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病得很重（2/2）

白芷让他拿些台湾带来的胃病，就水服了下去，也不敢躺着，只能坐着先休息一会儿，脑子里一阵叹息：怕是胃癌之类的吧，胃是比较贱的器官，几年都修不好它，肯定不是小事。

范长海不敢说出来，知道老师肯定猜出个八9不离十。

“东家，您忧心的事太多了，我看您还是去台湾吧，那里气候宜人，又有娄常医生在，他肯定能治好您的。”南山语气很是萧瑟。

正准备随便说两句敷衍下南山的，门外急匆匆赶来一人，正是多日不见，在天津卫开分院的白巧赶了回来。

“小姐，我刚一进城，就听到小姐病倒了，我马不停蹄就往回赶。您吓死我了，见你没事真的太好了。”白巧脸色从刚刚的煞白，变得红润起来。

范长海不便多做解释，同南山一道力劝白芷去台湾：如果再加重，就帝都的医疗条件，还不足以给胃开刀，就算开了，最多只是缝补破口，无法起得切除病灶的作用，只有娄常或许有能力根除病灶。

白芷知道娄常那有治癌药，并且只有他有能力作胃部切除手术，如果自己给别人做或许也行，可没有条件术后治疗，一切都是枉然。

由于白芷身为内阁阁员之一，身体状况直接影响到内阁，她的病情第一时间便被护卫上交给樊海处。

樊海不敢多拖，让最近的海船，立即带白芷去台湾，同时通知娄常，把猜测的病情同他也说了，得到的回复也是立即前往台湾就治。

白芷无奈，把交易所之事交给玉宽，让她严格按自己制定的规则办事。

在前往天津卫的同一天，把海瑞叫来，让他为自己送行，其实有事要交待与他。

送行那日，不想内阁上所有阁员全体出来，为其送行。

白芷觉得这是在欢送自己，无奈的说：“内阁终于少了个祸害，你们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做男人了。”

潜台词是，内阁有自己在，他们无论如何行政，都觉得牝鸡司晨，使天下人笑话，现在笑话将去，那能不欢送？

在港口，白芷又与海瑞交心，说是天下之兴，在于制衡，无论是那位明君圣主出世，没有了制衡，终究是要灭王朝，而你海瑞就是制衡的首要的条件，虽然大理寺还没并列六部之位，但其独立性已经非常明确，只要编写好法律，严格执行就行了，不要让某些混蛋弄权，坏了大理寺的规矩，天下自然当享太平。

海瑞真的没听明白，在他想来，律法之权，没有强权如何实施？衙门都不对等，如何去制衡其它衙门？所以，归附于樊海，这个内阁最高权首，就是无比正确的作法。

白芷以为他听懂了，加之胃部时时难受，无力再说多。

海瑞走后，张居正来了，他眼中尽是忧色，努着嘴，不知道如何安慰白芷为好。

“张大人，我看得出来，你并不甘心人后，肯定还想再居首辅之位，或是想复辟‘猪’家王朝，作为同僚我祝你成功，作为朋友劝告一句；时代变了，应该顺势而为。”白芷近来并不与之亲近，原因是听到古乐的说词，说他上下串联，手不但插到军界，还时不时去亲近皇室，其心可诛，不难想象他要做什么？！

张居正在忠君思维教育下成长起来的，更在权术思想升华者，弄权忠君是他毕生追求，有时候并不是不知道新政的好处，和对世道的改变，但不自觉的回到思维深处，孔孟之道上：君，尊也，赏庆刑威曰君。君也者，掌令者也。君者，治辨之主也。无其之君道，国何以称国？

张居正没有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不同的樊海那些执政思想纲领，他有着明确的目标，明确的思想体系。

白芷哀叹一声，被小可扶上船去。

晓春，斜阳。海面宁静而祥和，被包裹在渤海湾的洋面更是如此。从锅炉升腾的水汽中挤压出来，吹出一声悠扬的笛声，推开金色的海浪，向远方前航。

因为路途的艰辛，到了台湾时，白芷已经不省人事，结果其实她早就猜想到了，怕是挨不过重病的旅途。

等娄常见到白芷时，以为她已经死，不但在她身上摸不到生命体征，从她冰冷的身体，以为她已经死透了。

赶走只会哭泣的小可，把她抬回医院，才发现她的心跳还在，只是非常微弱而已。

这场手术前后用了五人轮班输血，切除了大半胃部，扫清了周边淋巴，才算结论。

医嘱上写着，胃癌三期，没有明显的转移，切除五分之三胃部后，可进行标靶向药进行后期治疗。

等白芷醒来时已经是手术后的第二天，来看望的人，络绎不绝，全因白芷为家园女神之代表，她不能死，死了就失去了家园的精神寄托。

白芷知道这群人说的都是些鬼话，不过有人关心还是不错的，一一悻然接受。

由于病得太重，大家不便太过于调笑，没一会儿都各自散开。

这次病得没死，白芷也觉得意外，按说，胃癌这病一不好治，发现得晚，就算切除，再次病发时，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了。