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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少年抿唇,这事自己一开始就不同意,是他们一直挑唆,管家想着琴艺比赛正好是自己参加,才会出手,那是别人的主意啊,怎么最后就要让自己的管家背黑锅?
他想说些什么,可却清楚的明白,什么都不能说,这样是最好的结局。
可东财管家,是从小就陪着自己长大的啊,他回去怎么奶娘奶兄交代!
东财自然明白自家少爷想什么,他转头看着少年,清晰肯定的道:“少爷,奴才没有帮到你,还把你陷在如此境地,是奴才的罪过,还请少爷不要为奴才伤心,这是奴才该得的。”最后蠕动着嘴唇,只有无形的四个字:“少爷,保重。”
明少爷愣愣的看着求死的官家,被身边的人拉的坐下了都不知道,他只觉得往日里奶娘东叔一家对他的好,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玉安看着对面少年发怔,神色也有些黯然,不管怎么说,这的确是一个忠仆,只是没有好的下场,不过这个少年还没有到丧尽天良的地步,没有把所有的罪一股脑的推给仆人,还能在皇上的面前站起来说话,虽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他也是个聪明人,所以才没有多说什么。
事情到了如此地步,皇上也不会在虚情假意的客气,"来人,拉下去,今日朕高兴,不想见血,先打三十大板,随后在处置。"
大河哭天喊地的求饶命,而东财却只是磕了头,沉默的被人押了下去,如此明显的两个对比,让人们对身为大邵人的大河更加厌恶。
今日虽然落了大齐的面子,可如果没有大河这个身为大邵的人,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所以可以说,大邵面子上也没有多好看。
不过,皇上不在意,只是一个平明百姓而已。
等大殿重新安静下来,皇上微微露出笑脸,道:"今日真是扫兴,本来喜庆的日子,平白的被两个小人糟蹋了,各位不要放在心上,随意,随意。"
这话,主要还是和大齐的人说的,面对自己国家的臣民,皇上是不会这么客气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大人、大齐公主等人再怎么感到憋屈,也只能强颜欢笑,接受在座官员或暗讽或明讥的话语。
第二日一早,玉安醒来得到的第一个消息,便是大齐的人已经出京,返回了大邵。
如此快的速度,让玉安诧异的挑眉,转而又想到前一夜,皇上都说了那是给他们的饯行宴了,不管来不来得及,他们今日都得离开大邵的国都。
玉安以为此事就这么结束了,她也在安心的养伤,可事隔十天,余富正的一次召见,让玉安刚平静下来的心,再次起了波澜。
此时,玉安正处于一个密室中,密室的入口在余富正的书房,而她下来的原因,是因为眼前那个明明惶恐,却倔强咬牙,依旧一副嚣张的少年。
玉安认识此人,模糊中好像记得他姓陈,很普遍的一个姓氏,却是大齐的世家,也是已经结束了比赛中的射艺的一个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