来连忙阻止,就被朱祁钰森然的目光瞪了一下,立刻噤声不再话,殷勤地跟在他后面走了出去。
到了那件独辟的屋,朱祁钰四下瞧了一下没什么。蒋安跟在一旁亦步亦趋唯恐又挨了骂。
朱祁钰又问了太医几句,这才坐到床沿边去看沐秋水,见她虽然牙关紧闭,但面色十分平和,鬓边头发尽被汗水打湿。
他坐了一会儿又问太医道:“你既她已大好,怎么还不见转醒?”
太医支支吾吾是个人体质略有不同,几时转醒并无定数。朱祁钰不再发话,又侧脸看沐秋水,见她在昏睡中隐隐发出挣扎的声音。
“沐秋水?”他喊了一声,见她没有回答却仍然被缚在梦魇之中。
他疑心她热度未退,于是探手摸上她的额头想看看是不是又作烧起来。
岂料这躺着的人忽然抓住他手坐起来,另一边锁上他的咽喉,急得蒋安大喊“护驾、护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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